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用枪顶着倪天齐的脑袋,怒火仿佛都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ep;&ep;因为自从在倪少爷的游艇上救了他之后,我就一直对他十分信任,他的性格随和,与他那阴险凶残的双胞胎哥哥截然相反。

&ep;&ep;可偏偏就是最信任的他,却拐走了阿雅。

&ep;&ep;如果不是因为从贺兰山带回来的两片不净玉而结识徐阎王,阿雅恐怕就被送到英国去了,那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简直不敢想象。

&ep;&ep;面对我愤怒的质问,倪天齐的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道:“就算你现在不杀我,我也快死了。”

&ep;&ep;那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ep;&ep;这时候隔壁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的朝我们这边看了看。

&ep;&ep;这人是邻居,之前见过一次,只是这些有钱人比穷人要更冷漠,平时没什么来往。

&ep;&ep;他开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把枪给收了起来。但他还是用极不友善的眼神盯着我们,我怕徒增是非招来警察,只能把倪天齐一把拉进了屋里,然后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ep;&ep;被我用力一拉,倪天齐直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ep;&ep;他身上的连帽衫已经破烂不堪了,摔倒的时候撕拉一下就撕开了。

&ep;&ep;露出来了倪天齐一部分身体,但我却被吓到了,他身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血痕,这些血痕不是身体表面的伤,而是在皮肤下面的,一道又一道,仿佛是一条条长在皮肤下面的血虫。

&ep;&ep;倪天齐的皮肤变得苍白无比,像个死人,这反而把那些血虫衬托得更加狰狞了。他脸上的血痕就是身上延伸上去的,只是身上的血痕更加密集。

&ep;&ep;“你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呆了。

&ep;&ep;他苦笑了下,赶紧把破了的衣服盖住了身体,然后吃力地爬起来说道:“吓到你了吧。”

&ep;&ep;“这就是你说的快死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阿超说有人拿阿雅向文明组织换了个东西,看来那些血痕就是倪天齐做着一切事情的原因了。

&ep;&ep;“如果我说这是拜你所赐,你会相信吗?”倪天齐反问道。

&ep;&ep;“拜我所赐?”

&ep;&ep;“呵呵,如果不是你杀了倪天寿,我也就不会变成这样。”倪天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恨意。

&ep;&ep;“你这话什么意思?”

&ep;&ep;“哎,其实也不能怪你,因果循环,都是报应啊报应。”他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我觉得他的精神好像有了些问题,一惊一乍,语无伦次的。

&ep;&ep;这时候我的气也消了一些,加上今天早上刚得知阿雅没事的消息,就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慢慢说,但必须把话说清楚,我再找他算账。

&ep;&ep;喝了两口热水,他的情绪稍微好了些。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我和倪天寿双子相杀的事情吗?”

&ep;&ep;我点点头,所谓的双子相杀,就是双胞胎在母体内为了生存,一方夺走另一方养分的事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

&ep;&ep;“这么多年来,虽然以前面对哥哥的时候也有过愧疚,可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幸运儿。没想到,不过是噩梦还没来到罢了。”

&ep;&ep;他说,身上第一次出现那种血痕,还是在船上的时候,当时是手臂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起先他以为只是不小心的剐蹭伤,就没在意。可后面几天身上的血痕开始越来越多,他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ep;&ep;就在我们出发去九龙山的前一天,他带阿雅出去的时候去邮局给家里人拍了封电报。

&ep;&ep;就是这封电报,导致了他之后的行为。

&ep;&ep;他把自己身上的情况告诉了家里,因为他以为这是某种蛊,也许是倪天寿生前给自己下得。很快家里就回了电报,电报还是他们老族长亲自回的。

&ep;&ep;老族长告诉他,这不是蛊,而是一种比蛊更可怕的东西,叫做蚀。

&ep;&ep;蚀是一种远古时期发源于西域的古怪巫术,也是倪家阴盛阳衰诅咒的源头。

&ep;&ep;如果说蛊是一种算毒但又比毒更玄奥的东西的话,那蚀就是一种比蛊更玄奥的东西。

&ep;&ep;老族长的电报里没有提到倪家究竟是怎么中了蚀术的,只说蚀比蛊更恐怖的地方在于,蛊杀死一个人就结束了,但蚀杀死一个人却只是开始。

&ep;&ep;因为蚀的效果会遗传,一代一代,只要蚀不解除,这效果就会一直继续下去,而且会越来越严重。除非断子绝孙,否则决不罢休。

&ep;&ep;蚀的效果和蛊一样,却又不尽相同。倪家中的这种蚀,就是我现在看到的这种遍布全身的血痕,原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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