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要改进的,谁知竟得知了这样的真相。

&ep;&ep;“药是宁成业叫人开的,且从成婚后不久姝儿便开始喝……”关夫人撑着额头,半靠在身后的凭几上,面色并不好。

&ep;&ep;可刚成婚,宁成业为何如此急着找大夫开方子?

&ep;&ep;且那是嫡子,谁会不想要个嫡子?

&ep;&ep;除非……

&ep;&ep;想起这么几年从女儿那偶尔听见的宁成业差事繁忙不得空归府的事,宁夫人心中忽地生出个想法来。

&ep;&ep;这么些年,她不是没听过有些个宠妾灭妻府上的传言。为了妾室的孩子,而不要嫡子,这种事虽少,但不代表没有。

&ep;&ep;或许,宁成业也……

&ep;&ep;想到这儿,宁夫人自己都觉着有些荒唐,因而便有些迟疑。

&ep;&ep;毕竟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都不太可能,且这么几年也从未听说自己这个女婿有什么不轨举动。

&ep;&ep;但越是不可能高,便越叫人怀疑。

&ep;&ep;最终,宁夫人还是下了决心。

&ep;&ep;“张嬷嬷。”她唤了声,接着示意对方附耳来听,“你去查……”

&ep;&ep;.

&ep;&ep;皇城,明义殿寝殿。

&ep;&ep;尚药局的人早便离开了,寝殿内除了长公主,便是天子让殿中监找来的宫人伺候着。此时关静姝静静躺在架子床上,双眸紧闭,眉心微蹙。面色比起先前略好了些,但依旧泛白,看上去并不健康。

&ep;&ep;床边站了四五个宫娥,小心盯着她,但凡她略动一动几人都会如临大敌,忙跪下身子伺候对方。

&ep;&ep;长公主站在最外侧,而靠近床边的位置,则是天子坐着。

&ep;&ep;他略低着头,幽暗的视线落在躺着的人身上,清峻的面容上个不带一丝神情,看着与平常无异,可紧绷的下颚线却昭示出这会儿天子阴郁的内心。

&ep;&ep;尚药奉御离开前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天子指尖在膝头缓缓摩挲,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殿内的氛围凝滞且压抑。

&ep;&ep;那几个伺候的宫娥各个悬着心,连呼吸声都不自觉变轻了,生怕扰了天子令对方生怒。

&ep;&ep;“陛下……”

&ep;&ep;不知过了多久,站在最外侧的长公主终于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凝滞,可还没等她往下说,天子便忽地抬头望向她。

&ep;&ep;“——!”

&ep;&ep;长公主被对方的双目惊得猛地往后退了步。

&ep;&ep;刚才天子提着头瞧不出,如今抬头一看,她才发现,对方双目深处,猩红翻涌,十分骇人。

&ep;&ep;“照顾好她。”半晌后,天子徐徐开口,他的双目暗沉泛红,声音听上去也带了丝沙哑,可起身的动作却格外轻缓,显然怕扰了正睡着的人。

&ep;&ep;吩咐了那几个宫娥后,天子示意长公主和他出去,在走出殿门时,看见站在不远处一直张望的云隐,天子略一抬手。

&ep;&ep;“带她过来。”

&ep;&ep;身后跟着的周成恭敬应诺,悄声离开往云隐处走去。

&ep;&ep;长公主跟在天子身后到了偏殿,甫一进殿,还未站稳,便听“呯——”地一声,接着那放在偏殿中央宴几上的茶器尽数落在地上,片片碎裂。

&ep;&ep;而动手的人却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般径直抬脚,对着那茶器的尖锐碎片踩了下去。

&ep;&ep;“陛下——!”长公主忙叫了一声,却已来不及。

&ep;&ep;尖锐的瓷器没入鞋底,扎进脚掌,很快便有血迹沁出,沾在了地上的毯子上。

&ep;&ep;长公主见状指尖掐紧,却不知要说什么来缓解眼下氛围。

&ep;&ep;天子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直直踩过那些碎片,接着走到上首落座。

&ep;&ep;这点距离,他每走一步,都在地毯上落下了鲜红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ep;&ep;以至于当周成带着云隐入殿后都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ep;&ep;“陛下,您这是——”

&ep;&ep;“皇姐先坐。”天子略一抬手,截断了周成后面的话,示意长公主先坐下,接着又看向被带进来的云隐,“你且上前,朕有话要问你。”

&ep;&ep;方才一道被惊住的云隐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上前几步忙要跪下见礼,却被天子拦住。

&ep;&ep;“站着便是,只需回答朕的话便可。”

&ep;&ep;云隐忙应了声诺,等着天子发话。

&ep;&ep;可几息过去,却没等到上首的人开口,不由地心中更是紧张。可宫规在前,她也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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