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欣然小她小三岁,长得玲珑可爱,今日风大,披了件黛色兔毛滚边披风,衬得她愈加水灵。

&ep;&ep;于心然与欣然实则是异母,两人的母亲同为琴妓,在成为父亲侍妾之前便情同姐妹。欣然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亡,按照侯府的规矩是要由当家主母侯夫人抚养,然而侯夫人有亲生的女儿,为人又刻薄,哪里会养得好她。

&ep;&ep;当时于心然的母亲便恳求主母,将欣然接到自己身边抚养。母亲死后,父亲又被外派出去,两个人在侯府的一隅的木屋里相依为命,侯夫人刻薄她们几个庶出的,姐妹俩吃穿用度几乎等同于下人,一直到于心然进了宫得了宠,欣然才也好过一些。

&ep;&ep;“姐姐可好些了?在家里听说姐姐病了,我也寝食难安。”

&ep;&ep;于心然坐起伸手拉过妹妹,“昨日就好了,只不过是受凉罢了。侯夫人在府里没难为你吧?”

&ep;&ep;欣然摇摇头,有些圆润的小脸上笑意浅浅,“我都好。姐姐在宫里过得可好?怎么就着凉了呢?是不是夜里踢被子?”

&ep;&ep;“别说我了,侯夫人在给你议亲?”

&ep;&ep;欣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ep;&ep;“选了哪家?”

&ep;&ep;“鸿胪少卿家。”

&ep;&ep;于心然乍听皱了皱眉头,只是个五品小官。对了,那个父母双亡寒门贵子徐雁秋好像就是徐家的亲戚,那可真是太好了,“父亲和侯夫人要将你许配给徐雁秋?”

&ep;&ep;于欣然摇摇头,“本来是说的徐雁秋,但是他成了状元,侯夫人说我是庶女配不上,要将我嫁给徐家的庶子。”

&ep;&ep;“怎么就配不上了,我如今是贵妃,你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们的父亲是永安侯,怎么就要下嫁给一个五品官的庶子去了?”

&ep;&ep;她的妹妹这么好,凭什么嫁得这么憋屈!

&ep;&ep;“那个徐雁秋定了别的亲?”

&ep;&ep;于欣然支支吾吾道,“侯夫人要将三姐姐嫁给他。”

&ep;&ep;三姐姐是嫡女,身子弱一直养在府里,今年该是二十年的年纪了。

&ep;&ep;“你想不想嫁给徐雁秋?”

&ep;&ep;“唔,我觉着只要对方人品好,家世什么的倒也不打紧。总之我都听姐姐的。姐姐在宫里过得好,我就过得好。”于欣然道,她一向是无争的性子,不管日子是好是坏她脸上都有笑,这一点姐妹俩全然不同。

&ep;&ep;于心然当下已经有了主意,可是她没告诉妹妹。姐妹两又一道说了话吃了午膳,又赐了好几样名贵的珠钗首饰和一箱金锭,下午的时候于心然执意亲自送妹妹出宫。

&ep;&ep;去正宫门口要经过皇帝的书房,于心然带着妹妹尽量绕远了走,她决定这几日避着皇帝,等他怒意消了再说。

&ep;&ep;今日的风小了些,满目金黄秋景,花香淡淡溢于空气中。

&ep;&ep;经过御书房时,一行人从路口拐进来。于心然一看连忙就拉着欣然行礼,怎么就那么巧,竟然是皇帝,身边跟着几位大臣。

&ep;&ep;大臣们又向她行礼。这几位倒都是年轻面孔,官职不高。

&ep;&ep;皇帝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移到于欣然身上。

&ep;&ep;“这位是贵妃娘娘的妹妹,永安侯七女。”大太监机灵地禀告皇帝。

&ep;&ep;“让内务府挑些今年进贡的珍珠与狐皮。”皇帝吩咐了一声,没同于心然说一句话,带着臣子们往御书房走去。

&ep;&ep;这是要赏赐她妹妹,于心然赶紧带着欣然谢恩。

&ep;&ep;大太监得了令,立马匆匆忙忙去内务府挑东西。不一会儿便送来了两匣子珍珠,一打开光泽耀眼,颗颗大而圆整毫无瑕疵,十多件狐皮更是名贵稀有,这些在宫外头千金难求。

&ep;&ep;于欣然受宠若惊地收下。

&ep;&ep;“姐姐,方才皇上怎么一句话都不同你说啊。”她细心地发现。

&ep;&ep;皇帝现在见了她就厌恶,怎么可能主动与自己说话,于心然岔开,“皇上不是赐了你这些东西吗?便已经是恩典。”

&ep;&ep;欣然点点头,看来姐姐在宫里头是得宠的。

&ep;&ep;亲自送了妹妹上马车,于心然才往回走。

&ep;&ep;“公公,方才站在皇上右手边的,可是状元徐雁秋?”

&ep;&ep;“正是,已经入了翰林院了当编纂了。深受皇上器重,这几日都会去御书房给皇上讲史,正讲到战国策。”大太监话锋一转,“听闻贵妃娘娘有恙,奴才心里担忧,看今日的情形,娘娘身子可是大好了?”

&ep;&ep;“劳烦公公挂心,本宫已经好了。皇上这几日......”

&ep;&ep;“皇后娘娘病着,国丈华家又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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