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点了?”

&ep;&ep;坐在沙发上的宫朕突然出声,何劲汗毛竖起,然后看了一眼手表。

&ep;&ep;“十点二十了,宫少。”

&ep;&ep;为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竟然坐在沙发上等了快两个小时。

&ep;&ep;小包子困倦的抹了抹眼,呜呜呜,他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要跟着在这里等?他想去睡觉。

&ep;&ep;“爸爸……”

&ep;&ep;宫朕冷刀子似的视线扫过来,小包子赶紧闭嘴。

&ep;&ep;好了,他这次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做主了。

&ep;&ep;十点三十,院子里传来微弱的引擎声,是慕芊飒的小绵羊。

&ep;&ep;屋子里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ep;&ep;可没想到,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简直分分钟让人窒息。

&ep;&ep;慕芊飒一进屋,瞧着客厅里好几个人,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大阵仗,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ep;&ep;“舍得回来了?”

&ep;&ep;宫朕一开口,语气就有些酸溜溜的,吓的何劲毛儿都直了,还下意识抠了抠耳朵,他幻听了?刚刚这话哪像是宫少能说的出口的?

&ep;&ep;小包子见风使舵,为了自保赶紧扣锅。

&ep;&ep;“哇,你这个保姆胆子太大了吧,竟然敢违背雇主。”

&ep;&ep;“雇主又不是奴隶主,我也不是奴隶,基本的人权,我不应该有吗?正常社交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ep;&ep;这连番质问,何劲一脸“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的表情,恨不能扑过去捂住慕芊飒嘴,让她别说了,可是何劲怕宫朕把他爪子砍了,所以只敢想想。

&ep;&ep;“跟我谈人权?拿黑卡的时候,你还记得你答应了什么?”

&ep;&ep;宫朕冷冷开口,语气带着危险的信号,迎面而来的无形压迫感让慕芊飒本能后退一步,嗫嚅道。

&ep;&ep;“但凡……但凡是您提的要求,我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ep;&ep;“看来你没失忆。”

&ep;&ep;慕芊飒咬唇,他这分明就是故意坑自己,什么叫没有拒绝的权力,难不成他叫宫朕就把自己当皇帝了,说句话就是圣旨?

&ep;&ep;看着宫朕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她就有气。

&ep;&ep;“怎么?想反悔?”

&ep;&ep;“不敢。”

&ep;&ep;不敢?不是不想。

&ep;&ep;这话让宫朕眯了眯眼,发怒之前看了一眼安叔。

&ep;&ep;安叔将困得已经神游太虚的小包子抱起,上了二楼。

&ep;&ep;“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提前划了那张卡,预支了薪水。被雇佣者就要有被雇佣者的自觉,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不合理,我可以随时终止。”

&ep;&ep;宫朕吃准了她现在需要钱,说起话来的底气十足。

&ep;&ep;果不其然,一听他要终止契约,慕芊飒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ep;&ep;“宫先生您误会了,我哪里会没有自觉呢。真的是因为事发突然,对方是我从前画室的老师,帮了我很多,没有他的悉心指导,我也不会考上f大,他学成归国,只是为了他接风洗尘而已。”

&ep;&ep;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在宫朕看来越是掩饰。

&ep;&ep;如果对方只是个老师,她至于画了淡妆,还擦了口红?宫洛经常嘲笑她素面朝天,她每每都是一句“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怼回去。

&ep;&ep;现在跟他说,对方只是一个老师?当他宫朕是傻子么?随便糊弄!

&ep;&ep;何劲分明赶到宫朕怒气更甚,怕殃及池鱼,赶紧找了借口脚底抹油。

&ep;&ep;客厅里只剩下慕芊飒和宫朕两人,明明大的可以打羽球的空间,却因为宫朕浑身散发的戾气变得逼仄起来。

&ep;&ep;“这么说来,是我不够善解人意,没成全了你的尊师重道?”

&ep;&ep;这阴阳怪气的,慕芊飒脸上依旧带着笑,却未达眼底。

&ep;&ep;“不不不,是我的错,应该提前跟您报备一声。

&ep;&ep;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ep;&ep;瞧她这假模假式伏低做小的样子,宫朕更是一股子无名火在烧,原本他压根没将对方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去调查对方的身份,因为觉得一个无名小卒,他不配。

&ep;&ep;可瞧着眼前为了个男人又是描眉又是画眼的慕芊飒,宫朕心里又怒又该死的好奇。

&ep;&ep;“过来。”

&ep;&ep;慕芊飒身形一震,踟蹰了几秒,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刚要坐在宫朕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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