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坐下吧,看你像个孩子一样。”京落晖伸手将他又拉回座位,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道歉,我就是看着你好玩嘛。”

&ep;&ep;栎青一惊,奇怪地看他一眼,京落晖眼里虽然依旧没什么真情,但也没有那种像是刻在骨头里一般的恶意。这......栎青从来没想过京落晖会对他道歉,哪怕是最后他们分开时,京落晖甚至不屑于解释,更别说会愧疚。

&ep;&ep;京落晖看向不知所措的秦家姐弟,摆摆手,随意道:“没事,我们闹着玩的,不用在意。”

&ep;&ep;秦非遥点头,看向秦长雁:“姐姐,我有些事想对你讲。”然后又恭谨地看向京落晖两人。

&ep;&ep;“两位贵客不用客气,听京前辈说,你们在延秋也有事办,有什么需要秦家帮忙的,尽快提就是了。贵客于我秦家有恩,万万不可见外。”

&ep;&ep;“自然。”京落晖拉着栎青离开,走远了一些才不禁笑道:“这秦家可真有意思。”

&ep;&ep;“嗯?”栎青偏头看他,“何意?”

&ep;&ep;“啧,与你说你估计也听不懂,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也没人能听我说。”京落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先前一个萧钰不喜欢接他的话,现在又来个栎青,更是不喜欢接他的话了。

&ep;&ep;“秦长雁看上去聪明,比起她那个弟弟,她还是差了点火候。”京落晖摇着扇子,“就看她一身皮囊,能为她带来什么了?”

&ep;&ep;“......人族果然麻烦。”栎青不能理解,又看向京落晖的扇子,“你热吗?”

&ep;&ep;“......”京落晖轻声叹息,只好合扇,“你要知道,有时候人拿一把扇子,只不过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风度,与冷热无关。”

&ep;&ep;栎青还是不能理解:“这把扇子并非武器。”言下之意,并没有什么用。

&ep;&ep;“当然了,只不过是我拿来玩的。”京落晖使劲扇了几下,“就像现在,无话可说之时,也能让我找点事做,不然我可真想布个阵让你尝尝厉害。”

&ep;&ep;“你要杀我?”栎青似有不满,“为何?”

&ep;&ep;“唉——”京落晖头疼不已,“换个话题,你认识我?”

&ep;&ep;“我——”栎青被问得一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将事情说出。京落晖看上去好像还有许多事做,如果说了这件事,会不会让他徒增烦恼?

&ep;&ep;只是......他等了这么久,等到京落晖再一次与那时一样,他不想就这样看着。

&ep;&ep;栎青想了想,只好学着人间的旁敲侧击:“我有一个朋友,他不记得许多事了,我想让他想起,你觉得呢?”

&ep;&ep;这种拙劣的问话......

&ep;&ep;京落晖只觉得好笑,但还是认真想了栎青这个问题:“那要看是怎样的不记得了,如果这个人并不愿意想起,那为什么非要让他想起?”

&ep;&ep;“可、可他必须想起。”栎青没猜到这样的回答,竟想个孩子一般与京落晖争执,“他不想起,那等他的人怎么办?那他又怎么办?他必须想起。”

&ep;&ep;“你看,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我说的另一种情况,你并不愿意相信。”京落晖难得认真一次,“这必须,是对你而言的必须,还是他的必须?如果对他而言,失去记忆后他才能过得更好,那你又要以什么身份强迫他想起?”

&ep;&ep;栎青彻底怒了,握剑转身,剑气迸发,四周花草遭了殃,无数花瓣扬起又落下,混着碎得不像人话的叶子飘飘扬扬,洒在两人身上。

&ep;&ep;京落晖运气将碎渣从自己身上扫下去,对栎青莫名的怒意既不惊讶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摇着他的扇子,脚下的步伐不再停留,与他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个眼神。

&ep;&ep;栎青死死咬着唇,血的腥味让他更加心烦意乱,四周的花被他摧残得片甲不留,可他眼里却什么也看不见。

&ep;&ep;“不行、你必须想起、必须......”

&ep;&ep;恍惚之间,他好似又听到那个人在说话,那个人在决绝地抛下他时解脱的眼神,还有他冷漠又快意的话。

&ep;&ep;那个人说:“我们,结束了。”

&ep;&ep;泪水模糊了眼,栎青慢慢跪下去,似乎想借此甩开那使他痛彻心扉的话语,掌下的泥土被他抓在手中,他人看不见的泪珠悄然落下。

&ep;&ep;“不可以......我们还没有结束......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ep;&ep;远处转角,京落晖冷眼看着这一切,对栎青的身份更是疑惑至极,心中的异样被他强行压下,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ep;&ep;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的答案,真就摆在眼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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