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凝宇只有苏凝霜一个妹妹,打小就对她百般疼爱,他虽恨他爹苏韶与宣王无情,却还是念着些亲娘与妹子的。若道出实情,以麟王的手段,必定饶不了苏凝霜,可若不说…

&ep;&ep;“放。”

&ep;&ep;随着宁天麟一声令下,一名暗卫立刻将苏凝宇整只左手压入油锅。

&ep;&ep;油锅立刻发出滋滋啪啪的炸裂声,苏凝宇放声惨叫,眼看着手上的皮肉鼓起血泡爆开,剧痛传遍全身,那油炸的动静可比他叫声渗人多了。

&ep;&ep;暗卫将苏凝宇拎着甩开,苏凝宇端着几乎被炸熟的左手在地上抖如筛糠,再顾不得为苏凝霜遮掩,大叫道:“是我妹妹!是我妹妹做的!”

&ep;&ep;宁天麟咬着槽牙:“若敢隐瞒半个字,下次就是你的脸。”

&ep;&ep;整只手已皮酥骨脆,苏凝宇面如金纸,恨不得将宁天麟千刀万剐了:“若我说了…你可会说话算话…放我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出去了,就还有机会谋后路。

&ep;&ep;“说一不二。”宁天麟道。

&ep;&ep;苏凝宇啐了口血水:“好…我说。”

&ep;&ep;苏凝宇交待,当年裴澈忤逆父母,执意要娶那楚清为正妻,是以,只有除掉此女,才不会影响苏裴两府结亲。正巧,那楚清之父楚道仁是日日为太子诊脉的太医,只要构陷盛贵妃与楚道仁有私,楚家便能获满门抄斩的大罪,既做成了他们的大事,又名正言顺除了此女,一箭双雕。

&ep;&ep;那时苏凝宇在御林军任差,且昌惠帝想拔除的只有盛国公府,并不似如今这般忌惮苏家,抄家的差事必定会交由他去做。

&ep;&ep;他嫡亲妹妹苏凝霜打小爱慕裴家世子,对夺走裴世子的楚家女恨之入骨,便早早求了他,等抄家时,将那楚女暗中带回来交由她处置,他疼爱妹妹,满口答应。

&ep;&ep;谁知,他去抄家抓人时,遇楚家人抗旨不尊,楚夫人甚至放火带着女儿自焚,火势太大,他只能将楚女一人从火海中救出,带回去交给妹妹苏凝霜。

&ep;&ep;整件事中,苏凝宇自言只是达成了妹妹苏凝霜的心愿,将楚清带回了苏府而已,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ep;&ep;宁天麟闭上眼,眼皮一直在颤。

&ep;&ep;她从未告诉过他,她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ep;&ep;为什么瞒着他?为什么要独自抗着?是怕他得知她与裴澈私定过终,不会再喜欢她?还是怕他知道她曾与裴家走得近,不肯信任她?

&ep;&ep;“苏氏关了她多久,都对她做了什么。”宁天麟缓缓睁开眼,语气森冷。

&ep;&ep;苏凝宇看了眼油锅,忍着剧痛,目光开始游移。

&ep;&ep;那楚清表面看着乖巧懂事,背地里却做出与人暗通首尾之事,本性定是淫荡放浪。他好奇这种姿色中等的女子有何本事勾得裴澈非她不娶,将人抓回来后,便想一试。

&ep;&ep;谁知那女人竟拼死反抗,咬掉了他半只耳朵…他一怒之下划了她几刀,回头却总是想起撕开她衣裳时那一身令人惊艳的赛雪肌肤,只是过几日再去时,见她体无完肤,宛如厉鬼,他这才没了兴趣。

&ep;&ep;好在已经死无对证了。

&ep;&ep;“之后的事,我不甚清楚,我说了,我只是将人带回去罢了。”

&ep;&ep;瞥见宁天麟袖中拳头攥起,苏凝宇又急忙道:“不过!我有日路过,叫小厮进去瞧了一眼,听说是…四肢骨断,皮囊尽毁,猜想应是没几日便咽气了罢。”

&ep;&ep;宁天麟身形微晃,后退了半步。

&ep;&ep;四肢骨断,皮囊尽毁。

&ep;&ep;区区八个字,如何能尽述她所受之苦。

&ep;&ep;折了四肢,是被生生折断,还是被棍棒打断?毁了皮囊,是被刀割还是火烧?

&ep;&ep;当初从贼匪手中救下她,她身中两刀,醒来后却从未喊疼,换药时也是一声不吭。

&ep;&ep;原来…竟是受过比那疼上千百倍的伤。

&ep;&ep;“殿下…”吉福见宁天麟褪去满脸血色,十分担忧。

&ep;&ep;苏凝宇认为已将自己撇清了干系,手疼得频频抽气,咬牙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该你兑现承诺,放我离开。”

&ep;&ep;宁天麟此刻的愤怒痛心绝不亚于当初亲眼看到母妃被活活勒死,冷笑道:“把他扔锅里去。”

&ep;&ep;苏凝宇立刻惊怒:“宁天麟!你言而无信!”

&ep;&ep;就是此人将她带去了深渊地狱,宁天麟怎肯放过。

&ep;&ep;“本王答应放你出去,却没说是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

&ep;&ep;两名暗卫一左一右捞起挣扎不止的苏凝宇,将他拖向油锅。

&ep;&ep;苏凝宇又惊又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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