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情还算顺利,上午两个就把所有的手续给办完了,胡原爱说咱俩好和好散,不妨一起吃一顿最后的午餐,郝建说好呀,那就去国庆路的水云间,那是他们开始的地方。胡原爱也同意了。可是正当他们一前一后赶去的时候,路上遇见了胡原爱现在的男友,也就是她的领导,田科学,郝建也认识。田科学当即勃然大怒,甩了胡原爱一记耳光后,便愤然离去,胡原爱当然后面苦苦追赶,吃饭的事情给忘记了。本来还以为吃了饭,喝点酒,然后再去开下房间,来上最铭心刻骨的最后一次,郝建卯足了劲,让田科学这么一搅和,黄掉了。

&ep;&ep;离开我只为了这样的男人?

&ep;&ep;郝建摇头笑了笑,点了份快餐,吃饱了便坐上回乡的班车。

&ep;&ep;回到乡政府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机关人员陆续拿着饭盆往食堂走去。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你才能见着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人。这不,计生办协会秘书冯启坤风风火火地骑着自行车从大门冲了进来。快速地骑到食堂门口,随手把自行车一扔,一猛子钻进了食堂。

&ep;&ep;冯启坤40岁上下,就是石河村人,出了名了精打细算。就拿这吃饭来说吧,平时上班不见人影,一到吃饭时间比公鸡打鸣还准时,保准掐着秒表从家里杀过来。他是有妻有子的人,但为了享用食堂免费的午餐,不得已舍弃与家人一同吃饭。十几年下来,风雨无阻,顿顿不落。

&ep;&ep;郝建也拿着饭盆来到了食堂。刚一进食堂,机关人员把灶台围得似铁桶般,想要见缝插针,连着苍蝇都飞不过去。

&ep;&ep;“急什么,急什么?没看到面还没下锅吗?就没见过你们这些人,干工作都没有这么积极,吃起饭来比下地干活的人都吃得多。”正在做饭的柳妈一边煮着面,一边大声吆喝道。

&ep;&ep;大家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一些人敲着碗筷叽叽喳喳地叫道:“柳妈,吴乡在的时候你又是肉又是菜的,吴乡不在你就成天的土豆白菜,看看,菜里连点油腥都没有,那你说我们吃了消化能不快吗?”

&ep;&ep;“有本事你们就当乡长啊,你们当了乡长,想吃什么老婆子给你们做什么。”

&ep;&ep;柳妈不管你们是乡长还是一般人,那嘴巴吧嗒吧嗒起来一块收拾,这就印证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ep;&ep;不一会儿,面还没有煮熟,一些人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拿起手中的筷子就是一通乱捞。旁边的人看见了,纷纷效仿,把柳妈快要挤到泔水桶上面去了。不到一会功夫,一锅没有煮熟的面已经被抢了精光。捞到面的个个兴高采烈,满面油光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ep;&ep;柳妈无奈地又开始下面,嘴里喋喋不休地说道:“还干部呢,我看呢,一个个就扫荡的日本鬼子一般。”

&ep;&ep;轮到郝建捞面时,刚才吃了第一碗的人又涌了上来。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用舌头一舔,直接插到锅里去捞面。

&ep;&ep;“捞什么捞?再捞也就是土豆和白菜,你能捞出肉来?”农委办的张一生戴着厚厚的眼睛,眼睛不眨地翻来覆去在菜锅里挑拣着。

&ep;&ep;郝建终于捞上了面,走到菜锅跟前已经快要见底了。只见柳妈表情严肃,手拿勺子,铁塔似的站着锅跟前,问道:“你第几碗了?”

&ep;&ep;郝建委屈地说道:“我才第一碗。”

&ep;&ep;“你才第一碗?我明明刚才看到你已经捞了一碗,怎么现在说是第一碗?”柳妈就像怨妇似的,苦大仇深拉长了脸,好像是吃她家的一样。

&ep;&ep;郝建把碗递过去,争辩道:“你自己看,碗边还是干净的,我总不至于跳进去捞吧?”

&ep;&ep;一旁的人也为郝建作证,柳妈才拿起勺子,穿进锅里舀了一勺菜,然后又抖了抖,扣到郝建饭盆里。嘴里还嘀咕道:“一个新来的,工作没干多少,火气还蛮大。”

&ep;&ep;郝建无力争辩,悻悻地端着饭盆走出了食堂。吃一顿饭,好比排队买火车票,要眼疾手快,腿脚还的利索,你稍微反应慢一拍,得了,今天中午你回去吃泡面吧。

&ep;&ep;今天乡里的领导都不在,所以一些人选择了到包间吃饭,一些人已经习惯了农民式的吃饭,往门口一蹲,围成一圈,叽里呱啦地谈笑着逸闻趣事。

&ep;&ep;年轻的女干部吃得少,基本上都选择了回宿舍吃饭。没有女人的饭局或多或少少了一些谈资。但年经大一些的妇女,两腿一叉,比一些男干部都豪迈,仍由他们谈论男女之事,时不时地还要插上一两句。

&ep;&ep;财政所长石军一边咀饭,一边鼓着腮帮子说,“李副她今天不来吗、今天财政局又催着月报了,要她签字啊!”

&ep;&ep;农技站张一生说,“是啊,一天都没见李副的影子!”

&ep;&ep;另有一人道:“你见得着吗?昨天晚上就让一辆黑色小车给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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