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放过章鸣远一样放过他。”

&ep;&ep;丁宝枝皱眉问:“你为何觉得他会下诏狱?”

&ep;&ep;薛邵只道:“他这样的人禁不起调查。”

&ep;&ep;就像是隆冬的河面,凿开厚厚的冰层底下就是汹涌的阴谋。

&ep;&ep;丁宝枝问:“万岁爷知道吗?万岁爷如果听了你的猜测对容太监心生顾虑,那你不就耽误了别人仕途?”

&ep;&ep;薛邵笑道:“你先不必替他着急。万岁日理万机,我当然只有在掌握真凭实据之后才会上禀。”

&ep;&ep;丁宝枝知道自己失言,遂不说话了。

&ep;&ep;回府后薛邵径直去了北镇抚司,丁宝枝一进东院就见到珠珠正在挨徐嬷嬷的训斥。

&ep;&ep;丁宝枝上前问发生何事。

&ep;&ep;徐嬷嬷冷脸道:“这丫头手脚太不伶俐了,不是碰坏这个就是碰倒那个,不知道的还当她手上长了脚蹼。”

&ep;&ep;丁宝枝看向地上打碎的花盆,心道这丫头大概是和花草犯冲。

&ep;&ep;回想自己十四岁初入尚服局挨的那些责罚,丁宝枝对珠珠生不起气,谁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人为奴为婢,都是后来生活所迫一点一点慢慢学会的。

&ep;&ep;丁宝枝拿过珠珠手里的扫帚,靠在墙根,“既然做不好就先放一放,陪我出去买点东西。”

&ep;&ep;珠珠眼里还含着泪呢,小心翼翼不敢答应。

&ep;&ep;徐嬷嬷问:“夫人要买什么?非得出府去吗?”

&ep;&ep;梁国公府的门楣比贴了金都光辉,里面调.教出的下人也比小门小户的主子更懂规矩。

&ep;&ep;在徐嬷嬷看来,丁宝枝这样凭借姿色高嫁入府的正室夫人,就该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守本分。

&ep;&ep;丁宝枝道:“我要出门挑选丝线和布帛,丝线要桑蚕不bbzl要柞蚕,要生丝不要熟丝,最好是湖州的辑里丝。布帛也要湖州的,要绸不要缎,秋香色,织得疏密适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