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颜书语在狱里问他。

&ep;&ep;“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ep;&ep;虽然潘铭玉已经交代过自己如何勾结陈年高价贩粮的事,可颜书语要听得不是这个啊!

&ep;&ep;“我们都知道,仅凭你和陈年,是做不到这种地步的,至于你上面的那个人,我劝你还是把他供出来,说不定能争取从轻处置呢。”

&ep;&ep;潘铭玉抬头有些讽刺地看了她一眼:“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听他都不会信。”

&ep;&ep;颜书语所幸破罐子破摔:“既然免不了一死,你把上面那个人交出来,还可以给自己积积阴德,免得下了地府,底下的路难走。”

&ep;&ep;潘铭玉笑了笑没再说话。

&ep;&ep;颜书语恨不得冲进去抓住他的肩膀晃两下,不管是陈年还是潘铭玉,怎么都那么不清醒呢!颜书语在牢房外面来回踱着步子:“那这样好不好,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说说你上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ep;&ep;潘铭玉突然笑了:“有颜公子这么妙的人在,我还真舍不得那么早死。”

&ep;&ep;他说这种话不会都不会被自己肉麻到么!

&ep;&ep;颜书语忍着自己身上颤栗起来的鸡皮疙瘩,接着潘铭玉的话说道:“你能想通就最好不过了,快说于我听吧。”

&ep;&ep;“你去转告太子殿下,周彦之才是皇上钦点的江南巡抚,皇上并没有给太子巡抚的身份。况且,总所周知,我朝太子年已十六,却还没有开始参与朝政,说起来,太子殿下,还没有权利处置我。”潘铭玉这话说得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ep;&ep;“你……”

&ep;&ep;若是梁夫子在,他一定已经颤抖着手指指向他说“孺子不可教也”了。

&ep;&ep;颜书语气急,转身离开牢房。

&ep;&ep;颜书语前脚刚从牢房里出来,后脚就从司徒远那听到了太子遇刺的消息。

&ep;&ep;上次和太子一起翻墙的时候,洛辰露出的那一手轻功一直让颜书语觉得太子殿下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高手也被人刺伤了?!!!你特么这是在逗我?!!!

&ep;&ep;绝世高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说起来这事得怪范渡寒。

&ep;&ep;这几日洛辰成天与范渡寒待在河堤上商讨河工的事,一整夜不眠不休的情况也是有的。今早,和范渡寒定下了河堤建造图的初稿,洛辰连日来绷紧的神经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打算回潘府休息一会。

&ep;&ep;这时候,做生意的小贩们也都出来摆摊了。

&ep;&ep;“二位大爷,买点新鲜的豆浆吧。”

&ep;&ep;刚下河堤,一位娇俏的少女叫住了他们,少女挑着一桶热乎乎的豆浆,显得格外吃力。

&ep;&ep;都是出来讨生计的,范渡寒深知水患时期大家生活的艰辛,心生怜惜:“姑娘,那就给们来两碗吧。”

&ep;&ep;“好的,二位爷稍等!”少女仰起笑脸。

&ep;&ep;这种流动小吃商,一般顾客都是在摊主面前喝完吃完再走的。少女将两碗豆浆递给洛辰、范渡寒二人,趁着他们喝豆浆的空档,手腕一翻,露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向洛辰刺过去。

&ep;&ep;怎么说呢,龟毛有龟毛的好处。龟毛挑剔如洛辰,绝不可能去喝路边摊的东西的,只是范渡寒执意要请他喝豆浆,他也就只有做做样子罢了。洛辰一直注意这少女的动向,在少女出手的时候,洛辰早已反应过来挡住了她的攻势。

&ep;&ep;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在洛辰这得手后,少女改了主意,换了目标,转而向范渡寒刺去。

&ep;&ep;身为太子,洛辰早有了自己就是大型移动活靶的觉悟,所以练了一身功夫以保自身安全,头一次遇到这种不杀太子转而杀一个无名小卒的刺客,洛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拉开范渡寒,自己为他挡了这一刺。

&ep;&ep;“啧啧,太子对范兄真是情深意重啊……”颜书语感叹道。等等,好几个晚上洛辰和范渡寒都关在一个小屋子画图纸,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东西……

&ep;&ep;范渡寒苦笑道:“颜兄弟莫要在挖苦我了……第一次见面时我确对三位有所戒备,但后来,太子为了修建河堤事事亲力亲为,让范某敬佩。今天太子因范某而受伤,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没有确保太子殿下的安全,范某是来请罪的。”范渡寒说着跪了下来。

&ep;&ep;颜书语摆摆手:“太子为人确实令人钦佩,我相信,今天这事,如果换了其他人,太子也一样会救的。范兄就不要再自责了,眼下太子受伤,范兄更好努力建造河堤,这才不负太子重托啊……”

&ep;&ep;颜书语让司徒远出扶范渡寒起来,送他出去。

&ep;&ep;虽说洛辰受得不是什么重伤,但现在还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其他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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