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脸红,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来,其实她也没想到,还好屋里面的人都被他打发出去了,不然就她这样的,肯定要被嘲笑。

还有脚步声,司马师苍正想呵斥,抬眼一瞧,就见他娘子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见他抬头,倒是加快脚步,跑过来钻他怀里:“我不会滚,你倒是教教我。”

司马师苍见她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小小的一个,跟猫儿似的,心瞬间就软成一团了,起了挑逗的心思,摸了摸她的鼻子,一摸下去却是皱了眉:“怎么这样冷?”一瞧,这衣裳穿得也少,鞋子……竟然穿了他的鞋子。

一手搂紧了怀里的人,一手去倒了一杯热茶,塞她手里:“过两日就是秋分了,夜里的风冷,怎么出来得这么急?胡闹!”

城南见了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脚,居然穿错鞋子了,她就说怎么哪里不对,拖着人在走,还以为是跑太急,敢情是睡得头晕眼迷穿错了鞋子。

捧着温温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城南半真半假地唬人:“我刚刚做恶梦了,梦见郑文瑶变成鬼找我来了,眼睛这么大,舌头这么长,一身白衣服,老吓人了,相公,她会不会真的变成鬼来找我啊。”她才不会说是因为离了他睡不着,才跑过来的。

司马师苍瞧她脸色微白,眼睛一横:“她要真来找你,为夫有得是办法把她捏碎再死上一死。”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谁敢来找他了?

城南脸红了一下下,扫了一眼司马师苍案上的东西,写了一半,城南忙从他衣服里钻出来,从他身上爬下来,小腿一甩鞋子一脱就跳上了炕,自己弄了被子来盖住。

见司马师苍朝着她走了过来,城南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了头,只露出眼睛,说出的话瓮声瓮气:“相公你去做你的事情,这儿有你的煞气镇着,没哪个小鬼敢来找我。”

司马师苍扯了她的被子,盖着头怎么成,也不怕闷坏。

城南乖乖地让司马师苍给她把被子弄得规规矩矩,端端正正。

不经意间碰到城南还带着凉意的脸,司马师苍眉头又皱起来了:“为夫看你那些大丫鬟们真是越来越……”

“相公!”城南见势头不对,忙打断,自己主动承认错误:“我不该冒冒失失跑过来,我下次不会了。”这个锅给晓风晓雨背也太冤枉了。

司马师苍还是皱着眉:“这次是你跑出来,她们不知道,如果下次是刺客劫你走,她们不是更不知道了,那要她们有何用!”

哪家的大丫鬟能对付刺客?暗卫是用来干嘛的?看他相公非要把这锅强行塞给晓风晓雨,城南一阵无语,又怕他说到做到真的赶人走,撒娇服软:“相公,指着她们做什么,我这不是有你吗。”

司马师苍不说话,唇抿得紧紧地,居高临下瞧着她。

城南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他的衣角,摇了摇:“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睡书房了。”

就这样,英明伟大的将军王踩着两个大丫鬟,成功爬上了正屋卧室的大床,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打下了性福的成功基奠。

城南所料不差,一大早御史台就来找她了,四五个呢。

她能怎么样,还不是得好好客客气气地迎了人进来。

人家拿着小本本要记录她的一切言论,看上去有条有理,可是,她哑啊。说不了话能怪她咯?

那边御史台规规矩矩地先给她行了礼:“臣等拜见皇子妃。”

城南今日脸色尤其苍白,躺在软垫子铺着的摇椅上,一副无力的样子。

药灵看着都觉得她特会装,昨儿还不是这个样的呢。骗她都能信,更别说这些个没想法的老顽固了。虽然不喜欢这些人,还是得按照吩咐客客气气招待着:“各位大人,您们请坐,来人上茶。”

那御史官摆手:“姑娘不必费心。臣等今日来,是为坊间传闻的国公府郑二小姐横死牢狱一事。”