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申屠渊眉头微蹙,语气淡淡:“大康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美人辈出。科齐王子如何能以一面之词便论说大康的美人不入眼?”

&ep;&ep;言罢,还特地扫了一眼夏淳。

&ep;&ep;夏淳立即乖觉地低下头,假装他们的争执跟自己无关。

&ep;&ep;“太子殿下不要误会!”科齐见申屠渊不悦,连忙解释道,“我并非贬低大康的意思。只是鄯单的子民千百年来,认为真正的美人必定丰润诱人,身强体壮。大康的女人太瘦小了,单薄的身板看起来承担不起养育后代的重任。”

&ep;&ep;他啧啧地摇头,“一个无法诞下聪明健壮子嗣的女人,不能算真正的美人。”

&ep;&ep;科齐说完,鄯单的使臣不仅没有打圆场,还跟着点头附和。这一幅咱们王子所说正是如此的模样,看得申屠渊十分着恼。

&ep;&ep;他年纪小,本就是个脾气大的,当下就与科齐争起来。

&ep;&ep;这边的争论,立即就引起了全殿的关注。

&ep;&ep;科齐的狂妄言论,引发了大康官员的不满。鄯单使臣见状意识到不妥,这才站出来拉住自家王子。他们此次之行说是说出使大康,实则不过来打秋风。鄯单不过西域一小国,国力根本不能与大康平起平坐。

&ep;&ep;科齐王子开罪大康太子,未免太过鲁莽。

&ep;&ep;鄯单使臣的担忧,科齐小王子丝毫没有体会。他年纪与申屠渊相仿,今年也是年仅十三,性情比之申屠渊来不遑多让,根本就劝不住。

&ep;&ep;两个少年原本只是在闲谈,争着争着就冒出了火。

&ep;&ep;科齐从大康美人少到大康女子太弱,再到见过的大康女子走三步就喘,动不动就晕。这些不亚于大放厥词,顿时就惹恼了申屠渊。

&ep;&ep;大康女子确实以纤细柔弱为美,大多女子尤其世家贵女,都是自幼拘在深闺娇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瘦弱这一点不假,但是就此断言大康女子无法诞下健壮聪慧的子嗣未免过分。若是大康女子无能,那大康如此多良臣精兵何处来?如今这高位都早就换人坐!

&ep;&ep;两少年争出了意气,申屠渊一拍脑袋就定下了赌约:“不如这样,给你十日。科齐王子且召集你国最优秀的女子,孤自也找来大康的优秀姑娘家,咱们来比试一场。孤必叫你亲眼见识,我大康的女子柔而不弱,温婉却不失坚韧。不是寻常粗蛮女子能比的!”

&ep;&ep;“我鄯单的女子热情聪慧,胆大又有担当,并非殿下所言的粗蛮无礼!大康太子殿下,请您慎言!!”科齐小王子瞪着眼睛,信誓旦旦。

&ep;&ep;申屠渊站起身,一拍桌子:“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把!”

&ep;&ep;“比就比!”

&ep;&ep;……

&ep;&ep;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两国女子比试的事儿,当场就这么拍定了。

&ep;&ep;夏淳吃着果子,一脸看热闹从头看到尾。

&ep;&ep;然而看完了扭头看向从头到尾没有出言阻拦的周卿玉,表情露出了一丝诧异。两国相交,鄯单使臣的洗尘宴。两个少年储君为了一时口角就折腾出这么大一事儿,周卿玉作为少傅,都不管管?

&ep;&ep;然而少傅周卿玉此时的目光却落在申屠渊的几个兄弟身上。说来申屠渊的这些兄弟,除了一个四五岁的小萝卜头十皇子,其余都是大人了。此时一个两个端坐在各自的席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两国储君争吵。

&ep;&ep;周卿玉环顾了一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很是深沉。

&ep;&ep;夏淳撇了撇嘴,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少年太子,很怀疑这样跳脱的性子,能不能当好一国储君将来继任大统。等转头瞥见就差当场跳脚的□□科王子,又觉得申屠渊其实挺沉稳了。至少比鄯单国的沉稳。

&ep;&ep;瞥了一眼,再瞥一眼,夏淳脑海中忽地电光一闪,想起来了。

&ep;&ep;怪不得她觉得这少年眼熟,原来见过!这不是她之前在周卿玉眼睛里看到的那个异族?想着申屠渊之后坠马昏迷,该不会就是这什么女子比试场里闹出来的吧?

&ep;&ep;越看越像,夏淳从桌子底下扯了扯周卿玉的衣袖。

&ep;&ep;周卿玉正在想事情,感受到有人扯拽,眉心立即就蹙起来。

&ep;&ep;夏淳顿了顿,撇嘴松开手指。

&ep;&ep;周卿玉眼眸一闪。

&ep;&ep;夏淳想了想,说了一句:“坠马。”

&ep;&ep;周卿玉当然知道夏淳在说什么,目光转向了科齐,眼眸渐渐变深沉了。这件事吗?周卿玉没说什么,两个储君口头将比试当众定下了,也没有反口的可能。这般也只有继续比,大康无论如何,没有退缩的道理。

&ep;&ep;之后的宴席,周卿玉就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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