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嵬和墨守成听了,心中都想道:“好混乱的关系啊!又是师父的爷爷,又是师爷的……”

&ep;&ep;墨守成忽地一拍大腿,说道:“崔嵬兄弟,你刚才不是说,要赶着去救人吗?正好我们可以帮你啊!”

&ep;&ep;崔嵬也是性情中人,心中十分感激,说道:“多谢兄弟了!可是眼下……这群蟒蛇都被杀光了,一时间也没有其他的线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p;&ep;关河洲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把身后的“破鳞剑”压低了些,说道:“都是我不好!之前有个村子的小孩被一个半人半蟒的怪物吞了,我听说后,心中有气,就说了一句,‘这吃人的畜生真该死!’没想到刚才一群巨蟒正好从我身边路过,我身后的‘破鳞剑’就…就……”

&ep;&ep;崔嵬和墨守成听了,眼中好像放起了金光,十分好奇道:“你这是什么宝贝?你随口说一句,它就这么听话!”

&ep;&ep;关河洲指了指身后的剑,说道:“这些是我出门之前,师父赐给我的宝剑,一共有八把,分别是‘破虫五剑’和‘破仙三剑’……”

&ep;&ep;关河洲正说着,他背上的“破麟剑”忽的“嗡嗡”作响。剑上不知怎地生出一股大力来,推着关河洲直往前跑。

&ep;&ep;“‘破鳞剑’好像知道蛇窟的位置。啊哟!”关河洲道,“它在推着我跑!”

&ep;&ep;“守邪!你快上车!”墨守成扶着他的宝贝妹妹上了一辆非常奇特的马车。

&ep;&ep;“墨麒麟!咱们跟着关兄弟走!”墨守成一声令下,黑马便拉着香车跑了起来。

&ep;&ep;崔嵬和墨守成一路跟着关河洲。他们走了几里路,发现前面的沙漠都变成了黑色。黑沙之上,夹杂着五彩的斑纹。

&ep;&ep;地上每隔几百步,就能见到一个由五色线条绘制而成的图案,有金蟒银蛇,有蝎子蜈蚣,有蜘蛛蟾蜍,有壁虎黄蜂,更有那人首蛇身的美艳妇人,尽是些民间流传的剧毒之物。其中或有并无毒性的人和虫,却被世人以讹传讹、错当做毒物,也一并画入其中。

&ep;&ep;将至正午时分,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群群黑色的飞虫铺天而来,遮云闭日,好像天上正泼洒着无穷无尽的芝麻,景象十分骇人。

&ep;&ep;地上“沙沙”声大作,越来越响,有如奔雷。细看时,却见无数的黑色毒虫正从四面八方爬来,它们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黑色的液体。偶有前人的白骨露于荒漠,毒虫踏过,立即便成了黑色的沙尘,风一吹即散。

&ep;&ep;“破鳞剑”不再用力推它的主人了。关河洲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努力调匀自己的气息。

&ep;&ep;一些毒虫嗅到了人肉的气味,停下了脚步,纷纷掉头往崔嵬他们所在的地方爬去。毒虫渐渐聚拢,将崔嵬一行人围住。

&ep;&ep;百十只蜘蛛按八卦方位站定,个个口吐金丝,不消片刻,已编织成了一个蚕茧状的丝巢,将众人裹在里面。丝巢内没有一丝光,这对正准备靠着嗅觉进攻的毒虫们,可没什么影响,崔嵬他们却只得暗暗叫苦。

&ep;&ep;马车的两旁,突然亮起了两根一人多高的蜡烛,照亮了整个丝巢。车前的龙头处猛地吐出一团烈焰,逼退了正要猛攻的毒虫们。原来,墨守邪最胆小又最是好奇,她一直掀着窗帘,心惊胆战地观察着窗外的事物;她极善机关之术,暗器冠绝天下,她马车内暗藏的机关何止千万,方才甫一遇险,她便立即以妙法点燃蜡烛,喷出退敌的火焰。

&ep;&ep;“你们快进车里来!”墨守邪着急地喊道。

&ep;&ep;“不、不、不……”关河洲红着脸道,“姑娘冰清玉洁,我一浑浊之人,哪能乱上小姐的马车,坏了礼数。”

&ep;&ep;“妹妹你放心好了,哥哥们不会有事的!”墨守成大笑道,他根本没将眼前的困境当一回事。

&ep;&ep;“对!区区小虫,哪能难得住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崔嵬也笑道。这小子终归只是刚入镖行的读书人,才和一个邋遢道人打过一架,没经历过真正的厮杀,他嘴上在说大话壮胆,心中也难免有些紧张。

&ep;&ep;空中的毒虫将尖嘴对准了这三个少年,打算发起第二次的围攻。墨守成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运气蓄力,左掌正准备一掌打出,将这些恼人的虫子震飞。

&ep;&ep;“锵”的一声龙吟,关河洲背上的一把宝剑早飞腾出鞘。宝剑破空,风声不绝于耳。丝巢内顿时剑光如闪电,有若银蛇狂舞,削尽毒虫无数。剑风刺骨,剑气横飞,三人都被这股强劲的真气引得气血翻涌。

&ep;&ep;空中,毒虫的黑血如雨将至,崔嵬他们心中暗叫不好。一把大伞自车顶撑起,将三人完全覆盖住。毒血化作豆大的雨点,打在伞上,有如擂鼓。

&ep;&ep;“这剑真是胡来!”墨守成笑道,“不过,它倒是挺能砍的!”

&ep;&ep;“‘破昆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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