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晨,韦澜的主治医师谢医生说,韦澜已经有苏醒的迹象,只要她醒过来便就度过了危险期,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在重症ICU室的费用差不多一天一万块,这些钱全部是游兰真垫用,向偈没有再向游兰真表示感谢,大恩不言谢,唯有以命相报。倒是韦澜的父母千恩万谢,弄得游兰真都不敢来医院。

&ep;&ep;小易将石复阳从神农带回江城,本来想安置在自己的两居室中,但石复阳坚决要求住在韦澜的租房中,也只能是随他了。

&ep;&ep;石复阳来看过韦澜几次,但韦澜一直没有清醒,而且他的身体也很虚弱,向偈找了一名家政在家里照料石复阳。

&ep;&ep;隔着玻璃窗,向偈凝视韦澜出神了。

&ep;&ep;忽然韦澜的手动了一下,再然后她的头部开始晃动,倏地眼睛便睁开了。顿时向偈大喜,赶紧去找谢医生,一分钟后谢医生与两名护士进入重症ICU室,替韦澜检查身体,不久撤下了她面上的氧气罩。

&ep;&ep;谢医生检查了很长时间,一直面露欣喜,这让向偈不禁喜出望外,一定是韦澜的病情有了好转。

&ep;&ep;向偈与韦氏夫妇挤在门前想要进来,但被护士阻止,最后还是谢医生大发慈悲,允许他们三人进入重症ICU室。

&ep;&ep;三人环绕在病床前,目不转睛盯着韦澜细瞧。

&ep;&ep;刚从昏迷中醒来,韦澜的眼睛只微微睁开一线,她看着面前一张张亲切的面庞。“爸,妈。”当她的眼神移到向偈面上时,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这位大叔是谁啊?”

&ep;&ep;顿时向偈心里一咯愣,大叔?这是指自己吗?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皮肤油兮兮的,嘴唇上还有许多乱糟糟的胡须。

&ep;&ep;这模样大概真的是大叔。

&ep;&ep;“我是向偈,韦澜。”他握住韦澜的手柔声道。

&ep;&ep;“你怎么这么老了?”韦澜说得很慢,也很吃力。

&ep;&ep;一语将向偈问住,不知该如何回答,韦母瞧了向偈一眼,笑道:“澜澜,他这几天都守在你的病房外面没合过眼。”

&ep;&ep;韦母对向偈很满意,向偈说话得体、有礼貌,脸上虽有几块小疤痕,但是无损他英俊的相貌和阳刚英气。而韦父对向偈的职业更是满意,虽然向偈没有表明自己与韦澜的关系,但韦氏夫妇早就猜到他俩关系不浅,如果不是男朋友,向偈何须这么卖力呢。

&ep;&ep;“你真的,真的一直守着我吗?”韦澜的眼角渗出笑意。

&ep;&ep;“是,我可以一直守着你。”

&ep;&ep;“那我好了后,你就不会守着我了。”韦澜噘起嘴。

&ep;&ep;“以后也会,会一直守着你。”

&ep;&ep;韦澜眼角的笑意更浓了,道:“你一定在哄我,因为我受伤了。”

&ep;&ep;向偈抿起嘴笑,他看着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面上,他俯下头,凑到韦澜的耳畔,低声道:“我没有哄你,因为我发现,我也喜欢你。”

&ep;&ep;瞬时韦澜开心坏了,但是虚弱的身体承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欢喜,她笑着竟又晕了过去。

&ep;&ep;谢医生赶紧检查,半晌道:“没事,她睡着了。”

&ep;&ep;众人放下心。

&ep;&ep;由于韦澜脱离了危险期,护士着手将她安置在普通病房。韦氏夫妇留在病房照看,向偈回小青山去拿韦澜换洗的衣裳,顺便为她煮粥。

&ep;&ep;刚从医院出来,向偈看见了背靠法国梧桐而立的游兰真。

&ep;&ep;“游小姐。”向偈喜孜孜地走上前。

&ep;&ep;游兰真转过身体,凝视向偈不语,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向偈的感情。她不断地劝说自己,自己喜欢的是向偈,而不是占据向偈身体的石中流。

&ep;&ep;“其实,向偈如果当初是你这样的性格,我不会喜欢他。”

&ep;&ep;向偈点点头。

&ep;&ep;“他大方豪迈,对感情从不拖泥带水,爱恨分明,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永不变心,这世上所有男人加起来也不如他。他的功夫好,胆大心细,聪明,别人破不了案子他能破。”

&ep;&ep;向偈仍是点头,游兰真喜欢的男人必须是举世无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ep;&ep;“他曾应承我,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他说要娶我为妻,让我为他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叫向一心,女孩叫向一意。”

&ep;&ep;“对不起。”

&ep;&ep;“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向偈从来不会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他不会让我伤心。石中流,你能变成向偈吗?”

&ep;&ep;向偈怔住,道:“对不起。”他无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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