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下自己脖子和耳后,没有残留的小草莓啊,周四晚上滚的床单,早就散了。

那是什么暴露了他是个受的事实呢?

难道是因为最近有了男人的滋润,害他浑身都散发着小受受的芬芳,陶总心想。

总之被色.眯眯地看了一路,特烦。

还有五站路要坐呢,陶梓安受不了这委屈地打电话给顾宇时,不管对方接不接,反正他现在就想吐槽。

所幸顾宇时接了,在那边不温不火地问了句:“什么事?”

意思就是没事别烦他。

陶梓安比他还暴躁呢:“我在坐公交车,车上有个猥琐男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好烦啊!”

顾宇时绝倒:“……”虽然知道陶梓安打电话给他肯定没得正经事,可也……

最绝的是陶梓安还来一句:“你说他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

哪怕是顾宇时这种不苟言笑的冷酷男人,也噗嗤笑了出来。

妈的,他被陶梓安这个奇葩逗笑了。

“我靠,你家宝贝都被人看光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男人啊?”陶梓安气鼓鼓地说,又不敢太大声。

“这个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吗?”手机那边传来顾宇时的反问。

因为顾宇时现在不忙,也不急着挂陶梓安的电话。

“你究竟调.戏我?”陶梓安一愣,沾沾自喜地道:“哈哈,是不是想我了?”

顾宇时:“到下一站了吗?下车。”

“还没呢。”陶梓安顿时来气说:“我以后再也不坐公交车了,可是坐出租车也特烦,刚才上了一辆满车都是槟榔味的,白瞎了我12块钱。”

顿了顿:“老公。”陶梓安捂着嘴.巴很小声哼唧:“我想自己开车。”

坐在办公室内的顾宇时挑了挑眉:“想开车?你有驾照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陶梓安才十八?

“没有,但我可以考啊,我这么聪明,”陶梓安叉腰:“十几二十天就能考到手了。”

顾宇时的车库里有得是车,他漫不经心地道:“行啊,你一个月可以考到,我车库里的车随你开。”

陶梓安分外快乐地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好哒!谢谢老公!”

接着公交车停了,陶梓安站起来蹬蹬地下了车,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长得丑的男人盯着他看。

“我下车了老公,可是附近好像不好打车。”陶梓安对电话里的男人撒娇道。

“慢慢等。”男人冷酷无情地敷衍道。

“好吧。”陶梓安安静了一下,发现顾宇时还没挂,真是破天荒。

正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了。

陶梓安雀跃地对顾宇时说道:“我的车来了掰掰!”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那道叽叽喳喳的声音顷刻间消失。

顾宇时的办公室里恢复寂静。

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给陶梓安发信息,却被打进来的电话打断思绪。

接了这个电话,顾宇时周一晚上的时间,就注定跟陶梓安无缘。

顾宇时的朋友,晚上约他出去喝酒。

不过这次不是酒吧会所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而是朋友的别墅,擅长烹饪的朋友亲自下厨,招待他们几人。

这位朋友叫宋尧,和顾宇时同高中同大学,最近两三年出国读书,前阵子刚回来了。

顾宇时跟宋尧交情不错,更何况宋尧还认识顾宇时最好的哥们谢希文,就将就着一块玩了。

当晚还有以前大学时也认识的几个人,看见顾宇时来了都挺吃惊的。

反正顾宇时这个人呢,别人不联系他他就不联系别人,别人联系他他也不一定给脸,所以难伺候得很。

不过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业,谁也说不准哪天就需要仰仗谁。

顾宇时无疑是他们中出身最好的,而且还有个铁腕大哥,比他们早十年就在商界混出了名堂,眼看着他们顾家兄弟俩不比他们的爸爸差。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见了顾宇时都是一口一个顾二少,现在重新见上了,大多或真心或试探地喊一声顾总。

顾宇时就笑了,轻飘飘的那种:“都是老同学,用不着这么生分。”

谢希文跟旁边看着哥们装逼,也不敢说什么。

后来其他客人走了,留下谢希文,宋尧和宋尧一表弟,顾宇时才拉着脸,做最真实的自己。

“对不起,阿时。”谢希文道歉道:“早知道这局有别人,我就不叫你来。”

一旁的宋尧赶紧道:“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这点。”

要是早知道顾宇时会来,他分开招待。

“你们……”顾宇时侧头,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是不是太紧张了?”

没错,他以前是脾气臭,特别独,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宋尧&谢希文。

一段时间不见,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