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晖堂已经喝起了汤来,边品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余光端详起眼前这个女人来。

&ep;&ep;已经很久没太在意宋春絮这个像宅子的影子一般少言的女人了。

&ep;&ep;季晖堂以前总说宋春絮虽在启田这个小地方长大,倒是他见过最标致的美人,当然这话也是在床上讲的。

&ep;&ep;旁人看宋春絮还是美人模样,季晖堂眼里的她却是像旧日历一样逐渐褪色了,每日在那里洗碗,脸跟墙快成了一个颜色,手上的抹布也是一个颜色。

&ep;&ep;他当然不可能记得往日还把宋春絮按在厨房里做过的那些苟且事了。

&ep;&ep;诚言道,宋春絮做的饭菜也乏善可陈,当然,当初把这个厨娘留下来也并不为了她的厨艺吗,这点连整个宅子里的小猫小狗都能明白。

&ep;&ep;外面的野花野草自有他的乐趣在。

&ep;&ep;宋春絮这个已经捏在手里把玩的女人已经玩了五年了,再美艳的女人也有被玩腻的一天,只在外面吃腻了的时候回家来还有几口夜宵可以吃罢了。

&ep;&ep;或许也是季晖堂到年纪的缘故,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儿子和女儿都是上高中的年纪了,他也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ep;&ep;被逐渐冷落的宋春絮在这个宅子里的身份突然尴尬起来,像是突然发现了人和人之间其实是有隔膜的,连一向和善的司机周开都开始拒绝捎上她一程的要求。

&ep;&ep;一个家,竟也横亘着条条巨大的社会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