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接南音?

&ep;&ep;此时此刻?!

&ep;&ep;来者何人?!!

&ep;&ep;赛台周围,八百余观众哗然。他们脸上带着迷茫和惊讶,脑袋四处转着,都想找出那个特别的人。从南音的视角。他们像极了一群被人烧掉巢穴,无处可去的马蜂。

&ep;&ep;眼下,她的对手已经失去抵抗能力。

&ep;&ep;血水在地砖缝隙流动,顺着地势下淌,让左半场观众觉得仿佛触手可及。南音只需要示意裁判上前,耐心等待几分钟,只要对手被判定失去意识,她就可以得到这一场比赛的胜利。

&ep;&ep;然而,南音似乎根本不愿意再多等这么一点点的时间。

&ep;&ep;一部分观众冲她发出嘘声,对这种过家家的态度表示不满。作为全世界格斗爱好者的圣地,这里不乏狂热爱好者,希望南音能更尊重比赛。

&ep;&ep;但南音视线扫过来时,他们还是收了声。

&ep;&ep;南音脚下的人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还剩些许碎肉贴着白骨,唯有起伏的胸膛和微弱的“荷荷”声证明对方还活着。作为如此酷刑的执行者,南音脸上却带着甜笑,径直朝观众席看来。

&ep;&ep;那笑容美极了,微弯的眼睛简直在发亮,每一个和南音视线对上的人,都产生了自己仿若珍宝的错觉。

&ep;&ep;喧哗渐渐平息。

&ep;&ep;裁判按了按耳机,按照140层管理员的指示,非常谨慎的站在原地问道:“兔选手,你确定弃权吗?”

&ep;&ep;南音没有理他,跳上赛台的栏杆,隔着人海,冲她眼睛中心的那个人张出了双手。

&ep;&ep;对方双手抱胸,漠然不动。

&ep;&ep;南音依然在笑。

&ep;&ep;她的目光像糖,就算没有触碰,那香甜又黏稠的存在感,也能使得飞坦不得不看向她。

&ep;&ep;也只是看她。

&ep;&ep;赛台和观众席中间,足有三米的空白区域。

&ep;&ep;南音可以跳下来,越过那些距离,推开那些障碍,她做得到,她能做到,只要她愿意……也许只需要三秒,她就能碰到飞坦。搂住他的胳膊,像从前那样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满足她无时无刻都想要和这个男人肌肤碰触的渴求。

&ep;&ep;飞坦的圆,也为她的归来打开了口子。

&ep;&ep;他在等她。

&ep;&ep;——等她主动。

&ep;&ep;南音没笑了。

&ep;&ep;她转过身,撤去一身流转的气,背朝观众席倒去。

&ep;&ep;从栏杆到地面有五米,哪怕是念能力者,失去防护也会很痛。

&ep;&ep;三

&ep;&ep;南音只能看到天花板。

&ep;&ep;二

&ep;&ep;她听到了猛烈的风。

&ep;&ep;一

&ep;&ep;她视线一片黑暗,以及——

&ep;&ep;“噗通。”

&ep;&ep;“噗通。”

&ep;&ep;“噗通。”

&ep;&ep;从她喜欢的人胸腔传来的,她很喜欢的心跳。

&ep;&ep;“啧。”

&ep;&ep;飞坦继续强行把南音的头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双腿,抱着人直接往外走。哪怕身上挂了一个人,他的速度依旧很快,哪怕有幸运观众用相机拍到了他,里面也只有模糊的影子。

&ep;&ep;南音耳朵没离开过心跳声,哑着嗓子:“飞……”

&ep;&ep;“闭嘴。”

&ep;&ep;情侣久别,正常人大概会有一个缠绵的亲吻,但飞坦对她的反应十分暴躁,覆在她腿上的手掌也和他本人一样,滚烫的,刺人的,连指节上的厚茧都粗糙到锋利。

&ep;&ep;南音没吭声了。

&ep;&ep;那双武者的手,却在迟疑几秒后,松开了对她头颅的桎梏,“现在别闹。”

&ep;&ep;出口通道。

&ep;&ep;飞坦脚步一顿,满目阴沉的看向黑暗里的西索。

&ep;&ep;魔术师在洗牌,几十张飞旋的纸牌依次落位,垒在他的右手掌心。他的气毫无收敛,那么足的存在感却没能让南音抬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ep;&ep;西索耸了耸肩,随意抽出两张牌看了眼,接着冲飞坦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ep;&ep;飞坦也没说话,眼里却是十足的血腥味。

&ep;&ep;“真巧”西索食指和中指夹住两张牌,将其展示给他看,“是红桃Q和红桃K哟”

&ep;&ep;红桃的王后牌和国王牌,也是四种花色中,唯一能对应历史的真实夫妻。

&ep;&ep;飞坦没有理他,也没对牌面发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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