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此刻,白棋也顾不得和村里的那些娘们闲扯了,他恨不得一步跨进家里。

&ep;&ep;白棋正往前赶着,不料这时一个女人拦在了她的面前,“棋啊,怎么没见你黑哥跟你一块回来呀?”

&ep;&ep;这女人名叫秋香,是黑皮的老婆,细条条的个儿,俏生生的一张脸儿,柳眉杏眼,唇红齿白的。她所说的黑哥,名叫黑皮,白棋和他从小就玩得好,黑皮比他大两岁,他管他叫黑哥。

&ep;&ep;这次出门打工,也是黑皮带他出去的,黑皮能吃得苦,一直在银河市区的一家建筑工地上干活。黑皮长得黑,黑得像块黑碳,这秋香倒长得很白?嫩,跟刚出锅的水豆腐儿似的,有男人在背地里说,在她身上轻轻捏一把,保管滋滋地能冒出水来。

&ep;&ep;“秋香怕是熬不住了哦,盼着黑皮回来给她煞痒痒呢。”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凑上来打趣。

&ep;&ep;“一边去!”秋香脸红了,“棋,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ep;&ep;白棋忙对秋香说:“嫂子,几个月前我就离开了建筑工地,和黑哥不在一起干了,后来没有联系了啊。”

&ep;&ep;望着面前长得如花似玉一样的秋香,白棋比较同情她的,黑皮在外打工有好多年了,几乎是常年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取几样生活上的用品,也就急匆匆地走了。

&ep;&ep;其实白棋清楚,黑皮除了没事喜欢在街上瞪着一对贼眼珠子看美女外,暗里还和不同的外来打工妹拼成临时夫妻,同居在一起,至于家里的老婆对他来说,已经成了空气,直接无视,形同摆设。

&ep;&ep;别人出来打工,是想往家带钱,黑皮却乐此不倦地忙着更换女人,拼临时夫妻,挣那两个血汗钱,都砸在女人的肚皮上了。为此,他还挺乐呵,经常鼻涕冒泡地跟人显摆:“泥马,这世道变化真快,过去只有皇帝三宫六院的,现在老子也能尝尝各种女人的滋味了!”

&ep;&ep;秋香在家手里没有财政大权,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心花了,有几次想赶去看望黑皮,都被黑皮这王八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连珠炮一样给拒绝了。

&ep;&ep;有些事情,白棋自然是不敢和秋香说的,否则到时秋香闹了起来,这个家庭也就玩完了。私下里,他也曾劝过黑皮收收心,多为秋香想想,无奈黑皮像鬼迷心窍一般不听他的劝解。

&ep;&ep;黑皮为了自己的快活,可以阻拦秋香去看他;可那些女人的老公呢,万一蹿过来了发现了真相,会怎么办?白棋真担心,他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ep;&ep;秋香显然有些失落,“哦”了一声。“棋,”顿了一下,她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坐坐啊……”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头勾了下来,脸上有些红扑扑的,好像她在白棋的面前是一个新娘子似的。

&ep;&ep;看她柔情绰态、欲语还休的样子,似乎在暗示什么,扭捏间说不出的娇媚,白棋不由得心里一热,说:“好,嫂子,我一定会去的。”

&ep;&ep;说着这话儿的当口,白棋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黑皮这狗日的,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真是可惜了这一枝花儿似的女人了。

&ep;&ep;“你说话要算数啊!”秋香冲他丢的一个狐媚的眼风。

&ep;&ep;白棋笑道:“嫂子,我说话肯定会算数的!”

&ep;&ep;这边秋香眯眯瞪瞪地望着白棋远去的背影,站在白花花的日头底下,很是发了一阵呆,心道:两年多不见,这小子都长成个大男子汉了……

&ep;&ep;远处的几个女人,又跟一树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围拢了过来:

&ep;&ep;“哎哟秋香啊,是不是对棋动了心思啦?”

&ep;&ep;“呵呵,想吃粑粑要趁热啊……”

&ep;&ep;“秋香,我看这棋一定还是处男,你要拿下他可得下本钱啊!”

&ep;&ep;“就是,秋香,你能将他拿下,那可占了大便宜啦!”

&ep;&ep;听了这些女人赤?裸裸的话,秋香心里还真对白棋动心了……

&ep;&ep;……

&ep;&ep;六月心里的日头晒死狗,这话一点都不假。

&ep;&ep;时值正午,这当口,白棋的婶娘玉莲,刚从地里给棉花喷完农药回来,浑身汗水淋漓的,像遭雨水浇了一般。

&ep;&ep;她刚进屋没会子工夫,白棋就进了屋前的院子。只见一架葡萄下,几只鸡悠闲地在土里刨食,屋子的门大开,他猜想婶娘肯定在家里的,顽皮劲上来了,高抬腿,轻放脚,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屋里。

&ep;&ep;玉莲打了一盆水,放在桌上,弯着腰将头埋在盆子里,一缕秀发瀑布似的洒在盆子的周围,她正用毛巾擦着脸。

&ep;&ep;正好看到婶娘背对着自己洗脸,白棋悄悄来到身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声狼嚎:“婶娘——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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