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又脏又臭,转身放进一辆黑色宾利的后座。

&ep;&ep;后座里已然坐着一个男人,双腿交叠,十指交叉,沉静地靠坐在椅背上,身上是昂贵的高定西装,手腕一块简约内敛的腕表。

&ep;&ep;他转过脸来,朦胧昏黄的灯光从车窗外斜斜打进来,沿着男人高挺的鼻梁骨,半明半昧照出一张英挺的侧脸,另一侧阴影中的眼窝深邃,眸色幽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ep;&ep;看清了对方样貌,秋洛蓦地一愣,竖瞳微微眯起——这不是父母给他安排的联姻对象林尽染吗?

&ep;&ep;第2章林尽染

&ep;&ep;秋洛脑海中,一段关于这本穿书文的人物信息随即浮现而出:林尽染,林氏家族董事长病逝原配的长子,因病养在国外十几年,回国后不过短短几年功夫,靠着雷霆手段,踩着敌人的头颅处心积虑上位,从一个受尽排挤的病秧子,变成林氏人人敬畏的林总裁。

&ep;&ep;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林尽染的视力出现问题,直至彻底失明,未婚夫“秋洛”突然官宣新恋情,林尽染惨遭退婚,两家合作也宣告破产。

&ep;&ep;敌人反扑,集团风雨飘摇,被抛弃的林尽染求而不得,彻底黑化成了大反派,最后被主角夫夫联手镇压,下场凄凉。

&ep;&ep;秋洛一言难尽的想,原来“受害者”不止他一个……

&ep;&ep;林尽染漆黑的眼珠不自然地转动了一下,朝秋洛“看”过来,视线却仿佛没有焦距,落在虚无的某一点上。

&ep;&ep;他脸色带着三分疲惫的苍白,皱了皱眉:“黑猫?”

&ep;&ep;灰头土脸的秋洛趴靠在座椅上,雨水顺着黑猫黏结的皮毛滴落,混杂着泥沙,弄脏了高档的真皮沙发。

&ep;&ep;林尽染伸来的指尖擦过几根潮湿的软毛,最终落了空,只摸到一手冰凉肮脏的沙砾泥土。

&ep;&ep;秋洛揣着脏兮兮的爪子,不自在地蹭了蹭,它发誓自己从没像今晚这样狼狈过。

&ep;&ep;男人眉心微微一蹙,收回手,取出西服上衣口袋的丝绸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弄脏的手指:“是只野猫?”

&ep;&ep;打发走捕猫人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经坐进副驾驶席,回头看了眼小黑猫,眼神复杂:“林总,一禅道长给您占卜卦象时说,黑猫有灵,是您复明的契机,恰好今晚又真的遇见了一只,或许可以让您重见光明也说不定呢?”

&ep;&ep;林尽染缓缓摇头:“陈臣,你太迷信了。”

&ep;&ep;陈臣是林尽染的首席秘书兼管家,从三十岁时就跟在他身边,如今已有十年交情。

&ep;&ep;他满脸严肃地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禅道长本就是世外高人,何况您的眼疾来得诡异,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ep;&ep;林尽染忽的冷笑一声,毫无光泽的眼瞳是一种极致的黑,说不出的阴郁压抑。

&ep;&ep;陈秘书立刻闭了嘴,刚登上高位就骤然失明,这件事对从小坎坷的林尽染而言,打击之大常人难以想象。

&ep;&ep;不知道多少敌人明里暗里看他的笑话,蠢蠢欲动要跳出来重新将他踩回泥地里去。

&ep;&ep;车内狭小的空间气氛沉闷,就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起来。

&ep;&ep;片刻,林尽染终于收敛了情绪,淡淡道:“算了,留下就留下吧,开车。”

&ep;&ep;他的嗓音低醇凛冽,语速轻缓,跟秋洛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相差无几。

&ep;&ep;传闻对方幼年大病小病不断,一直养在林家在国外的私人疗养院里,如今双目失明,声音听起来更病气更重了些。

&ep;&ep;秋洛仰着脑袋,用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林尽染。

&ep;&ep;秋叶集团和林氏一直都有商业往来,联姻的事两家长辈虽然有意,但尚未正式订立婚约。

&ep;&ep;林氏年轻一辈有好几个儿子女儿,秋洛父母颇有几分看行情的意思,谁能成功上位当上林家掌门人,就跟谁联姻,只是谁也没想到,笑到最后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林尽染。

&ep;&ep;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林家那几个跟他争的兄弟姐妹全收拾了一遍,就差没赶到西伯利亚挖矿去。

&ep;&ep;等秋洛父母反应过来,林家就只剩他一个可以选择的对象了。

&ep;&ep;大哥秋凛倒是对这件事强烈反对,平日没少给秋洛灌输他心思深沉,手腕狠辣,吃人不吐骨头的印象。

&ep;&ep;想起剧情信息,林尽染惨遭抛弃是因为未婚夫“秋洛”另结新欢,秋洛顿时一阵恼火,该死的穿书者竟敢顶着他的身体乱搞!

&ep;&ep;思及此,秋洛转了转眼珠,上了林尽染的车倒也不错,说不定有机会回到自己家去,抢回身体呢。

&ep;&ep;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困倦和虚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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