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念双看的出来,虽然他的行为举止都很正常,但是他的眼里还是浑浊不清。罢了,即使只有一时的好转,那她也知足了。

&ep;&ep;“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念双把一大块烧肉夹到父亲的碗里,“你多吃点!”

&ep;&ep;“念双啊,我感觉我好了。爸爸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爸爸以后不会了,我会改,我保证让你过的幸福。”父亲的表情认真诚恳,就像当年保证给她买洋娃娃一样,那么认真,那么真诚。

&ep;&ep;念双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来,他打她,骂她,恐吓她……可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念想.就是希望有一天,她的父亲会在家门口对着她笑,会关心她,呵护她。

&ep;&ep;这一天,她终于等来了!念双很高兴,她拿过父亲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爸,我真开心!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ep;&ep;“念双,爸爸知道,都是爸爸太脆弱了,禁不起打击。可是你妈妈走了,这个现实我真的接受不了,你不可能理解我,理解我这些年的心情。我的心里突然就空了,空的什么都没有,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了灵魂!”

&ep;&ep;父亲低着头,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他突然抬起头来,

&ep;&ep;“可是,爸爸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怪你,不应该打你,不应该骂你。可是,念双,爸爸是爱你的!你要记得,无论爸爸做什么,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ep;&ep;念双有些头晕,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ep;&ep;父亲的眼神又变得疯狂,就像母亲刚离开的时候一样。

&ep;&ep;“爸,你……你怎么了?”

&ep;&ep;父亲“扑通”一声跪在念双面前,“双儿,爸爸对不住你,爸爸,爸爸……欠了一大笔钱。”

&ep;&ep;“爸,你起来,起来说!”念双想扶着父亲起来,却不料被父亲猛地一推。

&ep;&ep;“我欠了方老板五十万……”父亲低小的声音像一支箭一下刺中了念双的心。

&ep;&ep;“什,什,么?五,十万?”

&ep;&ep;“他们说如果三日之内不还钱,就要打死我,念双,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

&ep;&ep;念双死死地咬着苍白的嘴唇,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

&ep;&ep;“五十万,我去哪里……”

&ep;&ep;“双儿,方老板有钱有势,而且又单身多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你若跟了他……”

&ep;&ep;念双的心里像塞了一大块冰,她眼神空洞,耳朵嗡嗡作响。

&ep;&ep;她什么都没听见,她什么都不想听见!

&ep;&ep;这一刻,她多想自己是个聋子。可她不是……

&ep;&ep;“爸,你究竟有多恨我!”

&ep;&ep;嘈杂的空气里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每个包间都传来疯狂的笑声,时不时地,还有撕心裂肺的尖叫。

&ep;&ep;这里是“high吧”,a市里最大的一家ktv。不少富家少爷和千金都在这里喝酒,唱歌,玩乐。

&ep;&ep;ktv内的装潢很高雅,又透露出华丽的奢侈,耀眼的霓虹灯,为这深沉的夜抹上一道暧昧的影子。

&ep;&ep;“咔!”大门被推开,来者五十多岁的年纪,长相英俊,气质高贵,一身棕色的西装剪裁的十分得体。

&ep;&ep;“苏董事长,恭迎大驾啊,里面请!”“high吧”的老板方虎亲自来迎接的客人,想必也是极有身份的人。可是这一点似乎并没有影响包间里骚动的人群。

&ep;&ep;那人扫视四周,线条冷硬的俊朗露出一个笑容,“方老板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啊!”眉宇间的气势却令方虎打了个哆嗦。

&ep;&ep;“都是托您的福啊,快请进吧!”方虎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里稍微的松了口气。

&ep;&ep;哎,这苏靖安自己也见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感觉很有压力,他身上的那股气场太重了,仿佛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p;&ep;苏靖安,a市新闻界大亨,苏氏集团董事长。听闻其为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有仇必报。况且苏氏黑白两道通吃,所以还没有几个人敢惹苏家。

&ep;&ep;苏靖安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唤作苏可儿。据说这苏可儿,人如其名,长得十分清秀可人,只可惜从小体弱多病,也很少出门。苏夫人前年因病去世,这苏小姐悲痛欲绝,身体状况更加糟糕。苏靖安为了女儿的健康,便把她送到欧洲静养了。

&ep;&ep;二楼的雅间设计的特别好,既可以俯览整个大厅,也可以安静地喝酒聊天。方虎把苏靖安请到视角最好的一个雅间,屋子里已经有两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郎,桌上尽是名贵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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