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向秋微喘着低吼,看来是跑上来的。樊姿抿了抿唇,再看到这张脸,她很难说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恨意也有,遗憾也有,幸好没有了以前的爱意。

&ep;&ep;想了想,她说:“在我看来,一段恋情里如果能说出‘分手’两个字,那它已经没有挽救的必要了。在分手的前提下,你现在这样没规矩地跑到我办公室撒泼,我有理由考虑在工作没交接结束前给你留点麻烦。季向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心里怎么埋怨我的吗?”

&ep;&ep;季向秋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恋人了如指掌,现在却发觉自己有点自以为是了。她稍稍冷静下来,问道:“你辞职是为了我吗?”

&ep;&ep;樊姿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是为了我自己。”

&ep;&ep;“你舍得这样抛弃我?”季向秋眼睛发红。

&ep;&ep;“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给你带来的资源,”樊姿答非所问,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们之间最后一层伪装,“你明白只有我才会把最好的资源留给你一个人,因为你没有一夜爆红的潜质,你必须用我为你准备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最高处。所以你问我舍不舍得抛弃你实在很可笑,还记得你进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吗?你担心的不是我在做什么,你担心的是自己以后会……”

&ep;&ep;“你别说了!”话被打断,季向秋死死盯着她。樊姿不以为意,继续说:“另外,这不是比惨大会,我希望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扯出来赚感情分,那段回忆还是很美好的。”

&ep;&ep;砰——

&ep;&ep;门又被重重摔了一次,季向秋走了。

&ep;&ep;樊姿心里有点累,喊工作助理去倒了杯咖啡,然后闭上眼睛。

&ep;&ep;曾经识人不清,幸好她还有翻盘重来的机会。

&ep;&ep;其实细数自己当经纪人这些年,遇上的白眼狼足有四个。最大的那只自然是季向秋,其次是祝希岚,还有两个还没签约的三线小明星,平时装得人模人样,在她失势时踩得特别欢。

&ep;&ep;路人怎么编排她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但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艺人反过来咬她一口,这感觉真是要被活活气死。樊姿睁开眼睛抿了口咖啡,看看时间,带着文件去开会。

&ep;&ep;眼下由她直接负责的共有三个艺人——季向秋、赵卿卿,还有个向演员转型中的男歌手。那男歌手和她没什么感情,换不换经纪人对他来说没太多差别,而赵卿卿是她在剧组亲手发掘的,一听她要离开眼圈都红了,不舍的情绪有表演成分在,也有几分真情实感。

&ep;&ep;樊姿简单安慰下她的情绪,把工作上的事对各位助理交代一遍,然后找男歌手和赵卿卿分别单独谈话。不管怎么说,她是唯一清楚五年后圈内情况的人,稍微对二人提及几句未来形势,对他们都是一笔宝贵财富。

&ep;&ep;会议结束,樊姿在公司众人的告别中收拾东西离开。季向秋见她已经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咬咬牙,压下了再去找她复合的心。

&ep;&ep;临上电梯前,樊姿回头看了眼工作四年的地方。四年前,她带着剧组和圈里摸爬滚打的经历来到公司应聘,从经纪人助理做到经纪人,然后第一时间签了季向秋……她摇摇头,又看了看门口那盆富贵竹,转身离开。

&ep;&ep;回家前,她先去了趟和季向秋同居的房子,取走所有重要东西后把钥匙留在桌面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到家后放下行李箱,周制片的助理刚好把电子版剧本发来。樊姿自己打印出一份翻看,开始回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演戏经验。

&ep;&ep;在表演中实践的重要性远大于理论,而她上次表演都是五年前参加艺考的事情了。好在她初期在剧组当过一年助理,那时候她仍抱着一点当演员的梦想,忙忙碌碌中主动跟演员们学到了不少东西。后来她当了经纪人不再跑剧组,但平时替艺人选剧本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进行简单的人物性格分析,也算是在缓慢地进步学习。

&ep;&ep;底子没忘光就是好的,樊姿咬着笔杆研究剧本,把糟心事全部抛在脑后。等她把剧本吃过一遍,手机恰好响了起来。

&ep;&ep;“祝希岚?”她惊讶于这位来电人,想了想还是接通电话。

&ep;&ep;对面叫了声“樊姐”,声调还是那样没有起伏,听起来总有点不耐烦的味道。樊姿皱皱眉头问:“是我,什么事?”

&ep;&ep;“听说你辞职了,要做演员,来问候一下。”祝希岚剥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了,ZK乐队又来我们市演出了,后天,你去不去?”

&ep;&ep;什么乱七八糟的。樊姿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看手里的剧本,直接拒绝道:“抱歉啊,我最近有个试镜,多谢挂念。”

&ep;&ep;“能握手的贵宾席,离舞台很近。”

&ep;&ep;樊姿:“……”

&ep;&ep;不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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