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僵硬锋利,还沾着黑乎乎的污垢,要是被她的手指甲刮到脸,只怕能直接把脸刮出血痕。

&ep;&ep;夏茗面色一冷,反手挡掉了王丽娟挥过来的手,脚下急退两步后站定,一双明艳的大桃花眼,冷冷地盯着王丽娟。

&ep;&ep;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无形中竟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

&ep;&ep;这是她在集团股东大会上,面对十几个集团高层,依然能从容应对的气场。

&ep;&ep;一瞬间,王丽娟竟有种被慑住,不敢造次的错觉。

&ep;&ep;眼前的女子,不是她印象中的夏茗,这让她很震惊,莫名地忌惮。

&ep;&ep;夏茗扫一眼竹篓里的几根竹笋,危险地眯起了眼,“这片竹林,是你家的?”

&ep;&ep;“夏茗,甭给我装傻!”王丽娟扯着嗓子喝道。

&ep;&ep;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吝啬,谁敢碰她家的东西一下,她能拿扫帚,满村子追着人喊打。

&ep;&ep;现在正是竹笋旺盛的季节,她惦记着自家竹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怕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她家竹笋的主意,因此三天两头地,要翻过几座山头来“巡视”。

&ep;&ep;“我碰到花娃子和四喜了,花娃子全都告诉我了,说你这贱蹄子要偷我家笋,我还当她吓唬我,现在被我逮了个正着,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双贱手给废了不可!”

&ep;&ep;王丽娟神色狰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截枯木当木棍,扬手就朝夏茗挥了过来。

&ep;&ep;夏茗大惊。

&ep;&ep;眼见避无可避,夏茗狠狠一咬牙,非但不避开,反而直接朝王丽娟冲上去,在木棍挥过来之际挥起镰刀,砍了过去。

&ep;&ep;啪的一声,木棍被砍开,断开一个大大的裂口。

&ep;&ep;激烈的碰撞,震得王丽娟手腕发抖,手里的木棍抓不住,被力道震得飞了出去。

&ep;&ep;“啊!”王丽娟惊呼。

&ep;&ep;她捂着被震麻的手腕,满脸的不可置信,尖利喊道:“小贱人,你还敢打人?你偷我家的东西,还敢动手打人?你还不是还要拿镰刀杀人?你爸是杀人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要当杀人犯,去牢里陪你爸吃牢饭?!”

&ep;&ep;夏茗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里的镰刀,说:“我劝你说话客气一点,我这镰刀不长眼,说不准下一刀会砍中哪里,一个不小心,我就真成杀人犯了。”

&ep;&ep;王丽娟大惊。

&ep;&ep;夏茗要是真成杀人犯,被杀掉的人,可不就是她王丽娟吗?

&ep;&ep;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ep;&ep;夏茗说得云淡风轻,但她听得心惊肉跳。

&ep;&ep;王丽娟泼辣归泼辣,但不代表她不怕死。

&ep;&ep;想到夏茗那个杀人犯父亲,再看眼前的夏茗,王丽娟头皮阵阵发麻,喉咙跟被扼住了一般,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ep;&ep;眼前的夏茗,竟让她打从心眼里发憷。

&ep;&ep;夏茗沉吟一瞬,沉声说:“你说的花娃子,是不是编着麻花辫,还背着竹篓?她告诉你,我来偷你家笋?”

&ep;&ep;王丽娟愣了一下。

&ep;&ep;夏茗的问题对她来说很奇怪,但她只以为夏茗要耍花样,觉得夏茗想找借口狡辩。

&ep;&ep;她怎么可能想得到,眼前的夏茗换了“芯”,早就不是她认识的夏茗了。

&ep;&ep;“花娃子今天是编了麻花辫,要不是她好心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这小贱人,盯上了我家竹笋,想要偷鸡摸狗来偷东西!”王丽娟尖声叱骂,“跟你那杀人犯的爸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偷自己家的钱,还要偷我家的笋!”

&ep;&ep;夏茗并不理会王丽娟的态度,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王丽娟。

&ep;&ep;照王丽娟的意思,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父亲是个杀人犯,而原主人手脚不干净,偷过家里的钱,究竟确有其事,还是王丽娟造谣,夏茗暂时无法判断。

&ep;&ep;至于偷笋一事,王丽娟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那么,就是她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麻花辫村妇,也就是所谓的花娃子在撒谎了。

&ep;&ep;骗她说王丽娟家的竹笋是她家的,让她来挖王丽娟的竹笋,又骗王丽娟说她偷竹笋,怂恿王丽娟来抓包,扣一个小偷的帽子下来,让她百口莫辩。

&ep;&ep;好一个一石二鸟。

&ep;&ep;难怪那个叫花娃子的村妇,当时神色闪躲,说话言辞闪烁,不敢和她对视,原来是心存恶意,做贼心虚。

&ep;&ep;只怪当时夏茗脑门疼,没有心思往深处想,所以才着了道。

&ep;&ep;万万没想到,在明争暗斗、风波诡谲的职场都没有栽跟头的夏茗,竟在一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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