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以前还没有老师用这样平视的态度对她过。

&ep;&ep;秦琼音满意地笑了笑,想到什么,看向边上的岑易,对纪初谣道:“这些题岑易都做过,如果你里面解析有实在看不懂的,可以问问他,或者囤起来找个课间一起到办公室问我。”

&ep;&ep;她说着又觉得如果没有点外界促使机制,只是独自埋头苦写,进步会很缓慢,于是道:“这样吧,初谣,你以后周六中午的午休都尽量抽半个小时到我办公室来,我们每个礼拜做张小卷,就当做一周的成果检验?然后你每天做的《文言宝典》里的习题,就暂时先让岑易帮你改。”

&ep;&ep;让岑易帮她改题,其实是有秦琼音的一部分考量在其中。

&ep;&ep;岑易早初的翻译画风跟纪初谣挺相像的,很多地方可能她这个做老师的不能理解思路,但到了岑易这里或许就可以帮忙更好的纠正出来。

&ep;&ep;纪初谣没多想,秦琼音长得漂亮,对她又有耐心,她发现自己对这类型的人挺没抵抗力的,包括纪母,包括她姐,所以非常轻易地答应了下来。

&ep;&ep;倒是边上的岑易默了默,有些没想到最后看戏看到自己头上来。

&ep;&ep;岑易提醒道:“姨,你这是忘了我接下来还要忙竞赛的事吗,改题的事换别人也能做吧。”

&ep;&ep;秦琼音没好气:“你还敢说,上个学期好不容易把文言文这部分的成绩提上去了点,打一个假期的游戏,知识点全丢给我了,开学这几张小卷做的,我连看都不想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你帮初谣改题的时候,自己也好好巩固一下,也省了你再花别的时间查缺补漏。”

&ep;&ep;岑易看了眼自己桌上的语文周末小卷,行吧,这回错得确实惨烈了些,没法儿拒绝。

&ep;&ep;课前铃响起,秦琼音督促大家别再玩手机,好好午休,便离开了教室。

&ep;&ep;广播里的音乐还再播放,走廊上的学生纷纷进了教室,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想逮着最后的两分钟铃声,把肚子里憋不完的话说完。

&ep;&ep;窗户外的天光很亮,岑易坐在墙侧的阴影里,抬脚伸到纪初谣的椅凳边抵了抵。

&ep;&ep;“阿菜。”

&ep;&ep;“嗯?”

&ep;&ep;纪初谣应了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应得过于自然娴熟了。

&ep;&ep;侧眸望去时,外头的阳光正好从云雾下缓慢挪开,偏斜的照进教室,少年清隽张扬的脸廓被薄光拓得格外精致好看。

&ep;&ep;岑易却是因为日光不舒服地眯了下眼,一个反手直接将窗帘拉上,把那缕阳光遮的彻底,这才继续往下道:“你知道的,我接下来会很忙,所以你要配合点,每天早读前把上一天做完的文言文给我检查,懂?”

&ep;&ep;语调疏疏懒懒的,最后一个尾音,像是带着勾子,向上扬起。

&ep;&ep;纪初谣看着已经暗下来的教室光线,莫名有些心叹惋惜,但还是如若无事地应道:“知道了。”

&ep;&ep;————

&ep;&ep;因为中午秦琼音对纪初谣表现的上心,纪初谣连带下午的语文课,都听得认真了些。

&ep;&ep;秦琼音把语基选择题讲完,开始讲课内文言翻译的内容。

&ep;&ep;她把全文翻译在大屏幕上放映出来,道:“课上的时候就让你们把不会的词语解释都标注在书上,一个个懒得动手,周末回家一写作业就原形毕露。还有几个去网上百度翻译的,人家那意译,有些连关键踩分点都没翻出来,填的满满一横线,就拿到一分语意分,觉得自己丢人不。”

&ep;&ep;她说着用教棒点点投影仪,道:“下面给你们五分钟时间,看看还有哪些句子自己翻译不通顺的,一会儿我抽人起来回答。”

&ep;&ep;话音落下,班上同学便仰起脑袋,对着屏幕上的翻译大声朗念起来。

&ep;&ep;五分钟后,秦琼音将ppt切换到新的一页,是《阿房宫赋》第一段的内容,她在班上扫视一圈,部分语文苦手的学生低着脑袋,恨不得把脸贴到桌肚里去。

&ep;&ep;秦琼音专挑这样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徐至秦,别低头了,就你了。”

&ep;&ep;徐至秦发出一声“啊”的懊恼叫苦声,连站起身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煎熬。

&ep;&ep;抓抓头发,看着屏幕上的原文,开始磕磕巴巴地翻译:“六国的君主灭亡了,全国统一,呃,蜀地的山光秃秃的,阿房宫建造出来了……”

&ep;&ep;秦琼音没打断,认真地听着,等他把这段翻译完了,这才用鼠标的图画功能,把他翻译错的字词圈出来。

&ep;&ep;“骊山北构而西折的构,是架木造屋的意思,在句子里直接翻成它从骊山向北建造就行。然后直走咸阳的走,说了很多遍了,是通向趋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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