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绑住的邬元埋着头,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从一开始,它就觉得黑脊狗的模样很眼熟,此刻听见兽人喊它黑首领,脑海中大概有了一点印象。
前有一次狮王来到家里,邬元跑到前厅那边玩,正好听见邬石和狮王提起一个兽族。
那个兽族的族类为黑脊狗,名字叫黑邢,是一方首领,因为中途发生了一些,族中搞得四分五裂,首领想带着仅剩的族人加入穹擎岗。
邬元记得清清楚楚,邬石不同意这,穹擎岗里虽是凶兽的聚集地,凶兽多为外表战斗力的代名词,而黑脊狗的首领品行不佳,邬石瞧不上。
前总有一些兽想进穹擎岗,不管是一整个种族,还是落单的兽族,狮王和其他首领都会商议后再做决定,各方面都符合才允许进岗。
邬石在此上其实并不是太严格,当初栎升不收尖尾鳄,其他部落不适合尖尾鳄居住,邬石还是收下了。
他那么坚决地拒绝黑脊狗,证明对方已经触犯到了底线。
在此之前,邬元见过黑脊狗,它在幼兽园教的画册上见过大部分狗族的长相和特征,再结合兽人的称呼,大致猜错。
邬元不知黑脊狗曾经做过什么,就凭它敢将自己绑来,还有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这一定是个极为危险的兽族,穷凶极恶且胆大包天。
它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无措中缓过神,予白和狼崽去了外面,现在担它们的安危已是多余,它得先稳住黑脊狗,不能『乱』来。
黑脊狗不耐烦地推着脚下的食物,可惜这附近根本找不到其他能吃的东西,它低头重新咬了一,见被绑住的邬元有动面前的食物。
它的尖牙若隐若现,起来十分狰狞:“你这个被宠大的少爷,吃不下去吧?”
邬元闻言头不抬,伸长脖子啃着兽人给的食物。
它晚上在幼兽园吃了晚饭,其实并不饿,为了不和黑脊狗作对,还是勉强吃两。
果然黑脊狗见它乖乖吃了,冷哼一不再它。
解决了晚饭,兽人用一把生锈的大锁锁住房门,这间屋子里有窗户,邬元就算挣脱了束缚跑不出去。
随后他熄灭了头顶那盏亮光微弱的灯,化为兽态和黑脊狗在另一侧一起休息。
邬元在黑暗中听到一点翅膀扇动的响,猜测兽人应该是鸟族。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又响起互相交谈的音,时大时,并不忌讳邬元还在。
邬元仔细听了一阵,大概知了他们将自己绑来的目的。
黑脊狗的部落已经彻底不在了,族人跟着另一黑脊狗去了别处,而它在附近名狼藉,各个部落都有想接纳它的。
它能去更远一些的地方,找个谁认识自己的部落,许还能重新来过。
离开了同族,落单的兽想加入别的部落本就很困难,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安身之处。
更别提这一路的吃住如何解决,兽人多的地方寻常动物就少,找不到足够的食物能花钱买。
黑脊狗哪里有钱,于是便找来它有相同目的的兽人,打算干一票绑架勒索的勾当,攒足了路费就逃跑。
至于为什么选邬元,一是因为它曾想加入穹擎岗,观察过穹擎岗的地形,知从哪里容易混进去,二是和邬石有私人恩怨。
绑走三幼崽后,兽人在一部落留下了字条索赎金,这时候穹擎岗一定已经知了它们是被谁带走的。
而等到明天中午,邬石将赎金放在指定的位置,黑脊狗确认无误才会通知兽人放了邬元,否则邬石别想再见到自己的儿子。
邬元悄悄听着兽人黑脊狗的谈话,唯独听他们提起过交赎金的地方,和他们现在在哪里。
渐渐的,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黑脊狗不再出,似乎睡着了。
兽人翻了个身,邬元强撑着沉重的眼皮,过多久睡了过去。
而先前被放出去的予白和狼崽,此时正蜷缩在一个薄薄的土坑里,勉强靠前面一丛光秃秃的灌木挡风。
它们出来之后,外面又冷又黑,根本不清方向和环境。
狼崽担在附近吹哨会被房子里的两个兽族听见,领着予白一路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停下。
两幼崽靠在一起取暖,狼崽提醒予白:“快吹哨,告诉垣首领我们在这里。”
予白哆哆嗦嗦点头,扒拉出脖子上的骨哨,用力吹响。
它担一次不够,吹了好几遍,直到身上什么力气。
予白吹完,狼崽吹了几次。
它们站在寒风中,四周个可遮挡的树木或是建筑物,实在冷得受不住了,狼崽又带着予白去寻找可避风的地方。
这里很冷,温度比穹擎岗低了不少,大概是在什么山上。
予白一边走,一边担忧:“哥哥,不会有吧?”
“别担,”狼崽抬起头,在夜空中找到月亮的方向,“他们绑走邬元,一定和邬首领有关。”
最起码邬元暂时是安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能藏身的地方,不然它们恐怕撑不过今晚,会冻死在这里。
予白一边跟着狼崽,一边偶尔吹响骨哨,狼崽不敢离原来的地方太远,怕等垣奇找来后,丢失了邬元的方向耽误时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