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他每天晚上都会友好地请他降低音量,然后被瞪。

&ep;&ep;可是今天格外不一样,以前一个东西碎了就完事了,今天是连续不断的制造噪音,吵得人根本睡不了觉。方迁觉得他不是在发泄情绪,他就是故意的,而且是针对自己的。

&ep;&ep;即使好脾气如方迁,都受不了这种人这种事。在今天的劝说无果,声音变得更大之后,温和的方迁,第一次发脾气了。

&ep;&ep;“你能不能停一停?你这样很没礼貌!”方迁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对面的何息说。

&ep;&ep;何息是第一次看到方迁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用阴沉的眼神看着他,看着方迁气呼呼的模样,觉得可笑,因为真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ep;&ep;何息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手里的动作又开始了,这次的音量更大。

&ep;&ep;方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这种人真的很没礼貌,你知不知道你影响到别人了?”

&ep;&ep;敲击声继续着,根本没有停下来。

&ep;&ep;“喂,你停下来!停下来听到没有?”方迁真的生气了。要不是他的中文不是很好,他现在能骂出三万字的国骂不带歇气。

&ep;&ep;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何息竟然加快了敲击的速度。

&ep;&ep;突然一个水瓶从空中飞过,直接砸到了何息旁边的那面墙上。

&ep;&ep;“你他妈睡不睡觉!不睡就滚!”徐子涵骂道。

&ep;&ep;俗话说,柿子要赶软的捏。有的人也是这样,好比何息。徐子涵的一个瓶子扔过去,比方迁的礼貌话,管用多了。

&ep;&ep;这次,何息再没制造噪音了,把晾衣架放在一旁,什么也不说就睡了。睡前还要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方迁。

&ep;&ep;方迁用眼神示意徐子涵,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徐子涵朝他笑了笑,就继续游戏中的厮杀。

&ep;&ep;方迁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时候惹过何息,他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这样性格古怪的人,方迁躲都来不及,就是不想惹出事来。但是,你不惹他,他偏偏上赶着惹你,不知安的什么心。

&ep;&ep;何息真是个怪人。

&ep;&ep;自从被徐子涵摔了瓶子后,何息就安分多了。虽然也会时不时搞出点动静来,但和之前相比,简直是温言细语。何息不闹妖了,方迁好不容易睡了几天好觉。

&ep;&ep;接着,就是军训了。军训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不长,而且这几天,天公终于作了一次美,在军训前一天好好地下了一场雨,气温低了一些,没有了太阳的炙烤,军训也好过多了。

&ep;&ep;拖天气的福,军训半个月,只有几天有太阳,大部分时间都是阴天,有时候下雨了还不用出来。军训就跟玩一样。

&ep;&ep;不过即使是这样的天气,还是有人晒黑了,比如说徐子涵,当然也有晒不黑的,比如方迁和王明。

&ep;&ep;军训结束后,晚上,徐子涵这个网瘾青年竟然没有打游戏,坐在凳子上,裸着上半身,指着自己肩膀上黑白分明的分界线,“靠,这天气都能晒出这个色,要是来个太阳,那不得成西非土著了。”

&ep;&ep;方迁不喜欢裸着,穿着睡衣,靠在一旁笑,“没事,美黑,挺有意思的。”

&ep;&ep;徐子涵挑眉,“你是在嘲笑我吗?你竟然学坏了?是不是王明那个死胖子教坏你的?”

&ep;&ep;接着,一个白胖的大圆脸从上面伸过来,“四眼,你再骂我死胖子试试。”

&ep;&ep;大圆脸本来就惊悚的,而且还是从上面伸出了的,特别刺激,把下面的两人惊得猛吸一口气,王明看他们被自己吓着了,就以这种脑袋倒着的样子,对着他们笑。

&ep;&ep;“哈哈,说好的深夜猛男不怕吓呢?四眼,你就吹牛逼。”

&ep;&ep;徐子涵过去就是一脱鞋,“滚滚滚,别把纯洁的方迁给带坏了。”

&ep;&ep;王明游戏还没打完,也不多说,“记得晚上一起打排位。”就把头缩回去了。

&ep;&ep;方迁还在疑惑。“猛男我知道,深夜我也知道,什么是深夜猛男?”

&ep;&ep;“呃......就是深夜里奋激勃发的男人。”徐子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p;&ep;“那是个勤奋的男人。”方迁说。

&ep;&ep;徐子涵自己有些绷不住了,强忍住笑意,“就是这个意思,没有错。”

&ep;&ep;方迁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瞎说,也不理他了,在自己的桌子上拿出本红楼梦来修身养性。徐子涵觉得没意思,自从方迁和他们玩熟了之后,就变得有些傲娇了,动不动就不理他,然后拿出个名著来鄙视他。果然,只有农药才是真爱!

&ep;&ep;徐子涵上了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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