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风大了起来,韦澜的鼻端嗅到了一丝血腥气,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忽然眼前一亮,打火机的光芒跳跃出来,兔崽子的面容又映在了蓝色的火光中。

&ep;&ep;他微侧着脸似乎在想着什么,鼻血已经止住,但是他的脸被擦得满是血污,看起来就像是地狱中钻出来的恶鬼。

&ep;&ep;光芒只持续了一两分钟便又被风拂灭,世界重回黑暗,万籁俱寂。

&ep;&ep;韦澜悄悄地往棺材外面爬去,只听得兔崽子一声怒吼,“想跑?”声音未落下,韦澜就觉肩膀一紧,整个人就被掀到了棺材里面。

&ep;&ep;“臭丫头,说,你找姓石的一家想干嘛?”兔崽子气势汹汹逼过来。

&ep;&ep;“关你屁事。”这时韦澜也气到了。

&ep;&ep;“嘴还挺硬的,信不信我现在一刀捅死你。”匕首的寒光在黑暗中划过,就像是夜空中的月光在云层中乍现那么清晰。

&ep;&ep;“杀就杀。”韦澜咬紧牙扭过头去,反正难逃一死干脆就硬气些。

&ep;&ep;“切!你还视死如归,刚才也不知是谁吓得晕过去。”兔崽子嘲讽。

&ep;&ep;听兔崽子揶揄自己,韦澜火冒三丈,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你要是有出息就赶紧杀了我,我瞧见你丑陋的样子就恶心。”

&ep;&ep;“你当大爷不敢杀你是吧,好好,你受死吧。”

&ep;&ep;兔崽子抓起韦澜的肩膀,如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的身体都提了起来,匕首的光芒在夜色中一晃而过,然后扎到了韦澜的胸口。大约是气极,他抽出匕首又往韦澜的胸口扎去,一连扎了十数下。

&ep;&ep;韦澜最初只感到刺痛,但也仅仅是感到刺痛。她想着自己被刺了十几下,一定是死定了,可是几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死,她的呼吸正常,只是心跳略有加速。

&ep;&ep;打火机的光再次闪现,兔崽子的脸在蓝色的火光中发出奇异的笑容,他盯着韦澜笑得十分古怪。

&ep;&ep;韦澜看着自己的胸口,胸口的衣衫完整,没有血。

&ep;&ep;“哈哈。”忽然兔崽子大笑起来。

&ep;&ep;“你到底搞什么鬼?”韦澜被他笑糊涂了。

&ep;&ep;兔崽子笑得十分放肆,握起匕首朝自己的胸口刺去,一连刺了几刀,韦澜这才发现那是把弹簧|刀,刀尖在扎到皮肤遇到阻力后立即弹进去,怪不得扎自己十几下都没事。

&ep;&ep;“臭丫头,看不吓死你,和大爷作对,大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兔崽子犹在威胁。

&ep;&ep;韦澜无语至极,虽然兔崽子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但他这样捉弄自己也是不可饶恕。

&ep;&ep;“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为什么要找姓石的一家人。”

&ep;&ep;“我见到他们才会说,否则我是死也不会说。”

&ep;&ep;兔崽子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道:“现在没人杀你,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把死放在嘴边,好吧,我告诉你,我就是你要找的姓石的人,石复阳。”

&ep;&ep;“你,你叫石复阳?真的假的?”韦澜只觉胸口喘不过气来。

&ep;&ep;“我如果不是石复阳,我怎么会那么清楚说出他家的人,再说我冒充姓石的有什么好处,我还怀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兔崽子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

&ep;&ep;确实兔崽子没有撒谎的必要,再说他能说出石中流,绝对是和石中流有关系。这么说来,兔崽子就是石中流的后人了。

&ep;&ep;韦澜越想越激动,心跳加速,瞬间达到了140多次。然而她经受不起这突然的大悲大喜,身体一个趔趄,向前倒了下去。

&ep;&ep;“喂,你怎么了?我又没对你怎样,你不要死啊。”

&ep;&ep;闭上眼,韦澜听到了兔崽子焦急的声音,然后她倒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中。

&ep;&ep;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光亮,韦澜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里没有人,韦澜爬了起来,走到路上。这里是一条狭窄的弄堂,两边的墙壁上张贴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广告海报,海报上有几个女明星的照片,韦澜瞧了好几眼没认出来究竟是谁。

&ep;&ep;这些女明星的妆容很奇怪,眉毛都画得十分细长,不像现在流行的一字粗平眉,全部是弯弯的柳叶眉。这种妆容风格倒似民国时代,而且女明星的脸颊都很丰满圆润,和现在能戳死个人的蛇精脸完全不同,韵味也不同。

&ep;&ep;“哈德门香烟?这不是二十年代的烟么?难道现在还有卖的。”韦澜看着墙上的广告瞬时大吃一惊。

&ep;&ep;弄堂里走过来两名女子,嘻嘻哈哈地说话,韦澜瞅着她俩,年龄都大约有四十左右,两人都穿着素雅的旗袍,那旗袍和现在的样式也稍有不同,没有现在旗袍的紧,比较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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