&ep;&ep;八岁的荣真托着两腮,跪在床前,看着眼前的小娃娃。

&ep;&ep;小娃娃不会叫,也不会闹,叫大夫来看,说是个天生的哑巴。

&ep;&ep;这可怎么办,以后他要是受了欺负自己不都无从知道吗?

&ep;&ep;荣真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ep;&ep;“二少爷,太子殿下和杨家少爷来了。”

&ep;&ep;荣真听到管家说,他呼了口气,他在太傅那学习已经两年多了,但还是受不了那聒噪的杨槿和总是傲慢的太子殿下。

&ep;&ep;可他们好像很喜欢自己似的。

&ep;&ep;荣真还没有所表示,杨槿已经张着两手跑了进来,“荣真!木樨在吗?!”

&ep;&ep;睡梦中的木樨被吵醒,小嘴撅着,无声地咕哝了两下。

&ep;&ep;荣真咂了下嘴,两只小手堵在木樨的耳朵边上,“什么事?”

&ep;&ep;“他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找你消磨时光的。”李桓走在后面,懒洋洋的。

&ep;&ep;“太久没见你,这不是想嘛!”

&ep;&ep;荣真跟家人出门踏春去了,去了小半个月这才回来。

&ep;&ep;“明天我就到太傅府上去了。”

&ep;&ep;“等不及了!”杨槿毫不在意。

&ep;&ep;荣真知道杨槿这个大嗓门在,木樨是睡不好这个午觉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叫木樨起床了。

&ep;&ep;他轻轻晃了两下木樨的身体,木樨便渐渐醒过来。

&ep;&ep;“木樨身上穿的,”杨槿的眉毛揪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是件女孩子的衣服吗?”

&ep;&ep;木樨抹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慢慢站起来,转了个圈,小花裙摆也跟着飘了飘。

&ep;&ep;荣真咳嗽了一下,伸手包住木樨的两只腿,“奶娘说天转热了,他这样穿凉快。”

&ep;&ep;杨槿想了想,转过头问李桓,”我以前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ep;&ep;李桓翻着白眼想了想,“本宫不记得了。”

&ep;&ep;杨槿不大乐意,又问,“木樨还是不会说话吗?”

&ep;&ep;荣真叹口气,“是呀。”

&ep;&ep;“我和他不一样,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帮你给木樨找了个老师。”

&ep;&ep;“老师?”

&ep;&ep;太子殿下非常潇洒地甩了下头发,向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ep;&ep;便有一个布衣书生走了进来。

&ep;&ep;“参见荣小少爷。”

&ep;&ep;荣真摇摇手,表示不必这样行礼。

&ep;&ep;书生抬起头来,道,“书生父亲又聋又哑,所以书生会些手语。”

&ep;&ep;“手语?”荣真看李桓,“木樨还不一定是哑巴呢。”

&ep;&ep;“就算不是,学点这些也不是坏处,以后总有用的上的地方。”李桓答。

&ep;&ep;杨槿睁大了眼,“那不只要木樨学吧,我们也是不是也要?”

&ep;&ep;“自然。”李桓瞥他一眼,“不然只有木樨会有什么用。”

&ep;&ep;李桓比他们都要成熟些,他跟随皇帝巡视新科举子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比划着与他父亲说话,他了解之后便马上向父皇求来了。

&ep;&ep;荣真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实在开心。

&ep;&ep;只要他能知道木樨想要什么,那他便全能给木樨弄到。

&ep;&ep;但没想到,手语这件事却是帮了李桓的。

&ep;&ep;李桓倚在柱子边,一只腿搭在栏杆上,“当时萧祈叫人把我毒哑了禁在梁国的幽庭里,我有颗父皇留给我的解毒丹,就用了。”

&ep;&ep;荣真搬着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杨槿和木樨则在地上垫了个软垫,就直接坐在上面,侍从都离着他们远远的,不敢打扰。

&ep;&ep;“可我还是要装哑巴啊,便一直用手语。”李桓说到这笑了一下。

&ep;&ep;“那时候有位后宫的妃子,因为惹到了萧祈便被赶到了幽庭里,”李桓眼中风景一顿,又接着说,“她是燕国的一位公主,十分泼辣,说是在与萧祈争执之时给了萧祈一巴掌。”

&ep;&ep;“这么泼辣?”杨槿嘴张得老大,能给那个黑着脸的帝王一巴掌,得是怎样的女中豪杰啊。

&ep;&ep;李桓微笑,“嗯,虽然泼辣,但是她的心眼很好,她并不知道我是楚国的皇帝,只以为别人欺负我,便为我出头。”

&ep;&ep;“后来萧祈打算攻打齐国,要与燕国修好,便把她又召回后宫中,她便带着我也去了,我也是那时候第一次见着萧祈。”

&ep;&ep;“她重新蒙了盛宠,很是高兴,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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