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ep;&ep;唐缈嫌恶地看了一眼青花瓷小罐,他不完全相信淳于扬的话,因为唐好给鸡窝里的每一只鸡都起了名字,有的叫“小花”,有的叫“黄黄”……唐好对鸡有感情,不像是把它们当做虫饲料养,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她能够让鸡与蚂蚁和平共处,各取所需。

&ep;&ep;淳于扬望着锅里说:“你在烧粥。”

&ep;&ep;“对。”唐缈说,“是急火粥,大家凑合着吃吧。”

&ep;&ep;淳于扬伸出手:“先把烈火蚁给我,你不明白,它太危险。”

&ep;&ep;唐缈不肯,将瓷罐藏在身后。可是他大意了,刚才没把软木塞塞紧,如今手一挥便把那塞子甩了出来。

&ep;&ep;一只正好攀附在软木塞上的火红蚂蚁被一起甩出,掉落在他的手指间,不出意料地咬了他一口。

&ep;&ep;唐缈痛得一皱眉,顺手就将凶巴巴的咬人蚂蚁在灶台上按死,然后抓紧瓷罐,将塞子塞回去。他听到淳于扬倒抽了一口凉气,便抬起头,结果正对上其异常震惊的眼神。

&ep;&ep;“怎么了?”

&ep;&ep;淳于扬说:“你居然……”

&ep;&ep;唐缈也知道惜命,立即对唐画说:“画儿,大事不好了!你知道你姐姐把治蚂蚁毒的解药放在哪里吗?”

&ep;&ep;唐画歪着头说:“药在……”

&ep;&ep;“唐缈,你这个唐家人当得也太不合格了!”淳于扬咬牙切齿地截断话头,“烈火蚁毒没有解药,不然唐好怎么能举着它困了所有人一晚上?!”

&ep;&ep;唐缈说:“嗯?”

&ep;&ep;淳于扬气狠狠地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快给我看!你被咬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徒手捏死它,是还嫌不够毒吗?!”

&ep;&ep;在他教训人的同时,唐缈鼻腔一热,鲜血汩汩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厨房的青砖地面上。

&ep;&ep;“……”

&ep;&ep;又是鼻血,这个家是怎么了?总是和鼻子过不去。

&ep;&ep;唐缈血糊糊地低头一看,心理压力减轻了些:啊……幸好这次是红的。

&ep;&ep;淳于扬掏出手帕捂在唐缈的鼻下,隔了十多秒撤开,略一观察,见血流依然不止,只好再捂上。

&ep;&ep;物理止血当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淳于扬的手帕上有药物成分,换在平时也能起到三分效果。

&ep;&ep;他紧拧眉头,迅速思考应对方法,过去他曾耳闻过这种蚂蚁的厉害,只是没想到居然真会有人去养,并且还养那么多,唐好的嚣张霸道比起毒物来有过之而不及。

&ep;&ep;据说人如果被烈火蚁咬了,身体某些脆弱的地方就会血流不止,除非附近有医院可以及时输上血,否则结局很可能就是失血性休克,然后死亡。唐缈显然属于鼻粘膜脆弱了,无论如何,只要没有内出血,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ep;&ep;淳于扬换手去切唐缈的脉,左右两边都切过了,仍然不得要领。突然他听到对方嘶嘶抽气,显出痛苦的样子,便问:“身上哪里痛?”

&ep;&ep;唐缈表情有些扭曲:“脚底心好痛。”

&ep;&ep;淳于扬闻言怔了怔:“很痛吗?”

&ep;&ep;“像是有针在扎!”唐缈说。

&ep;&ep;淳于扬侧过脸一想,说:“太好了。”

&ep;&ep;好?哪里好?唐缈感觉自己都快死了!他的白衬衣领子已经被淋淋漓漓的鼻血浸透,胸前袖上也是斑斑血痕,活像挨了谁一顿揍。

&ep;&ep;淳于扬指挥正在发呆的唐画:“画儿,去把厨房门关上,落锁!”

&ep;&ep;唐画听了立刻照做,执行力不是一般强,感觉丝毫不瞎。

&ep;&ep;淳于扬扶住唐缈的双肩,认真地告诉他:“疼不是坏事,只是说明有可突破的地方,你还有救!”

&ep;&ep;唐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起来压在了灶台上。

&ep;&ep;“你干嘛?”

&ep;&ep;淳于扬冷冷说:“救你的命。”

&ep;&ep;“什么?”

&ep;&ep;“脱衣服。”淳于扬说。

&ep;&ep;“什……什么?!”

&ep;&ep;“要不我帮你脱?”

&ep;&ep;“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ep;&ep;唐缈嘴上答应得快,但他没动。

&ep;&ep;“……”

&ep;&ep;“……”

&ep;&ep;淳于扬不耐烦,决定代劳,他抓住唐缈的衬衫中段往两边一撕,对方细腻白净的不可描述便露了出来。

&ep;&ep;“……”

&ep;&ep;唐缈微颤着往后缩了缩,推拒道:“有、有话好说,我还在流鼻血呢,你别、别别强强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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