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肃王一激灵,忙叫了声。他头越发低沉,按在地上的手慢慢缩成拳状,泪珠子一颗颗砸向手背,恨么?耻么?有点。

&ep;&ep;可最终,男人闭眼,将全部的羞辱咽进肚里,颤抖着喊了声:“汪!”

&ep;&ep;“好啦,别叫唤了。”

&ep;&ep;唐令笑的鄙夷,他走过去,用鞋尖抬起肃王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挑眉一笑,循循善诱道:“王爷,你想不想当皇帝?咱们将那病秧子宰了,你去当好不好?”

&ep;&ep;“不,不不。”肃王大惊,登时瘫软在地。辱他没关系,可若是将他推上去当皇帝,那事态可就不一样了,他和囡囡会万劫不复,会被荣明海秋后算账,千刀万剐!

&ep;&ep;“为,为什么是我,督主,求您了,饶小王一条贱命吧。”

&ep;&ep;唐令白了眼肃王,不错,还算有点小聪明。

&ep;&ep;“你问本督为什么选你?”唐令冷笑数声,看了眼怀中抱着的玲珑,随后垂眸看向两股颤颤的肃王,坏笑:“因为你怂包呀。”

&ep;&ep;*

&ep;&ep;昭阳殿

&ep;&ep;已经到了寅时,天黑得紧。

&ep;&ep;宫里到了如此深夜,总是阴森的可怕。隐隐约约的女人幽咽声,如泣如诉的羌笛声,若是仔细去闻,空气中总会闻见股陈年的腐烂和血腥味儿。在长长的甬巷里,走过几个穿着月白色绣淡蓝兰草裙衫的宫女,她们提着灯笼,朝着最深最黑处鱼贯行去。

&ep;&ep;她们很守规矩,一句话不说,也没有慌张的四下去瞅,就连呼吸都屏住。

&ep;&ep;一阵风吹过,这几个宫女忽然消失不见,空气中隐隐有些许兰麝香气,萦绕不散。

&ep;&ep;这种鬼影,许多人都在宫里见过。

&ep;&ep;大抵是前朝的宫女,亦或是白头老死的冤魂。

&ep;&ep;总之不要去叫她们,就让她们安静地在自己最熟悉的那条路行走,如此就好。

&ep;&ep;殿里不亮,只点了两支红色蜡烛。

&ep;&ep;沈晚冬坐在寝殿角落里的椅子上,背靠着柔软的垫子,疲累非常。才刚在正殿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场可怕的噩梦,直到现在,她的双腿都是颤抖的。

&ep;&ep;皇后、韩美人和她腹中胎儿,还有礼部尚书,四条鲜活又尊贵的人命,眨眼间就消逝;

&ep;&ep;皇帝被毒害的半死不活,连句话都说不出;&ep;&ep;&ep;&ep;&ep;&ep;&ep;&ep;&ep;&ep;&ep;&ep;&ep;&ep;肃王,当年那样骄矜的人,如今像狗一样被羞辱

&ep;&ep;……

&ep;&ep;玩到最后,唐令说他有些累,想要去躺躺,等歇好了,继续。在做杀人辱人之事时,他眼里都是光彩,就像个屠夫一般,对自己的猎物充满了贪婪和嗜杀欲望。

&ep;&ep;他让她静静地看着,那么看到了什么?他的狠厉无情,毫不手软的决绝。

&ep;&ep;沈晚冬强忍住想要反胃的冲动,她感觉血腥味萦绕在鼻间,怎么都散不去。正恶心间,身后静立着的玉梁忙倒了杯加了薄荷的茶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奉上。

&ep;&ep;沈晚冬接过茶,轻抿了口,一股清凉登时在口中散开。

&ep;&ep;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朝前看去。

&ep;&ep;此时,唐令换了身柔软干净的寝衣,除去玉冠,白发披散在背后,许是灯影婆娑,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没了,又恢复昔日俊美无俦的风姿,竟给人种画里神仙的错觉。

&ep;&ep;他怀里抱着个五官精致小女孩,正是肃王的女儿玲珑。

&ep;&ep;“小玲珑,你难道不怕我么?”唐令笑的慈祥,柔声问。

&ep;&ep;“不怕呀。”玲珑笑的天真,歪着头,奶声奶气道:“爷爷能把父王变成大马和小狗,爷爷还有一头白发,是画里的神仙!”

&ep;&ep;“哈哈,你该叫我伯伯的,不过,现在是得叫爷爷。”唐令被逗得发笑,他将孩子髻上的金簪子拔下,逗弄着女孩,柔声笑道:“这个簪子是神仙爷爷送给小玲珑的,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被人给抢走啦。”

&ep;&ep;“嗯!”玲珑抢过那根黄澄澄的金簪子,贴在胸口,眨着眼笑道:“神仙爷爷你看,我藏好啦,以后我就能用它变法术。”说罢这话,玲珑忽然小嘴一扁,两颗黑色小珍珠眨巴着眼泪,委屈道:“我要父王。”

&ep;&ep;“好,吃了饭饭,爷爷就带你去找父王。”

&ep;&ep;唐令俯身,香了口玲珑,他给一旁侍奉的楚楚使了个眼色,楚楚会意,从袖中掏出个蓝色小瓷瓶。她将瓷瓶旋开,往桌上的牛乳玉碗里倒了些红色粉末,随后,用调羹搅匀了,这才递给唐令。

&ep;&ep;唐令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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