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罗子钧貌似一脸好意地又抢话说道,“既是方公公大驾光临,这座席位置是不是该适当调整一番了。许老板,不是在下挑剔,然而安排娃子哥儿出席,还与贵人们同桌吃酒,万一娃子吵闹哥儿哄不来,最后只怕扫了贵人们的兴。这点,许老板着实有些考虑不周了。”

&ep;&ep;罗子祺闻言帮腔点头,“兄长所言极是。再有,人到底是农家出身,见识短、礼节也无法强求。一不当心若冲撞在场贵人,也就不美了。小弟建议,许老板就再分一小桌,请这一家过去单独坐着更妥当。馀下位置,刚好由我们兄弟俩陪方公公多喝几杯了。”

&ep;&ep;两兄弟这般千方百计贬低杨大郎一家,就是想发设法想把场子闹僵。毕竟周围都是苏城有头有脸的大官大户,能开刀的就剩杨大郎他们。而要能闹的人恼羞成怒,之后与许家合作破局,那就更好了。

&ep;&ep;所以这一搭一唱,差点没把许唤气笑,但方公公亦是不能轻易得罪,于是认真拱手道,“杨兄一家是我今日座上宾,在下做为主人,当是周到招待。方公公亦是难得贵客,若嫌首座吵闹,在下便另开一临河小阁,请公公移驾在那赏酒赏景,应是再适合不过。”

&ep;&ep;许唤说的临河小阁是这茶楼最顶级的厢房,只因面积小,这次没用上。用此招待方公公,绝对是格外看重的意思。

&ep;&ep;但京城来的方公公并不一定知道啊,罗子钧立刻抓住人语病,一脸诧异地谴责道,“等等许老板,你这番安排在下是更不能认同了。怎能就为了乡下来的农村莽夫,竟想把身份贵重的方公公赶往别处了?”

&ep;&ep;许唤皱眉,赶紧又要解释一番,方公公却直接摆手,意思叫人闭嘴。

&ep;&ep;罗子钧与罗子祺见状均是一喜。

&ep;&ep;然而就听方公公说道,“不必费事。洒家可不是来吃酒。前次自杨家带回的蜜桃蛋糕,娘娘说了好,洒家便趁此来说一声,后头会走膳房采买,杨老板,你可记得先准备准备。至于这李子酒,洒家也得带一些回去。许老板,劳烦了。”

&ep;&ep;原来,人竟是为皇后娘娘来采买东西的!?还,还与杨老板早就认识了?

&ep;&ep;罗子钧兄弟前一刻还挂脸上的笑,登时像是被冻住。

&ep;&ep;未料,方公公淡淡瞥了眼方才拿自己做戏的兄弟俩,再补了句,“至于这两位公子,洒家仅是门口碰见。以为是此次客人便一同带进来。该怎么处理,许老板看着办吧。”

&ep;&ep;许唤一听不由大喜,同时松了口气。

&ep;&ep;屋里其他宾客,看向这对兄弟的视线于是就更怜悯了。

&ep;&ep;不过这会儿许唤也顾不得招呼客人,得仔细安排好方公公的要求,务必不能出错。等忙完一阵,送走方公公再回来时,罗家两位公子早已再看不到人影。

&ep;&ep;然而,宾客们到了这时也急了。

&ep;&ep;想想宫里听到风声,都来人让带酒回去了。那这酒,不就……!?

&ep;&ep;“我说,许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品到酒啊?”

&ep;&ep;“也无须等配酒的菜上了,空腹喝点儿没事儿!先上点酒给大伙儿尝尝啊?!”

&ep;&ep;“我就想问这次有没有先前那可恶的限购令!!看杨老板也在,我真有点儿担心啊。”这是以前抢过果子的人家了。

&ep;&ep;“对对对,这次能买多少啊!!先说,价钱不是问题!!今儿个来的绝对都是很有诚意捧场的,肯定能买的要比别人多啊许老板!!”

&ep;&ep;一句接一句,突然间宾客就骚动起来,争相询问。

&ep;&ep;许唤见状不由得失笑,得,这酒都还没开还没品,生意就火爆了。

&ep;&ep;而想想方公公来的这一手,怕也是暗示这以后要有新东西,得先往他那儿送送了。人虽没开口,但方公公特意捧的这场,绝对不是白捧的。

&ep;&ep;但无论如何,这天预定是风雅闲情的品酒会,最后成了买气火热的卖酒会。

&ep;&ep;杨大郎这天,在苏城的人脉开了不少。而苗禾在旁抱着娃子就看的乐呵呵。

&ep;&ep;因为每卖出一瓶酒,就有四成银子落进他家口袋。那得是多少银子了!

&ep;&ep;呀,大郎跟娃子的新衣,可以再多买几套了呢。

&ep;&ep;***

&ep;&ep;这天结束时,杨大郎也向许唤问了今天闹场的罗家公子。品酒会上没有立刻反击,是基于尊重许唤这个主人的考量。如今场子过了,该找回的还是得找回来。

&ep;&ep;先前许唤曾说过贡品被换的阴谋,那时查出三房以外,罗家隐于后,倒是不太显的。不过他知道罗家与三房走的近,加上又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猜也能猜到人用意。

&ep;&ep;却见苗禾歪头,“罗子钧,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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