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年如你，帅如冯柒（2） (2/3)

待齐澄入座后他才啟唇徐声道：「我妹妹在我十岁时病逝……」

&ep;&ep;这是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最难忘的，莫过于父亲跌坐在地上，抱住妹妹的身子嚎啕大哭，母亲像是失了魂的惊声尖叫。

&ep;&ep;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把往事告诉齐澄，兴许是一阵抒发。

&ep;&ep;总算能把哽在喉间多年的鱼刺拔出，道完后他松了口气。

&ep;&ep;冯柒将背贴在椅背上，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我妈说，我们回来的前五分鐘妹妹突然全身颤抖，白眼一翻就断气了，医生诊断死于心脏病发。」

&ep;&ep;「她从小就有心脏病吗？」

&ep;&ep;「嗯，出生时心脏过大，左边瓣膜脱落，做过手术后好些，但不能运动，甚至连走路也喘，折磨她五年也算是解脱了，否则她之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ep;&ep;冯柒抿了抿唇，虽然已是旧事，他却始终记得，在妹妹去世的前一天，她还睁着大眼，软糯喊着他哥哥的场景，多么叫人捧在手心疼的可爱小女孩，却骤然离世，离开了他们。

&ep;&ep;齐澄也有个国二的妹妹，所以能感同身受，他默然倾听着。

&ep;&ep;冯柒沉默了下才又闷着声音继续说，「我妈自那日起一蹶不振，她不说我们也知道，她心里有多悲痛有多苦闷。」

&ep;&ep;「不知是不是闷出来的，三个月前发现了罹患子宫颈癌二期，虽已切除，但是復发的可能性还是有。」他道完这段话，苦涩一哂，垂下眸子掩去眼底那犹存的惊惶。

&ep;&ep;齐澄没有立即接话，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脊，感觉到冯柒情绪稍稍平復这才温声说，「阿姨一定能一直健康下去的。」

&ep;&ep;冯柒闻言頷首，坚定道：「我也如此相信。」

&ep;&ep;「我会帮阿姨祈祷。」齐澄认真说。

&ep;&ep;「谢谢。」冯柒改为趴在桌上，侧头朝他扬起唇角，「澄君你怎么这么好。」

&ep;&ep;齐澄学他趴在桌上，对视着他的目光，嘴角亦愉快的拉起好看幅度，「柒柒你怎么这么可爱。」

&ep;&ep;冯柒一愣，随即变脸，「都说多少次了，说帅，无敌帅。」

&ep;&ep;「好。」齐澄偏头思了下，才又啟唇道：「帅如冯柒，可爱亦为你。」

&ep;&ep;冯柒：「……」

&ep;&ep;齐澄瞧他一脸像猫被惹毛时，随时都会扑上咬人的模样，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快写作业，不闹了。」

&ep;&ep;感觉被对方摆了一道，冯柒忿忿的拿起作业本，「来比赛，输的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ep;&ep;「没问题，想怎么比赛都行。」齐澄亦坐直身子，一副自信满满。

&ep;&ep;冯柒嘖了一声，「向学霸挑战是自找苦吃。」

&ep;&ep;齐澄欲再啟唇反击，当他抬首时，却被冯柒那双被外头日暮染上光芒的双眸给恍了神。

&ep;&ep;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喉咙间有些乾涩。

&ep;&ep;冯柒只以为他斗不过自己，得意洋洋的拿起笔，开始埋头做题。

&ep;&ep;约莫一个鐘头过去，当潘丽文喊两人吃饭时，作业也差不多完成。

&ep;&ep;冯柒的进度比齐澄快，所以这一次是他赢了。

&ep;&ep;「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反悔。」冯柒神情得瑟，手指摇了摇。

&ep;&ep;齐澄大方认败，「没问题。」

&ep;&ep;「等我想到再跟你说，先去吃饭。」

&ep;&ep;齐澄应了声好，同冯柒一起下楼帮忙摆放碗筷。

&ep;&ep;「阿澄，你尽量吃别客气，阿姨煮很多的。」潘丽文和蔼笑着。

&ep;&ep;两人诧异的望着满桌饭菜，她几乎是把所有的食材都搬上桌。

&ep;&ep;「阿母，都要您别忙了。」冯柒歉然说着，「累不累呀？」

&ep;&ep;「说这什么话呢，不累，一点也不。」潘丽文闻言笑意加深。

&ep;&ep;「谢谢阿姨。」齐澄感动道谢。

&ep;&ep;潘丽文乐开怀的拿起筷子，把得意料理纷纷夹入两人碗中，「来，嚐嚐这个……」

&ep;&ep;冯柒则是反过来替她夹肉又夹菜，直到她的碗盘都满。

&ep;&ep;饭桌上一片和乐融融，齐澄健谈，畅所欲言，笑声不绝。

&ep;&ep;用餐完毕后，他们还一起帮忙收拾碗盘。

&ep;&ep;「别太晚回家，父母会担心。」潘丽文接过碗盘，悉心叮嚀，「柒柒，送人家去坐公车。」

&ep;&ep;「遵命。」

&ep;&ep;「阿姨，谢谢款待。」

&ep;&ep;齐澄温文有礼的道谢道别后，随着冯柒的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