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医院只处理了脚踝,膝盖没骨折就没管。比想象中的严重,裤子跟膝盖已经黏在一起。她咬着牙用热水浸泡了五分钟,才拽掉了布料,顿时鲜红的血涌进了浴缸。楚瑶累到了极致,她靠在浴缸边缘闭上眼。

&ep;&ep;很快水彻底红了,楚瑶才从浴缸里脱身而出,放掉血水。拿止血喷雾喷在膝盖上,裹上一层防水,才重新洗澡。

&ep;&ep;她折腾完已经晚上九点了,下楼,餐厅里放着几个菜。

&ep;&ep;阿姨端着剩余的饭过来,“怎么这么慢?先生都等不耐烦了,先吃完回房间。”

&ep;&ep;楚瑶不想碰桌子上的菜,温景安嫌她脏,她还怕温景安有病呢。

&ep;&ep;她和温景安住在一套房子里,却隔着遥远的距离。二楼一共三个房间,中间书房,她和温景安各占一端,互不干涉。

&ep;&ep;楚瑶是在电话声中醒来,她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接通。

&ep;&ep;“你是程菲女士的家属吗?”

&ep;&ep;“是的,我是她的女儿。”楚瑶彻底清醒,把手机拿到眼前看清来电,北山疗养院,“我妈妈怎么了?”

&ep;&ep;“今天早上突然心律失常,我们已经送往北医,正在极力抢——”

&ep;&ep;“我这就过去。”楚瑶下床被剧烈疼痛的脚踝提醒,才想起来穿衣服。她不顾形象的套上毛衣长裤,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外套拎着快步往楼下走。

&ep;&ep;她在一楼换上运动鞋,吩咐保姆,“给我准备车。”

&ep;&ep;“你最近最好不要随便出门。”身后凉飕飕的嗓音响起。

&ep;&ep;楚瑶回头,温景安一身正装,他扣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深蓝色领带在他肃白的指尖缠绕,轻轻的一拉。彻底贴上他的衬衣领子,他垂下黑眸睥睨楚瑶,冷的格外不近人情。

&ep;&ep;“家里司机我要用。”

&ep;&ep;楚瑶扶着柜子站起来,直直看着温景安。

&ep;&ep;“有什么问题?”

&ep;&ep;楚瑶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甚至脸都没有洗。黑色长发披散着,这花瓶粗糙的温景安怀疑自己的审美。

&ep;&ep;昨晚怎么会觉得她长的还不错。

&ep;&ep;“没问题,温家三爷怎么会有问题。”楚瑶抿了下嘴唇,她这话刺的很,“我不会跟您抢车用,您放心。”

&ep;&ep;这是他们结婚以来,楚瑶说的话最多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着温景安的眼在说话。

&ep;&ep;楚瑶从柜子上抽走车钥匙,深深看了温景安一眼,拉开门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ep;&ep;楚瑶向来是低眉顺眼,在温家没有什么存在感。这是楚瑶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横,那双眼凌厉起来,仿若换了一个人,五官都清晰明丽起来。

&ep;&ep;温景安蹙眉,楚瑶是要上天呢?谁给她的胆子?

&ep;&ep;“楚瑶,你跟谁说话呢?”

&ep;&ep;冷风卷进来,温景安一整笔挺西装,气不打一处来。楚瑶没理他,径直走了。

&ep;&ep;银色布加迪直接从车库出来,霸道的拐弯,直冲出去。

&ep;&ep;楚瑶?

&ep;&ep;黑色奔驰开了过来,司机拉开车门,“温总。”

&ep;&ep;“刚刚开车出去的是太太?”楚瑶瘸了一条腿还能把车开成这样?她这不止要上天,还想要挑战阎王爷的权威。

&ep;&ep;“是太太,怎么了?”

&ep;&ep;温景安修长手指抬起按了下眉心,“她经常这么开车?”

&ep;&ep;“平时不这样,今天可能有急事。”

&ep;&ep;电话响了起来,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坐进车后排。来电是温书琦,要他去公司交接景文传媒。

&ep;&ep;昨晚老爷子把他们叫到书房,推心置腹的聊了大半天。从以前聊到现在,最后的结果是一脚把温景安踢出了集团总部。

&ep;&ep;温书琦可高兴坏了,老爷子嘴上说着宠温景安,真遇到事了,温景安还是远一步。她迫不及待的交接权利,把温景安踹出局。

&ep;&ep;楚瑶的事瞬间就从温景安这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本来就不是重要的人。

&ep;&ep;————

&ep;&ep;楚瑶一路飞驰到北医,北医和北山疗养院在一起,这也是当初楚瑶选择北山疗养院的一个原因。一旦有什么意外,能及时抢救。

&ep;&ep;母亲在病床上躺了快四年,去年医生就说母亲的身体机能在迅速衰退,她想过这个结果,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ep;&ep;她还期盼着母亲能醒来,能有一天,笑着拥抱她。

&ep;&ep;楚瑶在一楼遇到母亲的看护,她快步迎上来说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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