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孩儿纤细的眉头蹙在了一起,眼睛里带着希翼,更带着恐惧。

&ep;&ep;他明显顿了一下,好似第一次听道这件事,接着灿然一笑,“当然。”

&ep;&ep;林予安收回手,转身继续上楼,心情跌入谷底,他的眼睛毫无波澜,他在骗她。

&ep;&ep;他将她送到房门口,离开前不忘轻吻了她的发顶,“Good&ep;night,&ep;&ep;dear.”

&ep;&ep;她知道他在看她,可她却不敢抬头,直到门完全合上,才如释重负。

&ep;&ep;她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刚刚才在她面前做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怎么还能作出这种亲昵的举动?一联想到前后不和谐的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ep;&ep;回到床上,林予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凌晨两点!

&ep;&ep;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双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刚刚血腥的场景,她怕很快就会轮到自己。

&ep;&ep;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这里,之前在昌厚弘那里和他相遇就一定不是巧合,那么昌厚弘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ep;&ep;如果当时及时去医院就医,昌厚弘是不会危及性命的,那么在他给自己注射完丙泊酚后,对昌厚弘到底做了什么呢?

&ep;&ep;想到这林予安不禁在心里痛骂自己,当时自己已经是要离开去报警了,结果突然有个陌生人进到了屋内,她不清楚他的来意。一时产生了冲突,竟然想用备用的丙泊酚去偷袭他。

&ep;&ep;结果下一秒就被他反手注射到了自己体内,之后的事情自己就一无所知了,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刚刚的地下室里。

&ep;&ep;但凡自己要是动作再快几分钟,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ep;&ep;林予安想事情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他对昌厚弘的死亡仿佛比自己更加的讳莫如深,那么她猜昌厚弘应该是死在他手上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一定不是因为孤儿院的事情

&ep;&ep;她摸了摸左手上的那颗芯片,脑袋里思绪乱如麻,也许他只是为了满足杀人的欲望,只把他当作一个变态杀人狂的话,一切就不需要合理的解释了。

&ep;&ep;林予安知道自己的作案证据还在他那里,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不敢贸然逃跑。

&ep;&ep;可是如果是因为害怕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中而选择坐以待毙,那下一个被杀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

&ep;&ep;窗外的天空开始轰隆作响,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房间在一瞬间变得明亮,又很快暗淡下去。

&ep;&ep;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林予安起身到窗台边查看,外面乌云密布,又是一场暴雨,平潭市的夏末总是这样,在入秋前来几场噼里啪啦的大暴雨,多么朴实的降温方式

&ep;&ep;林予安心想,他现在在地下室,那里的隔音效果她是感受过的,他在那里应该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吧?

&ep;&ep;那就说明如果她现在逃跑的话,有很大的概率是可以成功的!

&ep;&ep;林予安迅速将床单从床上掀了下来,并模仿着电视里的样子,将枕头塞进被子中,她走到门口回望了一眼,远远看上去,就像真的有个人躺在那里一样。

&ep;&ep;来到书房&ep;,这里的窗户连接着前方的院子,林予安在书房里转了一圈,被书架上一个奖座所吸引,棱角分明的形状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金光。

&ep;&ep;奖座是一个以点着力的正方体,林予安拿着它的底座,用其一角对准玻璃猛的砸过去。

&ep;&ep;林予安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仅有一丝裂缝的窗户,手臂都被震的发了麻,她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一下又一下,蜘蛛网似的裂痕终于撑不住朝外裂开来。

&ep;&ep;抛开手里的工具,将自己之前藏起的利器拿了出来,是之前摔碗时偷偷藏起来的一块。

&ep;&ep;她并不怕死,怕的是饱受折磨生不如死,这块最锋利的碎片本来是留给自己用的,现在看来能派上别的用场了。

&ep;&ep;林予安对准两侧,用力的划了两下,然后抓住其中一个较大的豁口猛的一撕。

&ep;&ep;风很快灌了进来,凉嗖嗖的,风里夹着豆大的雨点。

&ep;&ep;屋内屋外都是漆黑一片,林予安凭着感觉将床单割开,一撕两半。

&ep;&ep;两块床单被系在了一起,大概有将近四米长,一头固定在书桌的桌腿上。

&ep;&ep;林予安爬上窗台后,握住绳子后奋力扽了两下,确认牢固后,一边向下爬,一边看向下面,这里刚好对应着楼下厨房的窗户,正下方是一个灌木丛。

&ep;&ep;林予安咬着牙,高估了自己的臂力,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ep;&ep;远方山顶的乌云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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