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过去眼里可没关心过哪个兄弟姊妹,大阿哥前两年大婚,兄弟们都去闹了洞房,只有太子派太监送了礼。

&ep;&ep;这回怎么转性了?

&ep;&ep;太子仍在自顾自地说着:“孤准备在给皇阿玛的信里把此事细细分说,旁的也就罢了,在宫里伤人一事必须一五一十上报,还得让陪噶尔臧来京的额娘严加管教他。只是孤是小辈,有些话实在开不了口,他们蒙古人敬重皇祖母,最好……”

&ep;&ep;胤祺懂了,太子是要他在皇祖母面前添一把火。

&ep;&ep;“臣弟明白,皇祖母其实早就看不过去了,只是皇阿玛不在京,前线又正焦灼,不好随意添乱。”

&ep;&ep;太子也是为此才绕这么大个弯子。

&ep;&ep;喀喇沁也是此次抵御噶尔丹的联盟部落之一,必得请示过皇阿玛才能处置那些人。

&ep;&ep;胤祺满心疑惑但又高兴地接了这活。

&ep;&ep;回疏峰的路上,碰到了拄着拐的舜安彦。

&ep;&ep;“你怎么还没走?”

&ep;&ep;“奴……咳,奴才又试了试骑马,这次能上马了。”

&ep;&ep;“你怎么就死心眼呢?”

&ep;&ep;自从舜安彦上次被马甩下来,就一直耿耿于怀。

&ep;&ep;胤祺不理解他这种急着要证明自己的心态。

&ep;&ep;他让太监扶着他,去自己屋里先歇会儿,路上又和他说了说今天在西花园太子那里发生的事。

&ep;&ep;舜安彦陪他多年,口风又紧,胤祺向来信得过他。

&ep;&ep;最近他还觉得舜安彦挺聪明,总能一语道破皇子之间的某些玄机。

&ep;&ep;这回舜安彦也没让胤祺失望。

&ep;&ep;他说:“怕是五公主和太子殿下说的吧,她心疼三公主但不能明说,就绕弯去找了太子。”

&ep;&ep;“元衿啊……”胤祺觉得能理解,“她肯定是看见那群蒙古人,想到自己了,她就是心地善良,所以老吃亏。”

&ep;&ep;“吃亏?”舜安彦低头笑了笑。

&ep;&ep;胤祺格外认真地点头,历数了自家五妹妹过去几个月吃的“亏”。

&ep;&ep;舜安彦跟着敷衍点头,没把真正的心思说出来。

&ep;&ep;这种吃“亏”的人,他以前也见过。

&ep;&ep;胤祺想起自己还要去疏峰的事。

&ep;&ep;“你反正也不走,要不和我一起去?”

&ep;&ep;舜安彦揉着伤腿婉拒。

&ep;&ep;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那种人的同类,他这回离得越远越好。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抽红包~

&ep;&ep;我,一个讨厌历史上三额驸的作者。

&ep;&ep;那个踢人不是我编排他,他可能真的踢了历史上的三公主。

&ep;&ep;第17章

&ep;&ep;自那日挑了疏峰居住后,皇太后手底下的宫女太监便紧锣密鼓地布置了起来。

&ep;&ep;太后自己住在了中路,把右路靠湖的小别院分给了元衿。

&ep;&ep;胤祺呼哧带喘地穿过半个畅春园,又经过疏峰的两座影壁、两道月门和一片小树林,绕过三进的院落,终于在靠湖的水榭处找到元衿。

&ep;&ep;“小元衿,你这里可真够……”

&ep;&ep;“远的。”

&ep;&ep;元衿正垫着脚往水榭的横梁上挂风铃,来自高原哲蚌寺的青铜风铃上刻着细密的祝祷,春风拂过处,叮叮当当,化在空中如高僧的吟唱。

&ep;&ep;她含笑连挂了六个,都成功后,扬起双臂在水榭边上转了个圈。

&ep;&ep;“小心点!”

&ep;&ep;胤祺伸手去接她下来。

&ep;&ep;元衿扶着他肩膀跳下来,拍拍手掌笑说:“五哥哥,你每次来都要念叨远,一天要说好几回。”

&ep;&ep;“每次来说一回,一天说好几回,那我一天来几次?”

&ep;&ep;元衿故意不接他话,从镇纸下抽出一叠纸,朝胤祺扬了扬。

&ep;&ep;“稼轩词,我抄完了,五哥哥你要不要?”

&ep;&ep;胤祺一把抽回来拢进怀里,打了个哈欠说:“可太好了,我明儿可以起晚点了。”

&ep;&ep;“你把我抄的东西当预存款呢?”

&ep;&ep;“什么款预存?”

&ep;&ep;元衿自知失言,当即敷衍:“快快快,我要重新挂小书房的帘帐,还有那贴画也要换。”

&ep;&ep;倒不是她多爱整理屋子,真叫是内务府那群官员的审美令人发指。

&ep;&ep;这个清静幽雅的院落让他们左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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