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间还有些新鲜感,天南海北的吹牛聊天。我的下铺是位大哥,来自贵州,目前在成都打工,每年回两趟老家,他对自己的生活特别满意。他说:“我在成都,这一年也挣不少,离家也不算特别远,比去海南强。”

“你以前在海南干啊?”

“嗯!在海南干!海口、三亚,啥都干。现在海南完了!干完活一年到头也拿不到工钱,别说我们拿不到,就是包工头小老板从大老板那里也拿不到。那些个房子就烂在那里了,遍地都是,没修完,没有人要。”

“那你在成都做什么啊?”

“在成都进厂,比较稳定!”

“那你被隔离了会不会被开除啊?”

“我问过了,不会。”

“那还好,那还好!”

我对面下铺的是一个做期货的小伙子,平时不主动和大家说话,一有时间就打电话问期货价格怎样了。一天,我问他做期货现在是亏了还是赚了。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赚了几百万吧。”

大家都不大信,认为他在吹牛。

直到有一天,他对着手机破口大骂,说他们害他亏了一千多万,哭得十分伤心!我们才相信了。由于非典的缘故,证券市场也不好过。

我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同事发来的一个段子:两人在餐馆吃饭,一人想吃海鲜,另一人劝他,说他病没好,海鲜是发物,不要吃。他坚持要点,还大喊大叫“我非典,我非典!”于是被人按住带走了。

关于非典的段子开始多了起来,大家都发挥出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各种调侃非典。

朱丽和其他三个女孩住一个房间,刚开始的时候情绪还比较稳定,后来就越发无聊了,于是我们就时不时串门聊天,聊以打发时间。

这期间,她把我的裤子洗了,要把她的裤子换回去。

我说,不行啊,我没裤子换,把你裤子又弄脏了。

朱丽似乎明白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过了一会人,稳定住了情绪,对我说道:“那你也得把我裤子还我啊!”

“那我洗了再给你吧,”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唉!算了吧,信不过你,怕你洗不干净,我自己来吧。”

于是乎就把裤子换回去了。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每次吃饭的时候碰到她,都很不好意思。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有一天,我坐在下铺,双手抓住上铺床沿,准备来一个翻身上床,不知怎的,床没稳住,翻了,把我砸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