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orino垂眸,琥珀色的眼眸里滑过失意。

&ep;&ep;还没正儿八经表白过,却被喜欢的姑娘硬生生将一切意图扼杀在萌芽状态。

&ep;&ep;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种打击,他知道眼下就该扭头走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兴许还能顾全几分颜面。

&ep;&ep;偏偏鞋底像被沾了502胶水,片刻不能挪动。

&ep;&ep;他就这么安静瞧着她,心里百转千回,似是不甘,又似是恼怒,可能还混着点自尊心被折辱的难堪。

&ep;&ep;荆羡有些着急,手里握着的电话又震了两下,想来也是停车场那位等得不耐烦了。她对偶像在专业上有着无比真挚的敬仰,但牵涉到风月之事,却实在没有耐心。

&ep;&ep;“欧神,如果没别的事,要不下次再……”

&ep;&ep;orino倏然笑了:“还有下次吗?”

&ep;&ep;荆羡:“……”

&ep;&ep;困窘和尴尬无声流窜在两人之间,这种境况对彼此来说,都不好受。隔壁组加班的同事们陆续出门,瞥见站桩一般的年轻男女,总会好奇慢下脚步,互相交头接耳一番。

&ep;&ep;荆羡不自在地背过身,往安全通道走了两步。

&ep;&ep;意识到这里不适合聊天,本意约她去咖啡馆,接触到这姑娘抗拒的表情,orino无奈揉了下眉心:“我长话短说。”

&ep;&ep;“k的摄影大展今年要发掘新人,我将你的滟澜山瀑布推给了评选组。”

&ep;&ep;“上周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ep;&ep;“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很有天赋。”

&ep;&ep;荆羡诧异,脸上热辣辣,感觉像是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又有些在意那个电话背后的荒唐行径。她绞着手指,垂头道:“对不起。”

&ep;&ep;orino苦笑:“别急着道歉,我确实有私心,也想用这个理由再见你一面。”

&ep;&ep;荆羡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

&ep;&ep;仿佛在说,何苦呢。

&ep;&ep;orino靠到边上的墙,双手插着兜,漫无边际望向走道尽头的窗,“你男友,是我见过的那位,对吗?”

&ep;&ep;荆羡嗯了声,翻转手心瞅着电话屏幕,上头未读消息多了五条,她一心两用地发了个等字,随即快刀斩乱麻:“我现在有事得走了。”

&ep;&ep;印证了心里的答案,orino的脸色不太好看,输给那个阴恻恻又乖戾的小白脸,他心中意难平。正欲说些什么,忽而留意到电梯门重新打开。

&ep;&ep;说曹操,曹操到了。

&ep;&ep;orino视线掠过那阴沉着脸的青年,平静道:“若我和他同时遇到你,结局是否不一样?”

&ep;&ep;青年慢下脚步,驻足原地。

&ep;&ep;角度的问题,荆羡并未看到后方来人,她没半分犹豫,很痛快,也很绝情:“只要他出现,就不会有意外。”

&ep;&ep;orino轻轻笑了声,似是自言自语:“是吗?明白了。”

&ep;&ep;语罢,他径自离开,同胜利者擦肩而过时,略微一停。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唇角扬起些微讥诮弧度。

&ep;&ep;这场仗,他败得一塌糊涂。

&ep;&ep;荆羡故意等orino上了电梯才转回身,结果头刚扭过来,就见到了本该等在地下室的男朋友。

&ep;&ep;容淮似乎不太高兴,眉梢眼角透着阴鸷,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才伸手蹭一下她的脸颊:“解决了?”

&ep;&ep;荆羡重重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用力保证。

&ep;&ep;容淮心里那点隐火蓦然散了,扣住她的十指,懒懒地笑:“行吧,回家。”

&ep;&ep;圣诞一过,短短一周,即将迎来元旦假期。

&ep;&ep;临城今年的冬季较之去年更夸张一些,新年莅临之前接连下了好几场雪,南方城市何时见过这种阵仗?新闻台都连番报道,平日晚餐后,小区里全是堆雪人玩的小孩子,一改深冬萧条迹象。

&ep;&ep;虽说不是农历新春,荆念夫妇仍是提早归国,这次休了长假,打算好好陪陪一双儿女,等元宵过了再忙公事。

&ep;&ep;荆羡当然很开心,可开心之余又染上些惆怅。

&ep;&ep;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ep;&ep;父母在家的日子,她住不了晓风和月,得天天在别墅待着,然后这阵子新年刊,公司事儿别样多,根本抽不出时间见面。

&ep;&ep;一来二去,荆羡连续三天没见着男朋友。

&ep;&ep;元旦前的那晚,也是临假期的第一天,两人定了计划去邵忠的酒吧跨年,算是久违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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