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无聊了?

不过,这漂亮东西她还真想要,想着,先随口吟了一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掌柜的一听,愣了,随即反应过来就立马拿出笔纸来记上。永宁等听了也是一呆,作诗?城南郡主在作诗?

城南看着掌柜的:“可以给我包起来了吧?多少钱?”

掌柜的开始算了:“郡主诗□□二十字,减除二百两银子,还有五百两。”

五百两,城南瞪眼,虽然城亲王府不缺钱,但是,也太贵了点,还有,一个字十两银子?诗的价值又不是靠诗的长短来决定的,定这个规矩的人……真是的。

城南想了想,又对掌柜的说:“那我再来一个,你要数好字数啊。”说着,又开始了:“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城南背的是苏轼的词,不过只是下片而已,上片没敢背出来,怕人嚼舌根说闲话。

城南边背边数,指头伸着数得仔细。“咦!”城南惊讶:“掌柜的,刚好五十字呢!”

掌柜的还在写,写完那么一数,当真是不多不少,刚好五十!“是的,城南郡主,这月的花月之主,归您了。”

永宁站了出来,看了看掌柜的记下的词,赞道:“好一个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城南,赶快给它定个名儿吧,我瞧着叫离人泪就挺不错的。”

掌柜的听了也点头,真不错。哪知,城南却是皱着眉:“不好不好,这个不吉利。这东西,多漂亮多讨喜,怎么能叫离人泪?我看□□/花就好。”

春/花!在场之人无一例外地冒冷汗,这么个雅致的东西,□□/花?郡主,您确定?难道是……大俗即大雅?

见众人眼神发直,下巴都要掉了的模样,城南着实有点心慌慌,怎么都用那种眼神看她?没必要那么大反应吧?想着,也只能改口:“我开玩笑的呢,嗯,我想用第一首诗,取名凌寒香,如何?”

那边的掌柜的连忙拿起笔来,将凌寒香三字记录在册,生怕城南反悔,再弄一个什么歪名儿出来。看着大家都一副还好还好的模样,城南嘴角抽了,难道她起的那个名儿就如此不讨喜?

将这套宝贝弄到了手,城南看着二楼的东西都不入眼,直想上三楼瞧上一瞧,还好,永宁公主很快选定了一套紫金头面,奢华尊贵配她身份。东西也不便宜,五百两。

想想就知道了,公主嘛,五十两的东西也得五百两卖给她才配。

选好首饰头面,永宁公主拉了城南和郑文诗,上了三楼。三楼,城南刚看到就直叹气了,这儿也有点儿大了吧,明明和二楼是一体的,二楼都没觉着大,怎么一楼就好像突然变大了似的?

这里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架挨着,只不过,上面放的不是书,而是一个个盒子,精巧得很。

上前打开一瞧,胭脂,看来,三楼专营化妆品。

城南又看了几圈,见了好几种上好的香挺诱人的,味儿正,对身子也有好处。上前拿起一盒安息香,问了问,还好,定了三盒。

看着永宁和郑文诗还在兴致勃勃挑东西,城南在一旁等着,眼睛盯着那凤仙花的染甲汁,不动。郑文诗看着,眨了眼,那是染甲的,城南郡主快嫁人了,是该用了。

其实,这花月坊的东西都挺上品的,外观好,质量高,拿出去有面儿,也难怪生意红火了。

不多会儿,永宁公主和郑文诗就选好了东西,城南陪着下了楼。

二楼也还有几个小姐,可郑文瑶和黎若彩已经不见了。郑文诗面色一僵,急步走到窗旁往外瞧,威国公府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永宁公主上前看着郑文诗:“怎么了?”郑文诗脸色难看:“她们把马车驾走了。”

城南听了叹了口气,还真是的,一家子姐妹,何必在外面闹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城南上前问掌柜的:“威国公府的二姑娘郑文瑶什么时候走的?”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活儿,答道:“在郡主您们上了楼,文瑶姑娘就说家里有急事先走了。”家里急事?那为何不通知一下郑文诗?

城南想着,也就问了出来,那掌柜的道:“文瑶姑娘说三姑娘在陪着公主和郡主挑东西,不好打扰。”

听了掌柜的话,城南又问:“你可听清了这威国公府发生了何等急事?”

掌柜的想了想,才缓缓道:“似乎是,威国公府的老夫人晕倒了……好像是。”

听了此话,不仅是郑文诗,连着永宁公主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威国公老夫人,她外祖母,她不回去,连累的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