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缈瞪起眼睛说:“我哪有不爱护她?我不想她说些不吉利的话!姥姥天亮之前和我一起回来的,但她人不太舒服,正在房里休息,等身体好些了就会出来,懂了吗?”

&ep;&ep;当然懂,他说的事情每个人都能猜到,所以没激起多大反应,只有周纳德故作关切地问:“老太太不要紧吧?唉,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ep;&ep;唐缈对周纳德拱拱手,说:“感谢政府对她老人家的关心,你们赶紧趁热吃。”

&ep;&ep;周干部没这么好打发,又问:“咦,小唐,你的那位大妹妹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呀?”

&ep;&ep;唐好出去了,现在估计在爬山,这当然不能告诉旁人,于是唐缈说:“在姥姥房里照顾着,一会儿我去换她。”

&ep;&ep;“好好,”周纳德说,“这孩子好,知道孝顺老人。”

&ep;&ep;所有人都举起筷子,却发现离离站在角落不动。

&ep;&ep;司徒湖山板起脸,招呼道:“过来吃饭,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请你吗?”

&ep;&ep;离离刚刚态度才缓和些,被司徒湖山“没教养”之类的话一激,又偏激执拗起来,轻蔑地说:“这家人的东西你们也敢吃,真不要命了。”

&ep;&ep;司徒湖山一听就来了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行,你饿着吧!”

&ep;&ep;又是周纳德出来接茬:“这位女同志,要善于和大家打成一片嘛。咱们都被外边那圈毒水围住了,游又不能游,跳又跳不过,飞又不会飞,在想出办法离开之前,咱们几个得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啊,团结就是力量嘛,对不对?”

&ep;&ep;离离不耐烦地说:“啰嗦!”

&ep;&ep;周纳德说:“哎?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怎么到你那儿都成驴肝肺了!”

&ep;&ep;“吃饭吧。”淳于扬虽然没说出口,但从他抿嘴皱眉的神情来看,除了唐画,他嫌弃每个人都啰嗦。

&ep;&ep;大家围桌吃早饭,离离固执地站在一旁,不忿地瞪着他们吃完。

&ep;&ep;不多久,早饭落肚,大家心情都好了些,偶尔也说两句闲话。

&ep;&ep;见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唐缈的眼神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像是打定主意似的站起来收拾,一边收一边说:“现在肚子都填饱了,能告诉我谁拿了钥匙了吗?”

&ep;&ep;回答他的又是短暂的沉默。

&ep;&ep;淳于扬问:“到底什么钥匙?”

&ep;&ep;“我——不——知——道。”唐缈挑眉,“看在我这张脸的份上,看在我快死了的对象份上,你能别问了吗?”

&ep;&ep;“那我也不知道。”淳于扬赌气。

&ep;&ep;“不关我的事。”司徒湖山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凑在鼻尖卖力地闻了闻,“好事啊,唐碧映病了,没人管我,我就能随便抽烟啦!”

&ep;&ep;“我坚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周纳德发誓。

&ep;&ep;离离尖刻地表示在座各位都是渣,不但渣,还合伙欺负弱女子,故意不让人吃饭,垃圾、低级、恶心、有病!

&ep;&ep;“好吧。”唐缈叠起空碗,故作淡定说,“这个宅院里加上姥姥现在有八个人,我们四个姓唐的可以排除,剩下的便只有你们四位。反正你们也出不去了,以后每天中午十二点来找我拿解药吧,直到你们当中的某个人交出钥匙,这就叫做连坐。”

&ep;&ep;“解药?”淳于扬警觉地问,“为什么需要解药?我们中毒了?”

&ep;&ep;唐缈说:“嗯,我在早饭里下了毒。”

&ep;&ep;司徒湖山“哗啦”一声踢开凳子站起来,面色不善,追问:“什么毒?”

&ep;&ep;唐缈还是老招式:“不知道。”

&ep;&ep;“噗噗噗噗啊噗呸呸呸!!”周纳德刚刚喝了一口浓茶,还没来得及漱口,立即警觉地吐回茶缸。

&ep;&ep;淳于扬冷峻地问:“唐缈,你怎么会下毒?”

&ep;&ep;“姥姥教的。”

&ep;&ep;“什么毒?”

&ep;&ep;“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姥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p;&ep;淳于扬挑动眉毛,不说话了,而是以手支颐,静静地看他表演,脸上半是嘲笑,半是好玩。

&ep;&ep;他百分之百确信自己没有中毒。因为他也是用毒的行家,或许能和唐姥姥一较高下,一样东西有没有做手脚,他瞬间便能看出来,唐缈这种战五渣在他眼前几乎就是透明的。

&ep;&ep;“你们都中、毒、了!”唐缈强调,端的是现学现卖。

&ep;&ep;淳于扬决定打击他一下,以免他演得太过,毁了整场演出:“我没有中毒。”

&ep;&ep;唐缈目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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