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容观不就是方姨娘的儿子么,昨天方姨娘还忍耐来着,今个一早闹事,难道是得了大夫人新的指示了?

&ep;&ep;还真是连口气都不让人喘了。

&ep;&ep;到了这时饭也别吃了,慕容薇好生安慰着月姑:“月姑你别着急,我这便随你去看看,定不会让水生哥出事的。怎么说您是我奶娘,他还算我半个奶兄呢。”

&ep;&ep;月姑怔了眼,本来她来求三姑娘也是病急乱投医,其实都没指望她真能做什么,估计也只能找找周姨娘。

&ep;&ep;没想到姑娘真的不一样了,还说出这番话来,让她眼眶泛红了,姑娘还是记得她的好呢,到底是自己奶大的,怎么着也亲一些。

&ep;&ep;“姑娘,让你费心了,我……”

&ep;&ep;“月姑这话说的,咱们这就过去。”慕容薇这时倒还真不认为他们会立刻把人让人牙子带走了,恐怕要等到她过去,好戏才开锣。

&ep;&ep;绿儿和香桃两个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彼此都想看看姑娘会怎么做。

&ep;&ep;秋芳若有所思,也跟去看了。

&ep;&ep;慕容观住在松园,离慕容薇住的地方远得很,走了好些功夫才来到这边。

&ep;&ep;平日慕容薇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毕竟这儿是兄长住的地方,她一个庶妹并不方便来。

&ep;&ep;这儿东边住的是大公子慕容甫,西边住的就是慕容观。

&ep;&ep;刚到了松园这边,慕容薇就看到不少看热闹的下人,见她来了,一个个眼里都带着或诧异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ep;&ep;慕容薇没工夫理会这些人,这会院子中忽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喊叫声和打板子的声音,听得月姑眼泪直流,慕容薇却心中一阵冷笑。

&ep;&ep;真有意思,她一来就打起来了,分明是给她脸色看呢。

&ep;&ep;这不是在打水生,是在打她的脸。

&ep;&ep;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既知道水生是她奶娘的儿子,这么做分明是给她没脸,要让她明白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他们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

&ep;&ep;还真当她是个棉花呢,谁捏了都无所谓?

&ep;&ep;慕容薇越过影壁,便看到眼前情形,只见水生被扔在长登上,正有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打板子。

&ep;&ep;这会水生的屁股已经开花了,鲜血直流,皮开肉绽,却还叫嚷着:“我没偷,不是我偷的……”

&ep;&ep;“哟,二哥你看,这不是三姐姐么,这可真是稀客呢!”一道轻快娇憨的声音传来,伴着一道香风袭来,慕容婉儿笑吟吟地移步走来。

&ep;&ep;慕容薇瞥了眼慕容婉儿,又看向一旁那坐在椅子上坐没坐像,满眼透着不耐烦和轻浮气的慕容观,“哟,这不是三妹妹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ep;&ep;慕容薇挑眉,终于是看够了这对兄妹拙劣的表演。

&ep;&ep;慕容观大概比她大两岁年纪,容貌本来也算是不错,只可惜满脸的轻浮和鼻孔朝天的姿态,让人看得生厌。

&ep;&ep;也不知道是被大夫人给故意养成了这幅败家子模样还是怎的。

&ep;&ep;慕容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还不是今早,我那砚台坏了,听说二哥可是个博学多才的,倒有好砚台,寻思着跟二哥借一块用着呢。没想到二哥这一大早就见血了,妹妹看得头好晕呢。”说罢扶着额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快,先停了,我可不能见血,看见血就晕。”

&ep;&ep;那两个打人的家丁闻言顿时看向慕容观。

&ep;&ep;慕容观怔了怔,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ep;&ep;本来先前也不是真打算要在她面前打死这水生,便挥手让人停了下来。“原来三妹妹不能见血啊,可别真晕了,哥哥可担待不起呢。”

&ep;&ep;慕容婉儿蹙眉,上前说道:“哎呀这可真是巧了,我一早也是找二哥借砚台的呢,谁知道就发现这砚台丢了,使人去找,没想到被这个可恶的小厮藏了起来,二哥正说打了之后待会发卖出去呢。”

&ep;&ep;慕容薇瞥了眼水生,抬眼看到不远处一个丫鬟手里正捧着个砚台,上前看了看,笑盈盈地说:“有趣,你个小厮也识文断字的么,怎么偷个砚台去?”

&ep;&ep;水生自是认得慕容薇的,见月姑一个劲给他使眼色,当然是直呼冤枉:“姑娘,小子怎认得字,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啊,他们非说我昨晚乘夜偷走了砚台,小子冤枉啊,小子哪里进的屋去?”

&ep;&ep;慕容观恼道:“你个狗东西,不识字你不会偷了出去卖?我这可是个好砚台,值不少钱呢。”

&ep;&ep;慕容婉儿也是一脸的清嘲:“可不是,谁还真当你个小厮要写书作画不成?怎么这会子看着有些眼熟呢,哎呀,你不是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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