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到他的脚边:

&ep;&ep;“此处十分危险,在下恳求先生即刻移步它处!”

&ep;&ep;“……哦。”苏景言淡淡地接了一句,“是这样吗?”

&ep;&ep;见他不以为意,男人急得眼睛都发红了:“苏先生,若是一对一,在下相信这世间您难有敌手。但是堡里这次派出的杀手,极为难缠……”

&ep;&ep;“阁下可以以带伤之身一人独挡几日,在下无病无痛,怎么着也能宰几个吧?”

&ep;&ep;苏景言语气平平,无谓地说。

&ep;&ep;“苏先生!”从来没对苏景言大声说过话的男人握紧拳头,突然沉声吼了出来。

&ep;&ep;苏景言抬眼,漠然目光中含着一丝威与隐怒。

&ep;&ep;被他扫视到的男人察觉自己举动的不妥,即刻挺直腰背,低下头去,再开口时,浑身戾气敛得一滴不剩,驯服友善得像被瞬间拔去了所有利爪与尖牙。

&ep;&ep;他看着地面,犹豫一瞬,终究还是做了决定,低声陈述道:

&ep;&ep;“纵横堡的杀手,每次派出时都会喂服致命剧毒,二十四个时辰后,第一次毒发,三十六个时辰后,第二次毒发。四十八个时辰后,药石无救,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ep;&ep;“因此为了活命,他们不会留任何余力,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ep;&ep;“苏先生,在下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是您……”

&ep;&ep;低哑的嗓音微微发颤,尽管它的主人在竭力克制,苏景言也感知到了男人满溢而出的恐惧与担忧。

&ep;&ep;他竟是打从心底在关心着苏景言的安危。

&ep;&ep;内心微微触动,然而尚未来得及深思,一路积攒的不爽被男人对自身性命的轻视而燃爆汹涌开来。

&ep;&ep;“既然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漠然地向他投去一瞥,苏景言轻哼一声,“当日救你,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ep;&ep;“不、不……是……”

&ep;&ep;男人似是没料到他这种反应,急忙抬头,本就不善言辞,现在心神不稳,更是只会连连摇头,机械地重复相同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