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城南也是笑得喜乐,但是细看之下,笑意却是不那么浓。看着城南的大红脸,笑笑,对那取笑的妃子道:“淑妃你就别取笑南南了,她脸皮薄。”淑妃点头,脸上都是笑意,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太后也是笑,对城南道:“好孩子,快到皇奶奶这里来,皇奶奶有好东西给你。”听了这话,司马师苍牵了城南过去,城南知道,这是该敬茶了。

果然,一个嬷嬷拿了蒲团过来放在他们面前司马师苍带着城南跪了下来,旁边就有丫鬟端来要敬的茶了,晓风将茶端下来,递给城南。城南接过,按着礼数恭敬的呈给太后:“皇奶奶请喝茶。”

太后接过,喝了一口,“这‘孙媳妇儿茶’味道就是不错!”说着,从一个丫鬟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城南,“这里边是琉璃制的如意,有镇宅安胎之效。”城南忙应答:“谢皇奶奶赏赐!”这个时代,琉璃是相当的贵比黄金还贵好几倍,不想太后竟舍得送给她。

一旁的晓雨托了一个红托盘上来,城南站起了身,将手上的琉璃如意递给了晓风,让她收好。再从晓风的红托盘上取出那本《大悲经》,这书是她还未订亲的时候学的,原是打算太后生辰的那日送给她的,不过,没能送出去,正好趁着机会送出去。

“皇奶奶,这是《大悲经》。是几个月前我去洪宁寺还愿时遇到的一个陌生的高僧所给,那高僧称他来着天竺。说着,他人就不见了。只留下这本经书,我想他必是不凡之士,这本书也定有乾坤,念皇奶奶礼佛,就给您送了来。”太后听了这说辞,连忙接过,翻开一看,道果真是佛义奥妙!”

奥妙,城南笑了笑,她简直看不明白这书到底是啥意思。就是因为她病重时,姥姥念过,还叫着自己一起,将死之人,做什么都有着三分的认真了,不然这东西,谁记得住。

留下太后欣赏那佛经,他们又走到了皇上面前,那嬷嬷也移了蒲团来,皇上喝了她敬的茶,赏了她一套瓷乡上贡的骨瓷杯,她回了皇上一柄上古青铜剑,在她大哥那儿坑来的。所有的回礼,都是出嫁前王妃帮着她准备好的,倒不必多费心。

给城南最深印象的,是太子妃。看着一副体虚的模样,年纪轻轻的,可是脸色就是苍白不见血色,虽然用胭脂掩了,但是,病气这东西,不是想掩就掩得住的。而且,敬茶的时候,她就那么看着自己,似乎笑得是意味深长。

所有的回礼,都是王妃准备的,个顶个的尊贵,每个收到回礼的人都很高兴满意。

城南就纳闷了,这回礼无一不显示了城亲王府的土豪本质,可能用富可敌国都低估了城亲王府了,怎的皇家就没有一点儿猜疑的心思呢?还是,自己没有看出来?但是,敲打敲打是要有的吧?怎么,就没什么反应呢……

敬完茶后,皇上扶着太后领着众人前往正和殿,圣花节的宴会礼就是在那儿举行的。正要跟着走时,皇后却是叫住了他们:“苍儿,南南随本宫来,母后有话要问你们。”说罢就转身进了内殿。

城南看着皇后的神情,就知道该是他们没圆房的事,心下顿时就紧了紧。司马师苍倒是笑了,牵上城南跟上了皇后。果然,城南刚一进去就看见皇后面色严肃,身旁有一个嬷嬷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呈着一张帕子,雪白雪白的,不是元帕又是什么。

城南身后的晓风晓雨瞪大了眼,没圆房!郡主受委屈了!

“你们给母后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皇后指了一下那方元帕,又盯着城南。完了,看来矛头真是直指着她了。城南咬了咬唇,司马师苍一副奸相,是不会帮她的,就用那个办法好了。

城南想着,状似为难:“母后……”欲言又止,低头不语。她就装好了。皇后一瞧,就想了,这孩子,恐怕是受委屈了,以往师苍对南南不冷不热,可成亲前不是说好了,会好好过日子,对城南的吗,怎么会有今儿这模样?遂开口问道:“南南,有话就说,有母后呢。”

城南低头用帕拭目,抬头眼就红了,低声哽咽:“母后,您……就不该的。”听了这话,一旁的司马师苍那叫一个雷得里焦外嫩的,这是……什么情况?皇后一听,这委屈大了去了。不用细说,也能猜到了。恐怕是师苍……不愿意啊。说到底,还是大皇子一派想拉拢城亲王府,师苍这才绝了他们一点儿念想,也怪自己,这么多年来从不主动与黎贵妃争斗,可是……委屈了南南,还是她家欠了南南的,这事儿,又岂能怪她?说起来,皇家妇难为,天命尤难测,有些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师苍这孩子虽犟,但是还是会顾大局的,为了大局,这南南也是怠慢不得,自己的话,他也能听两分,能帮着南南一分是一分,能劝便劝吧,想着,皇后开口:“南南莫要伤心,母后在呢,母后为你做主,你嫁给了师苍,便是师苍的妻,这是不会变的事实。至于母后的孙子……”

皇后顿了顿,看着司马师苍,道:“你也看到你嫂子那样了,母后要孙子,也只有指望你们俩了,明年,无论如何,母后要听到喜脉的消息。”司马师苍点头:“母后放心。”瞧着城南眼都睁大了的样儿,暗笑不已,这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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