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姐姐,我不想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长长记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怎么可能伤害你呢。”

&ep;&ep;…

&ep;&ep;“institutionalized.”过了一会儿,尤溪低语了一句。

&ep;&ep;“体制化?”陈家煦在她耳边说,“怎么了。”

&ep;&ep;《肖申克的救赎》。这是尤溪最喜欢的电影之一。

&ep;&ep;【这些高墙还真有些意思。一开始你恨它,后来你就会逐渐习惯。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过去之后,你甚至会依赖它,没有这些墙,你活不下去。】

&ep;&ep;这就是体制化。

&ep;&ep;尤溪在药物和囚禁的逼迫下,无法避免的对陈家煦产生了依赖心理。这种依赖心理,让她在离开囚笼、飞到蓝天的那一瞬间,不是重获自由的喜悦,而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无助。

&ep;&ep;一开始她恨陈家煦,到后来,她习惯了,再后来,就是依赖。

&ep;&ep;陈家煦又硬起来了。他缓缓把自己推进尤溪的身体里,尤溪嘤咛一声,手扶着浴缸的边缘,慢慢坐了下去。

&ep;&ep;一下、一下。陈家煦动的很慢,也几乎没有什么快感。精液已经没有了,他什么都射不出来,只是一下一下动着,只是、为了确认尤溪的存在。

&ep;&ep;体制化。

&ep;&ep;安迪只有一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他翻越这座高墙,用了19年。

&ep;&ep;而绝大部分人,终生都会被困死在这堵高墙里。

&ep;&ep;#

&ep;&ep;尤溪这次逃跑,差点让陈家煦疯掉。就像牢牢用丝线绑住的金丝雀,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鸟儿竟然消失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绳子。

&ep;&ep;举目四望,只有无垠的蓝天,天地之大,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他的鸟儿。

&ep;&ep;但是尤溪不是鸟儿。是,她没有带手机,但这样低劣的定位手段怎么可能让陈家煦认为是万全之策。

&ep;&ep;只要尤溪活着,他永远会知道她在哪。

&ep;&ep;只要尤溪还有心跳。

&ep;&ep;他循着定位,飞快找到了尤溪。当他在满天雪白下那座电话亭里,尤溪洁白的身影时,他第一次有想要毁了尤溪的冲动。

&ep;&ep;怎么杀掉。绳子,浴缸,锤头。

&ep;&ep;他的双目发红,目光直直盯着远处,尤溪的轮廓。

&ep;&ep;他走过去。看到尤溪的一瞬间,他投降了。他永远不可能真的伤害尤溪。

&ep;&ep;姐姐,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你还是要逃跑。

&ep;&ep;我此生唯祈求这一件事,为什么,不能让我如愿。

&ep;&ep;从除夕开始,陈家煦重新加强了对尤溪的束缚,甚至比以往更盛。

&ep;&ep;他把全部的门锁换成军用级别,窗外装了铁栏杆。

&ep;&ep;陈家煦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时而暴虐起来,又忽然柔和。大部分时候还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只是这掩藏的平静里不知何时会爆发出癫狂。

&ep;&ep;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尤溪都好像是真正接受了。

&ep;&ep;她像一个乖巧的、任人摆弄的布娃娃,又变得无忧无虑起来。

&ep;&ep;陈家煦带回来一个小小的水果蛋糕,都可以让她开心一个晚上。

&ep;&ep;她就像孩子寻找妈妈一样,只要陈家煦在家,她就会悄无声息地跑过去,软软的抱着他,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然后像小狗一样咯咯的笑。

&ep;&ep;她好像忘记了那些陈家煦和她不愉快的部分,那些背叛、伤害,全部抹消了。

&ep;&ep;她忘记了陈家煦是如何诱奸、囚禁她,又是如何一步步掌控她。

&ep;&ep;她忘记了那些让她痛苦的部分,就像一只冲出灰烬的凤凰。

&ep;&ep;尤溪的记忆力和思辨水平飞快的回到了之前的水平。

&ep;&ep;陈家煦亲眼看着她一上午读完半本全英的《失乐园》。

&ep;&ep;他弯下腰,看着尤溪的眼睛,指指自己:“尤溪,你爱我吗。”

&ep;&ep;尤溪笑了,答的很快:“我爱你。”

&ep;&ep;“我是谁?”

&ep;&ep;“你是家煦呀。”

&ep;&ep;“家煦是谁?”

&ep;&ep;尤溪咯咯的笑,好像他问了一个答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问题。她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ep;&ep;“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人呀。”

&ep;&ep;窗外,草长莺飞,春色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尤溪哼着歌,晃着脚丫子,自顾自继续看《失乐园》。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