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说了么?剧院准备拆了,政府要征收这片地。”

&ep;&ep;林觅早上一到剧院,便听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最近她忙于奔走在刘正阳身边,下了班一刻也不在剧院停留,有段时间没和同事们八卦了。

&ep;&ep;这会儿一听到这个事,她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四级地震。

&ep;&ep;“如果征收了,赔偿款肯定会有几个亿。那我们这些人就得失业,重新找单位了,不过,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至少每人会得到小几万的遣散费。”有人在低声议论。

&ep;&ep;呵,几个亿,黄沐生那样的人也配?

&ep;&ep;虽然不是全归他,但他是大股东,也能分走不少,林觅此刻简直不堪接受像他那种烂人竟也有富享晚年的机会,真是上天不公。

&ep;&ep;趁着年轻小伙吕后逸闲时又凑来跟前套近乎,林觅一改往日眼神躲避以及爱答不理的态度,和他闲聊了几句,接着含糊地向他问了问关于征收的事。

&ep;&ep;吕后逸的父母是黄沐生的座上客,他自然会听到一些风声。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吕后逸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落实起来还没那么快,而且,政府也不是非征这里不可,我跟你说说内情吧.......”

&ep;&ep;林觅一听,果然是和黄沐生的老婆娘家有关联!不,应该称为不良勾当。

&ep;&ep;黄沐生的老丈人曾经是文旅局局长,已经退休了,但人脉和力量尚存,这些年明里暗里给文艺出身又开剧院的黄沐生提供了不少帮助。黄的酒桌上,不少大老板都是冲的他老丈人的面子。

&ep;&ep;他老婆很少露面,和他年龄差不多,两人都是三十几岁头婚的,如今他们结婚十几年了仍没有孩子。

&ep;&ep;以前有传闻说黄沐生老婆年轻时仗着家境优渥,在国外玩得厉害,局长父母也把她纵容得无法无天,成天在酒吧夜场厮混,几次流产后摘掉了子宫,所以不能生育,传闻不知真假。

&ep;&ep;但本次剧院要被征收的传闻有八成真,道理很简单,当过权的人老了,想趁此机会最后捞一把度晚年。因此黄沐生及妻子娘家人都一条藤儿的动用资源关系捞这笔油水。

&ep;&ep;“其实挺舍不得的,在这里这么久了,和这里的观众也有了感情。剧院如果不开了,我父母想让我进国家队的编造,你呢?”吕后逸对林觅说。

&ep;&ep;林觅正心不在焉呢,愣了两秒才说:“我可不想一辈子演戏。”

&ep;&ep;“什么?那你想做什么?”

&ep;&ep;“噢,我的意思是,还不知道,现在说不准,不能像演戏一样提前准备好一串台词,太突然了。”林觅反应过来道。

&ep;&ep;吕后逸轻轻叹气,然后盯着林觅看了看,忽然笑了,“你最近好像挺春风满面的,每次见你都很光鲜亮丽。”

&ep;&ep;方才的掩饰台词在林觅心里还没过完,又被一个年轻帅哥夸赞,林觅骨子里的见识浅薄轻而易举地浮上水面,脸上一时羞赧。

&ep;&ep;“没,我还好。”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开。

&ep;&ep;都说热恋中的女人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也许还会散发花香,在乱糟糟的大自然中分外芬芳迷人和引人瞩目,俗话也称:招蜂引蝶。

&ep;&ep;人人都说林觅最近漂亮,打扮得精巧,每每出门都穿漂亮又略微紧身的连衣裙,搭配精致鞋包,认真做头发和指甲,整个人不能说焕然一新,倒是提升了两成质感。

&ep;&ep;偶尔她从自己租的小房子楼道走出来,碰到路人时,心里仍会有些羞耻感。

&ep;&ep;太不像住在这里的人的打扮了。美女,其实也会怕自己在人群中太出众的。

&ep;&ep;但她又可不能穿一身宽松腌臜的棉麻长衫长裤,捆一头汗腻腻的头发去见刘正阳。拜托,那是她的金主。

&ep;&ep;刘正阳的出现补贴了她很多经济所需,衣服鞋子她是不怕买的。加上,剧院最近确实没什么演出,领导们近日也许也忙着,都不在,林觅便更可以顺理成章地偷闲及谈恋爱。

&ep;&ep;这天下午剧院正安静时,同事们都在吃饭或午休,林觅觉得渴了,心血来潮很想喝柠檬茶,便擅离职守跑去了商场,跟谁都没汇报。

&ep;&ep;商场空调凉快,林觅拿着柠檬茶杯在商场里逛了几家服装店,慢吞吞地买上几袋子衣服,还是不急着回去。

&ep;&ep;商场的对面马路有一大片庄严的建筑,是政府,政府背后相连的一条街,有公安局和检察院。

&ep;&ep;就是这么一个不算大的寻常路段,住着许许多多能够随意操控别人人生的高官显赫。

&ep;&ep;他们稍微偷梁换柱,便可让一个普通人跌入牢狱,万劫不复。

&ep;&ep;拿什么去对付他们呢?法律?呵,自古以来都是最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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