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咳…..咳……。”百里会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暖和的军营中,帐内燃着一个火盆,火光灼灼的燃烧着。案几上静静的躺着文房四宝,飘出淡淡的墨香。一旁的檀木架上,挂着一柄修长的佩剑,剑尾处金色流苏安然垂下,粉饰太平。

&ep;&ep;一旁的丫鬟忙上前扶起她。

&ep;&ep;“会妃,您终于醒了。”李楠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ep;&ep;“李将军,有劳了。”百里会虚软的坐到桌子旁。神态自若,只是多了一种无言的忧伤。

&ep;&ep;“会妃,明日王爷便可抵达军中,您可要保重好身子。”

&ep;&ep;明日,看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袭暗,一想到这个名字,百里会嘴角便泛开一抹笑,只是开得却是一朵苦莲。

&ep;&ep;或许是自己太自信了,他并没有和她承诺过今生不再娶,也不曾对她表白过他对自己的心。自己凭什么那么笃定,就认准了呢?自己也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何曾特殊过?

&ep;&ep;“李将军,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ep;&ep;“会妃您请吩咐。”李楠突然惶恐起来,那样美丽的一个女子,眼神却清冷的让人心疼。

&ep;&ep;“昨天我的身份我想也只有前排将士知晓,我希望李将军可以帮我封锁消息,不要传入王爷耳中。另外,帮我准备一身丫鬟的行装,从今日起,军营中没有百里会,她从来没有来过,只有新进的一个普通丫鬟,可以吗?”

&ep;&ep;百里会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面对不了袭暗。也下不了决心离开,毕竟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足以走完天与地之间的隔阂了。

&ep;&ep;所谓望穿秋水,也不过如此吧。

&ep;&ep;“这……”李楠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会妃,您……”

&ep;&ep;“李将军,望你成全。”百里会微皱起眉,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狭长的美目中蓄起一汪透明的液体。

&ep;&ep;“末将一切听从会妃安排,”李楠顿了顿,看向一旁的丫鬟:“你明天调去厨房,还有,今天的事不可透露一字,否则军法处置。”

&ep;&ep;眼泪被生生的逼了回去,百里会差一点就笑出声,没想到外表老实的李将军威胁起一个小丫鬟还有模有样的,居然连军法都搬出来了。

&ep;&ep;果然,一句恐吓便将一旁的小丫鬟吓得不轻:“是,将军,是,会妃,不,不是会妃……”

&ep;&ep;看着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话也语无伦次起来,百里会浅笑出声:“好了,你下去吧。”

&ep;&ep;“是。”小丫鬟端起一旁的洗漱用品小跑着出了营帐。

&ep;&ep;“李将军,谢谢你。”百里会由衷的说道,简单的三个字,说不去更多感谢的话来。

&ep;&ep;“会妃,其实……”李楠望向百里会,发现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只能无奈的向外退去:“末将告退。”

&ep;&ep;不多时,刚出去的小丫鬟手里捧着一叠佣人衣衫走了进来,百里会单手枕起头部,似在冥想,似在出神,双眼动也不动的盯着一处。

&ep;&ep;将衣物放到一旁的床榻上,丫鬟便悄然退了出去,独留下百里会一人。

&ep;&ep;将准备好的衣物换下,百里会将耶律式送她的弯刀放入了袖中,将换下的衣物藏了起来。

&ep;&ep;用手拢了拢长发,三千青丝垂于身后,随意的绑起一束。看着镜中的自己,下巴更加尖削了,这几个月,使得原本就瘦弱的百里会更加禁不起风吹般,袭暗,你还记得起我的模样吗?

&ep;&ep;日落西山,红透了半边天。北雁南飞,掠过一抹风痕。

&ep;&ep;百里会被安排在管事处,所谓管事,便是出外购买粮食肉蔬。虽然有军饷,但有时不免供不应求。就得坐上马车出外购求。邻近几里外便有大片的菜蔬,敦厚的农民自给自足丝毫不受战事所扰。

&ep;&ep;这个院子人不多,加上百里会也才十几个。四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丫鬟,四个老妈子,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看上去活也不多,无事的时候便帮着厨房整理一些菜蔬。

&ep;&ep;晚上便与另外几个丫鬟挤在一个通铺上,并不舒敞。但百里会觉得很轻松,没有了勾心斗角,彼此之间真诚以待。

&ep;&ep;“柏会,你怕战争吗?”睡在离百里会最近的小蓝半侧着头,年轻的脸上带着些许忧郁,柏会是百里会为求方便,临时取得名字。乍听小蓝叫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ep;&ep;“怕,要是没有战争,你说我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呢?”百里会盯着晃动的烛光,战争?不都是因为战争吗?就如她与柳絮,不就是一场根本没有交手的战争吗?

&ep;&ep;一个小小的把戏便将她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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