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店家,烦请给我两包桂花糕。”

&ep;&ep;青衫玉冠的公子一出现在糕饼铺子里,便叫一众大姑娘小娘子们看直了眼。

&ep;&ep;越州城极少能见到这般气度的男子,他虽衣着俭朴,但那通身的贵气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只是可惜了……那些女子瞧着宁天麟身下的轮椅,在心中暗暗惋惜。

&ep;&ep;吉福眼锋凌厉的向那群女子扫了一眼,顿时让这群小娘子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匆匆离开了铺子,待走出门,还是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

&ep;&ep;真是太可惜了。

&ep;&ep;“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言姑娘说过施针后不宜见风。”待那群女子走后,吉福才苦口婆心的向宁天麟劝道。

&ep;&ep;平日为了低调行事,宁天麟极少外出,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要来集市买桂花糕。

&ep;&ep;“无妨,让日头照一照也好,不然我一介男子,都要比阿漓还白了。”宁天麟又兴致不错的向掌柜要了两包桂花糖。

&ep;&ep;六年前,那个名叫楚清的少女曾在他母妃面前夸赞过吴胜记的桂花糕,当初他并未对那少女多加留意,如今也就能想起这一句。

&ep;&ep;吴胜记是盛京的铺子,越州没有,但普通的糕饼铺子总是有的,桂花糕也有。

&ep;&ep;“公子是为夫人买的吧?夫人可是喜欢桂花的味道?我们铺子里还有刚出炉的桂花酥,香酥可口,要不也带回去请夫人尝尝?”掌柜的笑容憨厚,极力推荐着铺子的新品。

&ep;&ep;他这糕饼铺子大都是甜食,平日里的来客都是些夫人小姐们,倒是难得见一位公子,是以掌柜下意识便认为这公子是买给家中夫人的。

&ep;&ep;宁天麟听到“夫人”二字时先是愣了,随后温和一笑,“那便劳烦掌柜将桂花酥也包上两包吧。”

&ep;&ep;“不劳烦不劳烦!”掌柜的乐颠颠打包,宁天麟又挑了几样别的,许是见他买的不少,又见这主仆二人面生,掌柜的便热心问了一句:“公子不是越州人士吧?可是来看马戏班表演的?若是如此,便别去了。”

&ep;&ep;宁天麟扬眉:“哦?为何?”

&ep;&ep;掌柜的叹了口气,“那马戏班子养的老虎咬了人,班主跑了,官府本打算将那群畜生放生,结果昨夜又有人被咬了。”

&ep;&ep;掌柜的说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听说是个卷了主子金银的婢子想跑,结果误入那马戏班的后院,不知怎的那群畜生没关住,于是就……”

&ep;&ep;他今晨来铺子时刚好路过那马戏班,一地鲜血和七零八落的碎块,好生吓人。

&ep;&ep;掌柜的见宁天麟身有残疾,又是这么一副病弱模样,怕他听后会心生恐惧,犹豫了一下还是未将那可怕场面与他描述。

&ep;&ep;宁天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便多谢告知了。”

&ep;&ep;离开糕饼铺子,宁天麟又去了越州城最大的酒楼,买了份这里着名的卤水烧鹅。

&ep;&ep;府里厨子做的菜虽好,但日子久了到底没什么新意,是以吉福时而会买些外食变变花样,可他没什么口腹之欲,倒是言情漓有次尝过这卤水烧鹅称赞了几句。

&ep;&ep;宁天麟坐着轮椅不便上二楼雅间,便与吉福在一楼寻了个僻静角落。

&ep;&ep;两个五大叁粗的男人落座于他们主仆二人旁边。

&ep;&ep;“小二!上最好的酒菜!”

&ep;&ep;“好嘞!两位爷稍候!”

&ep;&ep;吉福神色一凛,低头对宁天麟附耳道:“殿下,是言姑娘府上的两个护院。”

&ep;&ep;宁天麟不动声色,低头呷了一口茶水。

&ep;&ep;“大哥,你说府里就这么几个下人,小姐怎么还都给遣散了?是不是发现了咱们与朝云……”郭二单脚踩在椅子上,举止污秽,他左手比了个圈,再用右指向那圈里抽送。

&ep;&ep;郭大向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当然不是!”他将手上的油腥抹到裤管上,压低声音,“小姐八成要进京寻她亲爹了!你想想,一个私生女,在越州没靠山哪混得下去?多少家老爷等着收她做小妾呢!”

&ep;&ep;郭二色迷迷的直笑:“一个私生女,到了盛京也是个姨娘命!不给咱越州的老爷当小妾,给盛京的老爷当小妾呗!”

&ep;&ep;“盛京都是大官,给大官当姨娘不比越州这些土老爷强?听说小姐的生父就是个什么官。”郭大又捏了一把花生,颇为遗憾道:“就是没想到朝云那婢子倒是胆大,居然敢偷银子跑,估计是早就得了风声,以后咱哥俩再想做那事就只能去花楼了。”

&ep;&ep;一提这个郭二就来气,“娘的!那贱婢昨日还问我借了五两银子呢!”

&ep;&ep;“得了,人都死了,再说她好歹也陪咱玩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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