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2)

&ep;&ep;不过胸口还有点闷闷地痛着。

&ep;&ep;城月眼睛一亮，声音清亮：“楚星，你摸摸好不好？”

&ep;&ep;“嗯？”楚星眸子一暗，“什么？”

&ep;&ep;城月抓住他的手，“就是……”

&ep;&ep;她说话没条理，只靠着动作。

&ep;&ep;她抓着楚星的手，放进斗篷里。楚星的手真暖和，让城月忍不住先玩了玩。

&ep;&ep;她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心里，像被温暖包裹住。

&ep;&ep;待玩够了，手都热起来，才又拉着他的手继续下一步。

&ep;&ep;挖开掩埋的土，拨开那些土，再往下走，直到找到白滑的烧好的瓷，还带着凉意。

&ep;&ep;楚星的手很暖，温暖的体温，和偏凉的瓷，这种对比，显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ep;&ep;瓷微微颤动，像要开裂一样。

&ep;&ep;她抓着楚星的手指微微用力，声音也跟着颤动。

&ep;&ep;“嘶。”她吐了口气。

&ep;&ep;“怎么了？还是痛吗？”他话说得慢，每个字都在唇齿里走过一遭。

&ep;&ep;城月点头：“一点点。”

&ep;&ep;但是更多的是，感受犯了不同。关于她自己的手，和楚星的手，拿过瓷瓶的不同。

&ep;&ep;楚星沉默着，时间在这一刻走得很缓慢，甚至好像能听见风在走路。

&ep;&ep;风走一步，抓起一朵白云的一角。风的手很轻，因为他是风。

&ep;&ep;可是白云很软，还是感觉到被抓到了。

&ep;&ep;白云被风吹晃着，微微地散动着，摊在蓝色的天空上。

&ep;&ep;风似乎刚从火山过来，吹出的风也带着热气。

&ep;&ep;于是白云觉得好热。

&ep;&ep;她忽然觉得自己像糖，要被热化了。

&ep;&ep;而风也觉得她像糖，每动一下，都散发出甜甜的味道，想要一口吃掉。

&ep;&ep;风抓住了白云的脚脖子，再到腿肚子，白云好像被定住了。风吹得好凶，要把白云吹散架了，白云只好也抓住了风。

&ep;&ep;风也好，白云也好，都消失不见了。

&ep;&ep;只有一颗烫手的星星，把月亮抓住了。

&ep;&ep;城月看着星星，跟着星星，她颤抖起来。

&ep;&ep;月亮的尖尖露出来了，从乌云里，露出一角，好像要把乌云戳坏了。

&ep;&ep;城月不知不觉，已经落入楚星怀里。

&ep;&ep;她想出声。

&ep;&ep;城月想起明月姑姑，也想起彩云。那一天，彩云也像这样，是不是？

&ep;&ep;他们也在止痛吗？

&ep;&ep;城月的思绪一会儿飘在天上，一会儿落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团火里，被火烧起来。

&ep;&ep;楚星注意到她的异样，他一顿，关切道：“怎么了？”

&ep;&ep;城月摇头，想说她没事。可是一出声，声不似声。

&ep;&ep;她大口呼吸着，觉得自己好像溺水。

&ep;&ep;这是她在说话吗？

&ep;&ep;原来会变成这样子吗？

&ep;&ep;好像……好像有点意思。

&ep;&ep;城月胸口起伏着，瓷器还落在五指山下。她努力地睁大眼，看着楚星，此时此刻，楚星好迷人。

&ep;&ep;听见城月这一声，楚星心一动。

&ep;&ep;尽管他没有经验，但这似乎是雄性动作的本能，能分辨出雌性动物的状态，然后准确无误地遵从本能。

&ep;&ep;楚星一只手被城月抓着，另一只手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ep;&ep;铺天盖地的，楚星的味道。

&ep;&ep;城月觉得自己好像中毒了一样，她疯狂地汲取楚星的味道。

&ep;&ep;好可怕。又是这种可怕的感觉。

&ep;&ep;她循着味道，找到楚星的下巴，一口咬住。

&ep;&ep;楚星闷哼了声，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卡住，而后吻下来。

&ep;&ep;又是一场激烈风雨。

&ep;&ep;城月一面觉得好可怕，一面又从中觉出些舒爽。

&ep;&ep;她从来是遵循本心的人，快乐就是快乐，她喜欢快乐的事。

&ep;&ep;所以她也喜欢楚星。

&ep;&ep;一面养鱼，一面养月亮。

&ep;&ep;两个池塘，都下好大的雨。

&ep;&ep;雨滴又大颗，又凶凶的。两个池塘的水都网上涨，疯狂的，想要满出来。

&ep;&ep;一路从池塘淹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