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窗渐渐收起,露出青年白净的侧脸。那人单手握着方向盘,手上还夹着跟烟,阳光帅气又矛盾地带着点痞。

&ep;&ep;“上车。”叶博朝他扬了扬下巴。

&ep;&ep;许望舒麻溜地钻到副驾驶。

&ep;&ep;“我以为你不来了,演奏会都结束了。”他不无遗憾地说。

&ep;&ep;叶博微微侧头,抽了口烟,“有事耽误了。”

&ep;&ep;“你整天在忙什么?”

&ep;&ep;许望舒有点憋屈,口气没那么好。

&ep;&ep;叶博皱眉看了他一眼,“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ep;&ep;这话杵得许望舒只好闭嘴,有点尴尬地低头搓着手。狭小的跑车里,他拘束地坐着,不再多话。

&ep;&ep;“你去哪儿?”叶博突然问。

&ep;&ep;“回家吧。”还能去哪儿?

&ep;&ep;“晚饭吃了吗?”

&ep;&ep;“还没……”

&ep;&ep;“我请你吃火锅吧。”

&ep;&ep;“我请你吧。”

&ep;&ep;叶博突然笑道:“为什么要请我?”

&ep;&ep;“礼尚往来嘛,老让你破费也不好。”

&ep;&ep;“不破费的,火锅店就是我开的。”

&ep;&ep;这……

&ep;&ep;许望舒完全不知怎么接了。这家伙真是名副其实的话题终结者。

&ep;&ep;火锅店很有名,还是连锁的。想不到叶博除了武艺高强,还有经商头脑。

&ep;&ep;许望舒每见一次叶博,都会惊喜地发现那人新的一面,只是不知,到底哪一面才是原本的模样。

&ep;&ep;叶博又聊起打球的事情,他喜欢打乒乓球,跟许望舒倒是投缘。

&ep;&ep;“我一朋友,在大学城那边开球馆的,有空可以切磋一下。”许望舒提议。

&ep;&ep;“好的。”叶博爽快答应,顿了一下,又说,“最近比较忙。”

&ep;&ep;“忙什么?”许望舒顺着这么一说。

&ep;&ep;拿筷子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捉住,他一吃痛脱了力,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弹到地上,弄脏了干净得反光的地板。

&ep;&ep;他抬头,错愕地看着瞬间冷脸的人。

&ep;&ep;“说了别问我的事。”

&ep;&ep;许望舒被弄得莫名其妙,直视对方圆溜溜的眼睛,“问一下也不行?”

&ep;&ep;“不行。”叶博抓着他的手不放。

&ep;&ep;许望舒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你没把我当朋友啊。”

&ep;&ep;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他抬头见叶博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又呈现出绵羊的那一面。

&ep;&ep;心中一动,许望舒反握住刚刚还霸道十足的手,讷讷道:“手还是凉。”

&ep;&ep;叶博被他这么一碰,仿佛触电般猛地收回手,他没看错的话,耳廓好像红了。

&ep;&ep;青年舔了舔唇,“我们是朋友。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也没必要知道。”

&ep;&ep;这算是他在耐着性子解释吧。

&ep;&ep;许望舒心头一热,伸手拍了拍叶博略窄的肩,“我只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ep;&ep;叶博看着他,而后笑得露出了大白牙,“你放心吧,没几个人能伤到我的。”

&ep;&ep;还真不放心。

&ep;&ep;之后,叶博又是整整半个月没消息,许望舒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ep;&ep;说不定就这么消失了,或者突然受了什么重伤,又或者死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次要不是正好被他撞见,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

&ep;&ep;许望舒躺在床上无边无际地瞎想,越想越难受,然后整夜都睡不着了。

&ep;&ep;明明只见过那么几次,怎么就那么担心呢?

&ep;&ep;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将将意识模糊,一通电话又把许望舒给折腾醒了。

&ep;&ep;居然是赌场打来的!

&ep;&ep;做了一年多的班主任,他经常大半夜的就被一个电话叫起来去给那帮“可爱”的学生们解决难题。

&ep;&ep;如失恋痛苦要自杀,又如家里没钱欲退学,再者打架斗殴闹到警局……又或者像是这位不知好歹的富二代跑到赌场输了个精光,还被人扣住。

&ep;&ep;许望舒在路上已经做好了赔礼道歉、垫钱的准备。

&ep;&ep;当大学老师心累就心累在不仅仅是教学,也不仅仅是科研,还得随时准备着给这些半大小子、姑娘们的各种冲动行为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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