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神速,一把拉住她,尖声提醒,“少夫人,裙子。”

&ep;&ep;周玉苏用最后一丝的理智强行止步,让珞明服侍她穿上衣裙,但她没有足够的耐性等腰带系好,便冲出寝房外。

&ep;&ep;身后,珞明原本想提醒她,此时她顶的是周玉苏的脸,可转念一想,这时候,别说是谢老夫人,恐怕让大公子来辩认,也认不出这张脸是什么模样。

&ep;&ep;周玉苏一路狂奔,沿途被早起打扫的仆妇撞见,莫不惊恐避开,有的打翻了手上的水桶,有的被自已手中的扫把绊倒在地,有的惊叫一声,转身就跑,更胆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掩了脸,尖叫:“鬼呀,鬼呀!”

&ep;&ep;周玉苏视若无睹,鲠着一口气跑到谢老夫人的行苑,推开预拦上来的嬷嬷,直扯着嗓门仰天嘶吼:“绿莺,你给我出来。”

&ep;&ep;绿莺正服侍谢老夫人梳洗,闻言,惊得梳子差点掉落地上,而谢老夫人年纪大了,一大清早,听到如此刺耳、尖锐、如冤魂索命的鬼叫,直刺激得心脏直跳,难受得脸色都变了。

&ep;&ep;绿莺忙抚着谢老夫人的后背,疾声道:“老夫人,您别急,奴婢这就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ep;&ep;正在收拾床褥的丫鬟百合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服侍谢老夫人喝着,丫鬟玉翅则从药柜里拿出清心丸,喂着谢老夫人服下。

&ep;&ep;绿莺刚步出内寝,周玉苏已气势腾腾杀了进来,绿莺先是抽了一口气,以为是遇了鬼,许是朝阳光茫四射,便壮了几分胆,刚想喝问她是谁时,一巴掌便兜头罩了过来,所幸,绿莺人高马大,被煽后,反应神速,在第二掌过来前,一个错身,迎面就扣住周玉苏的手腕,重重一扭,一个抬脚绊倒了她,顺势将周玉苏的身子抵压在地上,膝盖抵在她的后背上,控下了她。

&ep;&ep;------题外话------

&ep;&ep;咳,爽了吧,妞们,下章,揭开良媛的用了什么法子~

&ep;&ep;☆、26油炸的心

&ep;&ep;下一刻,绿莺被手心里的触感蜇得全身毛骨悚然,脑子里疑问:这是一只什么鬼?

&ep;&ep;只见,膝下的人,所有裸露出的地方坑坑畦畦浮着一层痂肉,象是滚水烫过,治愈后留下的一层皮肤增生。

&ep;&ep;周玉苏手臂被扭到后背,筋路被扭,痛得呱呱大叫,“死丫头,你居然敢对主子动手。”

&ep;&ep;绿莺这才注意到周玉苏所着的是主子的衣裙,忙松开手,但一时之间没认出是谁,只能开口问,“您是……。”

&ep;&ep;周玉苏猛地警醒,她没有易容,可同时,只觉肺腹中一口怨气差点将皮囊顶破——

&ep;&ep;没人认出她了!

&ep;&ep;好!好!好!不需要易容了!

&ep;&ep;周玉苏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左手抚着右手肘部关节,散着一头乱发,恶狠狠地盯着绿莺,气息急喘间,正欲训斥,寝房内已传出谢老夫人冷硬之声,“有什么事进来说。”

&ep;&ep;周玉苏对这谢家的真正掌权人心存敬畏,再加上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再不敢发疯造次。

&ep;&ep;她强忍着心中的忿恨,进了内寝后,也不多话,冲到谢老夫人跟前,一跪,撕了声便哭起来:“祖母,您可要为孙媳妇作主,前几日,孙媳妇给了绿莺一千多两银子,买了十瓶雪花秘制膏,媳妇用了后,不到两天,脸就成这般。”

&ep;&ep;谢老夫人定睛一瞧,唬了一大跳,倒熄灭了方才被勾起的火,蹙眉看着绿莺,“你在哪买的药?”

&ep;&ep;绿莺听了,忙跪下回话,“回老夫人,奴婢是按着少夫人给的空瓶找到玉颜坊,当时奴婢并没有报谢府的名讳,玉颜坊的伙计见是大单,当时,还特意让掌柜的来鉴别银票的真假,确认后,知道奴婢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侍婢后,还道了歉,亲自把雪花膏交到奴婢手上。奴婢拿到药后,奴婢马上就回府了,当时因为事情紧急,奴婢还特意差谴了府里的王叔的马车,这一路,王叔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ep;&ep;绿莺在谢老夫人身边服侍多年,既便是在这种情形下,思维依旧清晰敏捷,思毫不生乱,谢老夫人听后,微微颔首,赞成道:“按说,这玉颜坊是杨夫人名下的产业,是金字招牌,别说是谢家,就是普通的百姓,只要买得起,她的店也断不可能给假货。”

&ep;&ep;这话,周玉苏也信,所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绿莺被银子蒙了心,学梁婆子偷梁换柱,反正这不是毒药,又吃不死人。

&ep;&ep;固然绿莺的口气如此斩钉截铁,无丝毫心虚模样,可她不信。

&ep;&ep;演戏,谁不会?

&ep;&ep;“祖母,您说的孙媳昨天就仔细想了,要不是到今天这地步,孙媳断不会怀疑您房里的丫鬟,可这世上的事谁知道呢,例如梁婆,在谢家不是做了三十多年,还不是吃里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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