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樊长玉却不做声,眼神发狠,手中砍骨刀用力往地上一掷。

&ep;&ep;看到这一幕,周围围观者无不惊呼哗然,王记掌柜差点没吓得白眼一翻晕过去,王记少东家也吓得失声尖叫。

&ep;&ep;咔嚓!

&ep;&ep;那把刀没砍到王记少东家身上,而是直接贴着他头皮砍断了发冠和那一把头发,刀锋还扎进青石板地砖里一截,刀身颤动着。

&ep;&ep;好一会儿,王记少东家才缓过神来,脸色白得跟个死人一样,身下也传来一股腥臭气味,案板底下流出一滩发黄的水迹。

&ep;&ep;王记掌柜也被小厮扶着,大口大口喘气。

&ep;&ep;感受到贴着头皮的那阵凉意,王记少东家已经被吓破了胆,早已顾不得脸面为何物,直接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别杀我,别杀我!”

&ep;&ep;王记掌柜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近乎是哭着求情:“樊大姑娘,逆子口不择言,损了你名声,我一定会好生教训这逆子的,改日再备薄礼亲自去府上给樊大姑娘赔罪,古人有削发代割头,您已削了他头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ep;&ep;樊长玉收了刀,冷眼看着王记少东家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ep;&ep;她提着刀就走人,没再理会王家父子。

&ep;&ep;王记少东家欺男霸女也不是一两日了,樊长玉今日教训了他,简直是大快人心。

&ep;&ep;围观的百姓甚至欢呼鼓掌,直呼:“教训得好!”

&ep;&ep;“得亏是樊老虎的女儿,换做旁的人家被这么欺负了,只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p;&ep;“可不是,刘家村有个村女,长得可水灵,就是叫这王记少东家给弄大了肚子,王家又不认,最后那可怜的姑娘直接投河自尽了!”

&ep;&ep;“这只是闹大了咱们知道的罢了,背地里还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他家的卤肉还真不如樊记,樊记的肉都是当天现杀的,他家不知用的什么肉呢!”

&ep;&ep;王记掌柜听着围观的人那些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一张老脸几乎快拉到了地上。

&ep;&ep;王记少东家身上的木板终于叫两个小厮嘿呦嘿呦抬开了去,他一个大男人,望着王记掌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爹……”

&ep;&ep;没得到安慰,反而是被盛怒中的王记掌柜又踹了两脚,“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里眠花宿柳也就罢了!还给我整这出!老王家的脸今日都叫你给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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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樊长玉没再管身后王记铺子里如何,她出了口恶气正要往家走,身后却突然有人叫住她:“樊姑娘留步。”

&ep;&ep;樊长玉疑惑回头,就见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朝她走来,“樊姑娘好身手啊,我是汇贤钱庄的管事,樊姑娘可有意到我们钱庄做事?”

&ep;&ep;“钱庄?”樊长玉皱眉:“我去能做什么?”

&ep;&ep;那钱庄管事笑眯眯道:“收债。”

&ep;&ep;樊长玉:“……”

&ep;&ep;金老三等人倒是摩拳擦掌:“樊大姑娘,您要是接收债的活儿,以后咱们跟着您干!”

&ep;&ep;樊长玉把眼一瞪:“你们不是说要干个正经营生么?”

&ep;&ep;金老三等人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ep;&ep;樊长玉回绝了那管事,那管事倒也没说什么,走前只给了她一张纸,上面罗列了去汇贤钱庄当打手的各种好处,“樊姑娘不必急着回复,可以再考虑考虑。”

&ep;&ep;樊长玉捏着那张纸心情颇为复杂,她在镇上人眼中,到底成了个什么样?

&ep;&ep;她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却见前方街口站着一人,大雪飘飞,他宽大的衣袍被风吹开,身后是热闹的街市,冷冷淡淡的眉眼,正十分微妙地看着她。

&ep;&ep;樊长玉瞅了瞅自己手上那张写了收债字样的纸,下意识说了句:“我没去抢钱。”

&ep;&ep;金老三等人看到谢征,身上的皮都瞬间一紧,齐声道:“姑爷好!”

&ep;&ep;谢征:“……”

&ep;&ep;樊长玉:“……”

&ep;&ep;好像更解释不清了。

&ep;&ep;第20章套他麻袋?

&ep;&ep;樊长玉转头就冲金老三一行人喝道:“瞎叫什么?”

&ep;&ep;金老三讪讪道:“这不是您招赘的姑爷吗?”

&ep;&ep;樊长玉噎了一下,下意识看了谢征一眼,对方面上神色淡淡的,似对金老三的话没什么反应,她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这是我招赘的夫婿没错,但你们跟着叫什么姑爷?”

&ep;&ep;金老三一群人便低眉顺眼地不再说话,仿佛一群不被恶婆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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