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双同他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头依然清澈,寻不见半分为爱冲昏头脑的疯狂。

&ep;&ep;“哥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满意地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门:“以后不会让你再见到这个人。”

&ep;&ep;荆羡心里有说不出的古怪。

&ep;&ep;荆焱有什么手段她是清楚的。

&ep;&ep;短短几年能把业务版图扩张到北欧的实力毋庸置疑,当初的金融产业荆家并不是一头大,后来不知怎么另两家就被他们吞并。

&ep;&ep;始作俑者是谁?

&ep;&ep;还不就是当时刚满22周岁的荆焱。

&ep;&ep;荆羡隐约不安,等到坐上私人飞机后,她又收到了容淮的消息:

&ep;&ep;【没醒?】

&ep;&ep;荆羡看着这两个字,居然有种奇妙的愧疚感。

&ep;&ep;虽然当初他伤过她。

&ep;&ep;但毕竟是远古时期的破事了。

&ep;&ep;她不是圣母,没想原谅。

&ep;&ep;但强行要站在他角度去理解的话……

&ep;&ep;他除了不肯回应她的爱,也没伤天害理。

&ep;&ep;荆羡撑着腮帮子,心不在焉接过空乘递过来的果汁,抿了口。

&ep;&ep;她还在沉思。

&ep;&ep;人爸爸死了,为了亲情,辛辛苦苦搞了个制药公司,如今作为首席执行官开着别克,甚至穷到四处拉资金,寒酸到在国外出差都没个专车接送。

&ep;&ep;然后这个赖以为生的小公司很可能还会被荆焱绝杀。

&ep;&ep;荆羡叹口气,像是自言自语:“我可真是个善良的仙女。”

&ep;&ep;随后她拿起手机,垂眸给他回消息——

&ep;&ep;【以后别联系了,对你我都好。】

&ep;&ep;彼时瑞吉酒店,容淮和福尔南迪先生已经喝完了早茶,对方签署完高达九位数美金的投资意向书后先行离开,青鹭药业目前的5亿资金缺口暂告一段落。

&ep;&ep;说是少年得志也不为过,他眉宇间难掩桀骜自信,和下属交代购置宾利的事情。

&ep;&ep;徐潇:“不是吧?容先生,真要买啊?”

&ep;&ep;徐潇真的搞不懂,怎么那位作到极点的千金大小姐随便说了句,老板就上了心。那可是宾利!要知道老板自己开的代步车还只有十几万……

&ep;&ep;容淮:“先在临城买一辆,回头再看。”

&ep;&ep;徐潇没辙,社畜回复:“收到。”

&ep;&ep;容淮安排完事宜,低头查阅未读消息,翻到最上边一条后,他唇边微扬的弧度渐收,眼里笑意迅速褪去。

&ep;&ep;他站起,拉开房门出去,步履很快。

&ep;&ep;属于她的那一间早就人去楼空。

&ep;&ep;黑人大妈正在做惯例保洁,余光扫到这位俊秀无比却满脸阴鸷的年轻男人,很是惊讶:“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吗?”

&ep;&ep;容淮:“这间房的客人有见过吗?”

&ep;&ep;保洁员相当老实:“应该是7点多退房的,走得有些匆忙。”

&ep;&ep;走得匆忙?逃难吗?

&ep;&ep;容淮转身,嗤笑一声。

&ep;&ep;他回了房,骨子里那股似是不甘又阴暗的邪火又开始流窜,压不下去也发泄不出来。

&ep;&ep;徐潇眼瞧着boss突然离去又莫名其妙去而复返,原本想询问两句,可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么感觉到一股煞气。

&ep;&ep;“老板我先回房处理公事。”

&ep;&ep;徐潇很孬种地溜走了。

&ep;&ep;容淮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垂眸盯着她昨晚睡过的躺椅。他薄唇抿着烟,没点,整个人像是时间定格,一动未动。

&ep;&ep;良久,他从外套的内袋里摸出一个红绒布的袋子。

&ep;&ep;解开袋子,里头是一枚银质戒指。

&ep;&ep;应该有些年头了,色泽暗沉早不如新,原先的劣质锆石消失不见,额外替换成了新月状的蓝宝石,色泽纯粹,盈盈欲滴。

&ep;&ep;他慢慢收拢手心,将戒指一点一点用力攥住。

&ep;&ep;直到里头的软肉被坚硬材质硌到生疼,像是怒极反笑,他轻轻勾了勾唇,继而摸出手机:“徐潇,过来。”

&ep;&ep;徐潇花了很久时间才消化完老板匪夷所思的要求。

&ep;&ep;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他永远不可能对老板sayno,也绝无可能令boss失望。

&ep;&ep;千辛万苦查到详细的联系方式,徐潇打通了se的专线——

&ep;&ep;“白组长吗?我是青鹭药业的首席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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