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疏远你。”秦翰连一眼识破他的幻想。

&ep;&ep;“我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想着她既然都知道了,我今后光明正大的对她好一些……”人的贪念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先前他想着能看见自己的女儿就好,随着越来越多接触,他就想着要对她好一些,现在表明了身份他居然开始盼望着有一天女儿能叫他一声爹爹。他垂着眉,默默地等着里边的结果。

&ep;&ep;不多时门开了,思玥拿着信出来,递给秦翰连:“舅舅,这封信你帮我递给南星哥哥好不好,很急哦。”

&ep;&ep;秦翰连看向贞娘,后者冲着他轻轻地点点头。秦翰连摸摸思玥的头:“舅舅一会儿想办法给你将信递进去。”

&ep;&ep;思玥看着旁边站着的云先生:“我是第一次有爹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写信去问了南星哥哥。可是现在他还没能回信,您就先回去吧,等下一次再见到您的时候我可能就知道该如何面对您了。”

&ep;&ep;“好好好……”云阆没忍住摸了一下思玥的小脸:“思玥别着急,也别觉得害怕,不论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会一直疼你。”所以不要有烦恼,你要开开心心的。

&ep;&ep;思玥退后了一步:“先生再见。”

&ep;&ep;云阆同秦翰连告了别,转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府,贞娘抱着思玥进屋收拾明日去汤池要用的东西,秦翰连看着云阆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p;&ep;云阆走出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上下起了小雪,他哆哆嗦嗦的从画夹中拿出伞撑开,密密匝匝的小雪落在伞上,撞击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膝间好像有一点点的抽痛蔓延开来,十二岁那年,他为了保护秦旬月,膝盖磕在岩石上边,接近半年才好。先前一直都没什么的,直到近两年,每逢阴雨时候就会抽痛起来。

&ep;&ep;原来不知不觉又走到这个地方,他同旬月在这里相遇,又在这里定情,梅香依旧,伊人却不知香迹何寻。细雪遮盖住了梅枝,他伸手轻轻掸落,深嗅一口,呼出胸中梗着的浊气:“旬月,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ep;&ep;“世子像是有许多烦扰?”身后传来声音。

&ep;&ep;世子这个称呼倒是多年都没听到了,只有一人最喜这般叫他,云阆头也没回:“山长没在宫中调@教宫人,怎么来了这远郊梅林。”

&ep;&ep;“本是出来替人跑个腿,没成想看见世子失态的一面,远郊毕竟山高水深,世子要是失神之间不小心踏错了路,那可不是可惜了这般英才。”云苍松折下一枝梅:“这梅花倒真是有趣,不管有没人看着,也不管是身在这荒郊野岭还是自顾自的开着。”

&ep;&ep;云阆看着他手中的梅:“不过是自己的一番心意,管别人做什么?”

&ep;&ep;“就像世子,哪怕是这辈子不能让女儿认祖归宗,都还是一样的甘愿为女儿做任何事对吧?”

&ep;&ep;云阆没有接话,这人城府太深,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它意。

&ep;&ep;“世子记不记得当初回京之前我们的约定我帮你进宫,你欠我一次。”云苍松将梅花一朵一朵摘下来放在手中:“现在我来讨要这个人情了。”

&ep;&ep;“你想要什么?”

&ep;&ep;“我听闻陛下已经在开始准备议储了?”

&ep;&ep;“这种国之大事山长不会以为我能左右吧?”云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ep;&ep;云苍松看着他:“非也。我从来没想过左右他的心思,我只需要借世子的口传出一句话,就说陛下近日对柔昭仪日渐恩宠,实际上是因为要给德妃娘娘树个靶子,其真实目的是为了立八皇子为储君。”

&ep;&ep;“假传圣旨是怎么样的大罪,你觉得我像是个傻子?”云阆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ep;&ep;“什么圣旨,不过就是流言而已。无端听得的言语,然后不经意之间传出来,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再说了世子难道不知道吗?”云苍松故作神秘的问道。

&ep;&ep;“知道什么?”

&ep;&ep;“先前秦将军去向项族的人透露皇家想用宗室女代替真公主出嫁的事,心底震怒可想而知,此刻隐忍未发显然不是大度。”云阆的脸色白了一分,云苍松像是没看到兀自碾碎了手中的寒梅:“况且现下知道此事的并不单单只有陛下。先前军营奸%淫案世子想必有所耳闻吧,不过是因为盛宴之上失了些许面子,安柔公主都能用人命陷害,现下知晓这般秘密,想必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吧。若不让他们两方狗咬狗,秦家还有什么生路?”破碎的梅朵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手一反转,全部掉落在地:“世子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想必不会想着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夭折了吧?”

&ep;&ep;“你闭嘴!”那般恶毒的两个字吐露出来,云阆气得一掌将他拍在旁边的树上,一树花雨坠落。云苍松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世子还宜早做打算啊,要是迟了陛下又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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